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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好不好?去哪里都好,別呆在凌仙宗了。”“你說什么呢!”呂瞳狠狠甩開她的手,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他就快要成功了,怎么可能甘心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他突然沉下臉:“你是怎么出來的,父親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小瞳你……”少婦目露驚詫,隱隱覺得不安。果然,呂瞳突然反過來抓住她的胳膊道:“你跟我回去!”少婦下意識掙扎,可惜修為敵不過他,只能被他拽上飛行法寶,強行帶回她千方百計逃出來的地方。“父親?!眳瓮珟е媛督^望的少婦踏入云治真人的洞府。“嗯,”云治真人冷冷看了眼那少婦,吩咐左右,“帶她下去?!?/br>呂瞳冷眼看著滿面絕望的少婦被兩個人拖了下去,正準備離開卻被云治真人叫?。骸霸趺椿厥??”呂瞳微微垂首,將整件事說了一遍。“你說她跑出去被景幽撞見了?”云治真人緩緩皺眉,“也不知這女人跟他說了些什么,以防萬一,還是解決掉他吧?!彼f得輕描淡寫,完全沒將秦穆放在眼里。呂瞳心里一沉,勉強地笑道:“景幽師兄叫我過去的時候神色如常,不像是知道的樣子……”“你懂什么!”云治真人掃他一眼,不耐煩地打斷他,“我看那小子不是省油的燈,你跟他關(guān)系不錯?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了,切記不要留下什么痕跡。”見他還在猶豫,云治真人補充一句,“若是這個秘密暴露,你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br>聽到他陰惻惻的語調(diào),呂瞳一顫,眼神卻堅定了:“是?!?/br>秦穆就猜到少婦和呂瞳的見面注定是不歡而散的,果不其然,沒過幾天,他就再次遇到了這位少婦,這回她的神色可不如先前,滿面憔悴不說,眼底還藏著怨恨之色。秦穆故作驚訝:“你怎么了?受傷了?”雖然他故意早早離開,卻知道,被呂瞳送回去的少婦因為擅自逃跑的罪名,被云治真人狠狠修理了一通,若不是秦穆提前知會叢堂看著,她恐怕會直接就這么一命嗚呼。叢堂將她救出來,直接送到了秦穆的面前。“求真人幫我,”她跪了下來,深深埋下身子,“我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br>“哦?”秦穆緩緩露出一絲笑意,“不妨說說。”與此同時,歡喜門的魔修們也陸續(xù)抵達了凌仙宗的附近,卻沒有就這么大大咧咧直接找上門,而是悄然蟄伏起來,沒有驚動任何人。從少婦的口中,秦穆終于了解到了當年的真相。呂瞳是三靈根這件事他知道,起初他猜測是呂瞳的母親云蓮真人跟哪個資質(zhì)不好的男人生下這個孩子,給云治真人戴了個綠帽,豈料他還是太天真了。事情遠比他猜想的復(fù)雜。呂瞳確實不是云治真人跟云蓮真人這對凌仙宗里人人稱羨的道侶生的孩子,但這個秘密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人知道,甚至于連云蓮真人都被蒙在鼓里。眼前這個少婦正是呂瞳的生母,當年她與云蓮真人幾乎同時有孕,又同時生下了孩子??稍粕徴嫒嗽谏a(chǎn)時出了意外,元氣大傷,連孩子一面都沒見到就暈了過去,等她醒來后,云治真人抱到她面前的已經(jīng)成了如今的呂瞳。“那云蓮真人生下的孩子呢?”秦穆問。誰知少婦搖搖頭:“我不知道?!?/br>秦穆沉吟片刻:“既然云治真人已經(jīng)用秘法壓制住了呂瞳體內(nèi)的另外兩個靈根,為何如今又急著尋找能改靈根的天材地寶?”“壓制靈根的秘法是有缺陷的,小瞳如今這個年紀,秘法已經(jīng)快要壓制不住了,雖然云蓮真人常年閉關(guān),但每年總要出來幾天,到時候萬一被她發(fā)現(xiàn)破綻,這些年來的辛苦就白費了?!鄙賸D老老實實地道。“如今呂瞳已經(jīng)找到了能夠改靈根的寶貝,我猜,你也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鼻啬露嗽斨哪樕患辈痪彽氐?,“只等呂瞳的靈根一改,你大概也保不住性命了吧?”少婦臉色一變,正如秦穆所說,如今知道呂瞳是三靈根的人除了云治真人和呂瞳外只剩下她,為了將這個秘密徹底掩蓋,云治真人不可能放過她的性命。這也是她想方設(shè)法想要見呂瞳一面的原因,她本以為呂瞳見了她會幫她,卻沒想到這個兒子竟然翻臉不認人,看到她不僅沒有半點欣喜,反倒像是見到什么麻煩一般恨不得退避三舍。絕望之際,秦穆的出現(xiàn)就像是懸崖上的一根稻草,讓她忍不住想要牢牢拽住。“我可以救你,”看夠了她的神情變化,秦穆終于不緊不慢地道,“只不過,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你若是要我?guī)兔?,不如也幫我一個忙,如何?”少婦如今走投無路,聞言自然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頭。少婦剛被叢堂帶走沒多久,呂瞳來了。自從秦穆以云溯真人的借口跟他保持距離后,他幾乎就不怎么上門了,這回突然過來,一定有什么緣由。“怎么了?”秦穆問。呂瞳一臉愁緒毫不遮掩,拎起手中的小酒壇示意自己是來借酒消愁的。秦穆笑了:“你才多大,竟開始喝酒了?”若是平時,呂瞳還會跟他調(diào)笑兩句,今天卻似乎心事重重,翻手取出兩個酒盞道:“少廢話,喝不喝?”“喝?!鼻啬滦廊粦?yīng)允。呂瞳面上波瀾不驚,心底卻還是有些緊張,手一抖,酒液便灑落了幾滴在桌上。修士的手通常是很穩(wěn)的,秦穆看著那幾滴灑到外面的酒,心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猜測。看來,今天的酒沒那么好喝。呂瞳來前已經(jīng)服下解藥,他拿起酒盞,遞給秦穆,自己干脆利落地一飲而盡后,才發(fā)現(xiàn)秦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根本沒喝。“怎么,”呂瞳聲音有些變調(diào),“師兄不愿意陪我嗎?”“沒什么,”秦穆道,“只是覺得你今天似乎與平時不太一樣?!?/br>呂瞳勉強笑了笑:“沒什么不同啊?!?/br>“是嘛……”秦穆說著垂眼,作勢要喝。呂瞳暗暗捏緊手中的酒杯。“對了,還有件事想問你?!鼻啬碌拇竭€未碰到杯口,又抬起頭來。呂瞳表情僵硬,視線無法離開他手中的酒杯:“什么事?”“你爹要你殺我?”秦穆似笑非笑。呂瞳大驚失色,手一抖,手中酒盞落地。他本以為秦穆知道后會翻臉,后退一步卻被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