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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是掌門師兄的弟子,這兩人似乎素來交好,只不過葉曇之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這種關(guān)系。他倆才多大年紀(jì)?若是這么小就失了元陽,對以后修煉之路有弊無利。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一分:雖然收這徒弟非他本意,但既然成了他的徒弟,還是過去提醒一二吧。他的腳步一頓,復(fù)又往竹林的方向走去。然而還沒走到竹林,他就被一個不速之客給攔住了。“你怎么又來了?”葉曇之毫不掩飾自己對眼前之人的嫌惡。攔住他的人耷眉拉眼,一臉的晦氣,強(qiáng)撐出一副討好的笑意來:“云溯師叔,您可不能翻臉不認(rèn)人啊。”三言兩語安慰好呂瞳的秦穆恰好此時從竹林里出來,感覺到前面有人立刻收斂氣息,這才小心翼翼靠近,然而定睛一看卻怔愣當(dāng)場——那個正跟云溯真人說話的家伙,不是前世殺了他的叛徒又是誰!秦穆進(jìn)入凌仙宗后曾經(jīng)想要尋過這個叛徒,然而這人就好像蒸發(fā)了一般一點(diǎn)線索都找不到,他懷疑或許是云溯真人下狠手直接將人宰了,但今日一看,呵呵,此人還活得好好的嘛。如果說面對云溯他還有耐心慢慢對付,面對這個人,他卻只迫不及待想將其挫骨揚(yáng)灰,連一刻都等不得。他往后退了一步,將自己掩藏得更深,免得殺氣忍不住漏出來被對方察覺。雖然距離略遠(yuǎn)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通過肢體語言和表情,也能猜出一二。“云溯師叔,當(dāng)年你們清剿魔道的時候,我?guī)土四敲创蟮拿ΓF(xiàn)在翻臉不認(rèn)人可就太說不過去了啊?!蹦侨说?。“景博,你如今已是凌仙宗弟子,不必總是提起當(dāng)年那件事?!比~曇之不耐煩地道,“有什么事就直說吧?!?/br>景博嘿嘿笑了兩聲:“這不是,弟子修煉所需的靈石用完了嘛……”葉曇之眉頭皺得更深:“你怎么不找你師父要?莫要拿當(dāng)年的事情威脅我,自始至終要你背叛魔道的都是你的師父云治,與我沒有半分干系?!?/br>“師父他老人家可忙得很呢?!本安┮膊粦炙暮谀槪瑴惤吐暤?,“難道云溯師叔想被人知道,您一時心慈手軟,放走了魔道左護(hù)法的元神?”葉曇之臉色一變,眼中閃過殺機(jī)。景博笑得有恃無恐。沉默半晌后,葉曇之才緩緩從袖子里取出一個乾坤袋,丟了給他。景博樂呵呵地接過:“師叔放心,我也不白拿,會替您打聽左護(hù)法的下落的?!闭f罷無視葉曇之的黑臉,干脆利落地離開。因?yàn)榫嚯x太遠(yuǎn),秦穆并不能聽清那二人在說什么,只能看到他們之間最后的交易,當(dāng)即在心底冷笑,所謂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云溯師叔,想不到也有這種背地里的交易要人去做。看完一場戲,秦穆并沒有露面的打算,轉(zhuǎn)身從另一條路離開。豈料云溯真人陰魂不散,眼看他已經(jīng)走到山腰,前面竟然飄然出現(xiàn)一道人影攔在路中央,似乎是在等他。秦穆不得不迎面走上前去:“云溯師叔?!?/br>葉曇之剛被敲詐,心情不太好,口氣難免有些冷:“景瞳呢?”合著您特地過來攔我就是為了找徒弟?秦穆笑道:“他去找他父親了。”葉曇之微微頜首示意自己知道了。秦穆又道:“若是師叔沒別的事,弟子就先走了?!?/br>豈料一向高冷的云溯真人卻道:“有事?!?/br>嗯?秦穆的面上恰到好處地浮現(xiàn)出疑惑的神情:“不知師叔找弟子何事?”葉曇之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與景瞳之間……”才說出口就卡住了,這事還真是不知該怎么說。幸好他面前站著的秦穆是個機(jī)智的,見狀立刻就明白了,會意道:“師叔您誤會了,我們之間只是普通的師兄弟關(guān)系?!?/br>見他如此識趣,葉曇之眉頭舒展開些許,話也順暢了:“你們年紀(jì)尚小,應(yīng)以修煉為重,不該總是貪圖玩樂?!?/br>秦穆連連應(yīng)是,抬頭打量這個年紀(jì)最小的小師叔,明明長了一張秀氣精致的美人臉,行事說話卻跟個老頭子似的。葉曇之哪里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說完便放他離開。秦穆心中一動,走他身邊越過的時候忍不住起了一絲促狹的心思,低聲道:“莫非師叔想歪了?以為我們……”他靠得太近,最后那含糊的半句輕飄飄的好似錯覺,卻污力滔滔地沖了葉曇之一耳朵。沒想到此人膽大包天到敢調(diào)戲師叔,葉曇之皺眉,扭頭卻只能看到少年大步離去的背影。看到葉曇之?dāng)[出師叔的架子教育人,秦穆很是不爽,調(diào)戲完了頓時感覺身心舒暢。不知為何在此人面前他總是不能太好地控制情緒,大概是克制殺意已經(jīng)用了他絕大部分的心力,一些無傷大雅的本性暴露應(yīng)該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一想到那個古板的小師叔會被自己“大不敬”的話氣成啥樣,他的腳步就愈加輕快。他并不知道,葉曇之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非但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反倒是若有所思。等到呂瞳安排好自己的私事后,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見到秦穆了。此時他還沒覺得奇怪,秦穆本就不常來找他,以往都是他去找秦穆的。豈料他在這之后再去找秦穆,卻總是被各種理由拒之門外。他又不解又委屈,好不容堵到人,秦穆見到他卻是一臉欲言又止:“我們以后還是不要再經(jīng)常見面了?!?/br>呂瞳一愣,眼圈紅了:“你還說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你幫忙?!?/br>秦穆嘆道:“并非我不愿見你,只是,云溯真人他……”“我?guī)煾福俊眳瓮荒槻唤?,“他怎么了??/br>秦穆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沒什么。”這擺明了就是有什么!果然,呂瞳不依不饒地追問:“我?guī)煾妇烤乖趺戳耍磕撬阏f了些什么?”在他的連連逼問下,秦穆不得不道:“他似乎不太喜歡我與你經(jīng)常見面……”呂瞳吸了一口冷氣,似乎很是詫異:“怎么會呢?”他師父明明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除非……他的臉頓時一紅:莫非師父他其實(shí)對自己也有那般心思?秦穆見他不怒反喜還面泛桃花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想歪到哪里去了,暗暗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我明白了,”呂瞳道,“我會跟師父解釋的。”“別,”秦穆一把拉住他,勸道,“云溯真人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