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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爺爺奶奶都很慈愛的緣故, 她很難抗拒來自于耄耋老人的善意。 只是不等她表態(tài), 水家那位少爺已經(jīng)被老婦人的一番話點炸,“死老太婆,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出了市坊別讓我看見你, 不然,哼!” 他這邊兇相畢露地威脅完,轉(zhuǎn)頭卻露出討好的笑容,朝身旁的白衣女玩家恭敬地做個“請”的手勢—— “看見本少爺帶來的這位美人沒有?這可是我們水星蝕月秘境競技比試陣法第一名,商姳商陣師!有她在,這街上的陣法算什么!” 白衣優(yōu)雅的商姳看不上水家這紈绔修二代的嘴臉,心中鄙夷,臉上卻絲毫不顯。 她矜持道:“水少爺過獎了,這陣法應(yīng)該是某位陣法大宗師的手筆,只是畢竟過了千年,支持大陣的靈氣消耗得所剩無幾,這才給了我這個晚輩可趁之機,獻(xiàn)丑了。” 她獲勝后接受了水家的招攬,自然要給他們家寶貝兒子一點薄面。 剛好她提前來踩過點,發(fā)現(xiàn)這陣法的靈氣最多能撐到今天,本來她并沒十足的把握,這下可好,白來的榮譽不要白不要。 商姳蓮步輕移,徑直走向街邊一家看起來極為普通的小鋪。 僅僅一個動作簡彤便知道,這位是有真本事的。 她已經(jīng)找到了四個陣眼之一,只要將其破壞,其余三個陣眼也會露出行跡,而后挨個破開就是了。 商姳察覺簡彤的目光,回頭朝她笑了笑,“現(xiàn)在你還覺得,這條街你能做主嗎?” 她靠近感受了下,這陣法大約還能挺一炷香的工夫,為了消磨時間又不讓人懷疑,她只好拿旁人來當(dāng)個幌子。 簡彤大約也看明白了她圖省事的意圖,不由得好笑。 其實今天換成她以外的任何陣法師,哪怕另外一位大宗師來了也沒用,誰讓她的陣法不可毀不可續(xù),說白了就是不讓別人碰? 偏偏商姳運氣不好,遇到了布陣者本人。 “我還是覺得,我能做主,不信你看——” 簡彤屈指一彈,四塊極品靈石以rou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從她掌心飛出。 街上的修士只覺得周圍的靈氣濃度剎那間飆升,身心舒適,就連凡人攤販都發(fā)現(xiàn)空氣變得清新香甜,忍不住狠狠吸了幾口。 商姳作為高級陣法師,比其他人看到的更多。 原本搖搖欲墜的陣法,它起死回生了! 現(xiàn)在別說給她一炷香的工夫,就是給她一百、一千炷香,她也只能站這看看而已。 動手破陣? 別逗了,她才不想丟那個臉! 水少爺見商姳遲遲沒動作,催促道:“商陣師,快動手吧,給這些地球來的鄉(xiāng)巴佬見識一下咱們水星的巔峰陣法水平!” 商姳:…… 垃圾豬隊友,不會讀空氣。 為了避免尷尬,商姳毫不遲疑地甩鍋給簡彤,“你為什么能控制陣法,你到底是什么人?” 有路過的地球玩家停下看熱鬧,認(rèn)出了蝕月秘境里開掛一樣橫掃所有比試第一名的簡彤,立馬出聲替她揚名助威。 “你一個陣法第一算什么?這位簡仙子可是我們種花國蝕月秘境的七項第一,全能型生活玩家了解一下!” 同行見面,分外眼紅。 商姳一下被激起了斗志,目光灼灼地看向簡彤,“這么說,你也是高級陣法師?不對,即便如此,你也不可能控制得了大宗師的陣法!” 簡彤沒賣關(guān)子,隨口扯了簡家祖上有人飛升的事當(dāng)大旗,“這是我家祖姑奶奶留下來的,自家人當(dāng)然可以做主,總比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強,不是嗎?” 商姳微微意外,不過細(xì)想,這樣才合理。 否則就沖她剛剛對陣法做手腳時,姿態(tài)那么的輕松寫意,她都要懷疑自己見到了布陣者本人。 水少爺這邊已經(jīng)有人打聽完消息,附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 一聽地球那邊的確有個沒落的音修世家姓簡,千年前也確實出過一個飛升的祖先,他頓時暗嘆倒霉。 這簡家的后人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在他牛都吹出去了,今天就要拿下這條街時來繼承財產(chǎn),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給他搗亂。 水少爺心里不爽,嘴上瞎咧咧道:“呵,我當(dāng)這塊地是誰買的,原來是一千年前飛升那個老太婆啊?!?/br> 簡·老太婆·彤:…… 這個詛咒是不是過不去了?! 她心念一動,防御大陣立馬降下四道黑色光柱,將水少爺圍在一塊一平米見方的陣法牢籠里。 緊跟著牢籠浮到半空,懸掛在街口最顯眼的位置,大方地任由往來的路人指點圍觀。 水少爺氣得在狹窄的籠子里跳腳大罵,但他這次不敢再罵姓簡的,而是沖他帶來的手下叫嚷,“一群廢物,養(yǎng)你們干什么吃的,還不快救本少爺下去!” 他罵的是水家下人,眼睛卻目露希冀地盯著商姳。 商姳感覺自己也成了廢物之一,心頭蹭蹭冒火。 而后她靈機一動,傲然道:“既然在水少爺心里我不過是個廢物,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宣布即刻起脫離水家,后會有期?!?/br> 最后四個字,她是對簡彤而說。 說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將一位孤高自愛的天才陣法師形象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水少爺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厥了過去,嚇得跟著他來的手下又是求饒又是呼救,其中一個趁亂悄然溜走,顯而易見是去搬救兵了。 簡彤對此視而不見。 兵來她擋水來她掩而已。 …… 有了陣法的認(rèn)可,簡彤以大財主后人的身份順利繼承了整條街。 她左手棉花糖,右手糖葫蘆,大搖大擺帶著季樾巡視了一遍她當(dāng)年打下的江山,“怎么樣,我——家祖先很有先見之明吧?” 季樾看她一眼,笑而不語。 簡彤早習(xí)慣了他各種高深麻木的表情,以為他天性使然,也沒往心里去。 見先前已經(jīng)準(zhǔn)備跑路的老伯和阿婆正緊張地跟在她身后,似是激動得欲言又止,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正事。 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道:“麻煩阿婆去和攤主們說一聲,攤子繼續(xù)擺就行,只需要稍后來我這里領(lǐng)個號,找個固定的位置,以后也不用再擔(dān)心被人趕走了。” 賣棉花糖的老婦人止不住地點頭,“哎,哎,老婆子我這就去,謝謝姑娘,好人有好報,你真不愧是老神仙的后人,扶貧惜弱,一樣的神仙人物……” 她絮絮叨叨的,把她平生僅會的那么幾句好話翻來覆去地說了一通,轉(zhuǎn)過身悄悄摸了摸濕潤的眼角,快步去傳話。 賣糖葫蘆的老頭兒嘴拙,腿腳也慢,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心頭的謝意,干脆把一架子糖葫蘆都塞給了季樾,朝他使勁努努嘴,“小伙子,拿好嘍,用你們的仙術(shù)保存一下,留著給你女朋友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