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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誰?” 向念渾身有一刻的僵硬,她錯愕的,不敢置信地朝主人公看去。 恰好言朔也朝這邊投來目光,帶了些秋冬里的涼意。四目相對之時,向念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迅速凝固。 他們隔著人海,隔著時間,匆匆對視。 只有一眼,甚至很淡的掃過,沒帶一絲情緒??上蚰顓s覺得自己要將那個眼神狠狠刻在心里一般。 記者將人圍了起來,向念和容佳被隔絕在外。 與真正的主人公相比,她們甚至顯得有些黯淡無光,被璀璨的世界隔絕在外。 良久,容佳反應過來,拉著向念的胳膊繼續(xù)朝身后走。 向念還未回神,她始終看著言朔的方向,根本不舍得收回目光。愣神之中,被一旁的人拽了個踉蹌。 言朔身邊的人踮起腳,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 他這才將目光第二次投過來,微乎其微地蹙了下眉。 所有的小細節(jié)都被向念盡收眼底,她看到他今天系了神色的領帶,領口沒有她送的鋼筆。腕表是新的,發(fā)型也整理過了,和平時在家偶爾的凌亂全然不同。 是高高在上的,也是有距離感的。 他左邊站著韋昊,右邊站著成宛絲。 大概是第二次在公開場合帶女伴吧,從前他身邊的位置一定有一個是留給自己的。 想到這,向念心里有點酸。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沒資格去難過。 她垂下頭,沒再去看他的表情。 向念老老實實被容佳拉著,兩人一前一后,走向后臺。明明是沒人察覺的角落,偏偏言朔一句話,將眾人的注意力紛紛引了過來。 “容小姐,請留步?!?/br> 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低沉,只有六個字,甚至叫的都不是她。 可是向念聽在耳里,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想他的聲音,想他的一切,已經(jīng)太久了。久到她覺得這一生殘破不堪早該結束,想再次見到他,認識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輩子。 如果還有機會,她一定不會騙他。 哪怕她仍然是個滿口謊話的小騙子,她也會只對他說出全部實話,只對他毫無保留。 向念始終低著頭,背對著言朔的方向。內心已經(jīng)千回百轉,表面卻維持著平靜。 她能感覺到容佳手心逐漸變涼,也能感覺到身后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像是一群人,跟著他一個人,烏壓壓地朝這邊涌過來。 片刻后,言朔站定腳步,就停在向念的身后。 他開口,話仍是對容佳說的,“能先把她松開嗎?” 52. 入戲 非常折磨人。 失戀是什么感覺? 向念用幾個字來形容, 就是行尸走rou。 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一樣,能吃飯, 能說話。但是在她心里,早就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的快樂。 看到落葉會傷感,看到相似的人會傷感,聽到熟悉的歌也會傷感。稍稍一牽動心里面那根弦,酸澀難耐。流淚仿佛已經(jīng)成為了自發(fā)性的條件反射,她最常有的感覺,不是心頭悶痛,便是眼睛酸痛。 她數(shù)不清到底有多少次,她從夢中驚醒。誤以為他給自己打了電話, 發(fā)了消息, 可是拿起手機看過去, 又是空空如也。 那段日子, 她整個人像被名為悲傷的玻璃罩了起來,她渴望陽光和溫暖, 卻只能站在罩子里面,朝外面默默投去目光。 明明眼前的東西就近在咫尺, 可她知道自己觸碰不到, 也不配觸碰到。 她以為她也就這樣了。 保持著這個狀態(tài), 獨自承受。直到今天再次見到言朔,就好像密不透風的玻璃罩忽然掀開一個微小的縫隙,大片的新鮮空氣突然涌了進來。 她有不止一刻,不止一次想哭。 向念的確沒想過, 她還能有機會這樣站在言朔面前。 當時言朔只問了那一句,容佳便立刻松了手,急匆匆離開。其他人也被遣散, 前廳只剩三人。 向念和言朔面對面站立。 四目相對時,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里正在強烈的震顫。她夢到過多少次,夜不能寐了多少次。把全部的想念換算成再見面時的心情,只剩洶涌澎湃。 他竟然幫她了,他不討厭她嗎?還是說,他也放不下她,失聯(lián)的那段時間里,也備受折磨? 她千回百轉了許久,也沒敢抬頭,視線默默停留在他的下巴處。眨眨眼,等待對面的人先開口。 然而言朔沒說話,反倒是成宛絲先開了口。 “陸城在里面,你最好現(xiàn)在離開,避免碰面?!?/br> 向念抬了抬頭,將視線轉到成宛絲身上。 她就站在言朔身邊,兩個人離得較近,胳膊近乎貼到一起。 就連韋昊都不在的場合,成宛絲竟然在。 大概是腦海中的思緒過于混亂,向念此刻看起來有點呆怔。 成宛絲對她莞爾一笑,“你上次查容夏的事查到他那里,人家可是很生氣的?!?/br> 向念似乎并沒在意她說的話,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進去,片刻后,又看向言朔。 他低垂著眉眼,平靜地看著她。 目光淺淡,與她起起伏伏的情緒相比,他像一個觸碰不到的冰山。始終與她隔著海灣,思念沒有互通,情感也沒有互通的既視感。 對于他心里的想法,向念一點都不敢去問,她也全然猜不到。 她雙手揪著衣袖,緩緩抬頭,注視著他的眸子。 “剛剛……你為什么……” 她話還沒問出口,大門再一次被打開。 徐景祁神色匆匆,直奔著向念走了過來。 “夏夏?!彼T谒媲埃鲆曋茉獾囊磺?,關切道,“我剛聽說了,你沒事吧?” 向念沒回應。 似乎也沒有其他人能回應,周圍很默契地保持著沉默。 向念始終看著言朔,她觀察入微,所以能將他全部的反應盡收眼底。 他先是看了眼徐景祁,隨后又將目光轉移到她臉上,淡淡的。 他知道她要說什么一般,掀了掀眼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