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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怎么成了個托孤的架勢?怪晦氣的?!?/br> 她語調(diào)放得輕快,自顧自笑了起來:“咱們倒是有趣,一會兒你哄我、一會兒我哄你,就不能正經(jīng)說會話么?” 措侖壞笑著側(cè)臉,“叭”的一聲親在了南平的粉腮上。 “越來越不像樣。”少女一把推開他,嗔怪道。 兩個人鬧過一回,重又肩并肩坐下。措侖還在展他的袖子,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低語。音調(diào)太低,幾乎讓人聽不清。 “我會等你回來的?!?/br> 少年在驚愕中扭過頭,卻見南平飛紅了一整張臉,不肯看他。 措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應(yīng)聲,臨到開口時卻換成了一聲輕嘆。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候。 睡意漸漸涌上來,眼皮子耷拉的快要黏住彼此。南平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不肯睡過去。 她倚住措侖,好像風(fēng)雨中唯一靠得住的浮木。 而措侖也難得沒有體貼的勸她去睡,好像比賽看誰能撐住似的。他看著南平,用目光把少女的面孔刻在了心里。 兩個人就這么你挨著我、我靠著你的坐在一起。窗外的星星和月亮都探進(jìn)頭來,瞅一眼離人,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最后到底是南平?jīng)]能熬過措侖——困倦罩住她,把她迷暈了過去。 醒來時,自己好端端的躺在榻上,而少年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陛下走了么?”南平掀開被子,惶惶然跑到窗邊去望。 侍女支起簾子,恭聲答道:“天沒亮就走了,說是不讓我們吵醒您?!?/br> 南平的手握上又松開,心里空落落的。 她驚覺有些念頭在長久的陪伴里悄悄變了味,發(fā)酵成了讓人煩憂的牽掛,又是酸、又是甜。 所謂相思刀,寸寸斷人腸。 這滋味如今不光措侖嘗過,南平也嘗過了。 她恍若不知味的熬過了一日,兩日,三日。坐立難安,盼著葛月巴東會捎來少年的信件。 然而還沒聽到措侖的消息,宮里卻先出了事: 西賽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要出來了。 第42章 與虎謀皮(1) 南平趕到時, 被西賽的模樣驚住了。 那女人瘦的跟皮包骨一般,只有肚子高高隆起,好像元?dú)舛冀泻⒆游闪艘粯印U麄€人在榻上打滾,每次痛苦彈起時, 都像是一條被剪了尾巴的魚, 周圍三四個婆子才堪堪把她壓住。 沒想到不過一段時間未見, 西賽竟虧空成這樣。 “這是怎么了?”南平從未見過人生產(chǎn), 一時有些心慌, 詢問身旁人。 西賽從汗淋淋的眼縫里瞥了一眼南平,本想說些什么,又趕上了陣痛, 于是脫口而出的只有慘叫。 “怕是不大好。”有婆子屏住氣回復(fù), “孩子太大了?!?/br> 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沖進(jìn)南平的耳朵, 她再看去時, 西賽竟兩眼一翻,昏過去了。 “請醫(yī)者了嗎?”南平急道。 “看過了, 才走,說是也沒有辦法。” 南平沉吟片刻,正要開口, 遠(yuǎn)處突然傳來隱隱雷聲。很快轟鳴聲越來越聒噪, 金屬交接聲劃破天際。 西賽許是被那響聲嚇得清醒過來,她伸出瘦成雞爪一般的手,握住了南平的腕子。 少女一時怔住, 不明白□□的, 怎么會突然冒出這樣的動靜。 而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sao亂聲逐漸蔓延開來,纏住了各間宮房。謠言混雜著真相滿天飛,連產(chǎn)房里的婆子們都坐不住了——有人竟趁措侖離開的時候, 意圖攻城。 自己先前最害怕的事情,真的發(fā)生了。 “葛月巴東呢?”南平揚(yáng)聲問。 殿外守衛(wèi)立刻回道:“大人在做城防,請殿下稍安勿躁?!?/br> 他還在就好,南平長舒了口氣,出言安穩(wěn)坐立不安的侍從們。榻上血腥味愈發(fā)厚重,少女喚人給西賽灌了一碗熱湯,繼續(xù)守著。 一個時辰后。 孩子始終不見動靜,西賽攥著南平的腕子處都留下了烏青的印子。氣氛越發(fā)焦灼,凝滯的快要讓人無法呼吸。 南平從沒有覺得這么窒息過,仿佛榻上的人在呼吸間把所有的空氣都奪走,讓旁人無法喘息。 而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暴呵:“我奉葛月巴東大人之名前來,何人敢攔!” 婆子自然是不肯的——產(chǎn)房怎容外男進(jìn)入? 而南平看了一眼合著眼的西賽,提高了聲調(diào):“讓他進(jìn)來?!?/br> 提刀衛(wèi)士喘著粗氣急奔過來,他身上的盔甲明晃晃帶血,讓南平一顆尚存僥幸的心墜了下去。 “這里很快就要守不住了,葛月巴東大人請您離宮,由我護(hù)送!” “現(xiàn)下四面受困,哪里出的去?”南平質(zhì)問道。 “密道……”西賽回光返照般強(qiáng)撐著欠起身來,“帶我……一起。” 轟隆—— 外面卻是有石頭落下一般,天搖地動。無數(shù)尖叫聲乍起,求生的目光全扭過來,盯住了她。 南平原還在猶豫,西賽卻一刻也等不住,哀求起她來。好像不這樣做,她便要立刻死在這里一般。 “那走吧。”少女最終念及措侖的囑托,還是松了口。 密道的入口原本已經(jīng)被堵死,如今守衛(wèi)拿著工具齊心協(xié)力開挖,不過片刻功夫便也通出一個逼仄的逃生口。 一行人沿著狹窄的甬道前行,不多時,便從塔中走了出來。 攻城集中在北緣,南側(cè)倒尚還算太平。而此時塔前停著輛馬車,似乎專在等待南平的到來。 西賽被先扶了上去,隨后那個帶刀的守衛(wèi)近前,示意少女也移步:“殿下請上車?!?/br> 南平正要邁腳時,突然頓住了。 她回身,驟然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熟識的面孔,各個都是持刀衛(wèi)兵。阿朵和玉兒許是在甬道里落下了步,可連穩(wěn)婆都一概沒有跟上,倒有些稀奇了。 少女電光火石間明白了什么。 ……她被騙了。 南平面上不動,正要找個借口往后撤,身后驀然一緊——卻是那“葛月巴東的手下”拿刀抵住了她。 “在這兒見血,怕是誰面上都不好看,殿下說對么?”那男人換了副面孔,狠聲道。 少女被蒙住眼睛和嘴,雙手反綁著推搡上了車。一聲揚(yáng)鞭后,車子飛馳了出去,駛向不明的目的地。 南平被沖勁甩到廂上,坐立不穩(wěn),只覺得血?dú)馑囊纾晕ㄓ形髻愄弁措y耐的喘息聲。 恐懼隨著黑暗蔓延,無邊無垠。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少女依舊是渾渾噩噩被人拉扯前行,最后停住腳步。 “這是做什么,怎能如此對殿下?”有人貌似公允的說道,帶著勝利者的志得意滿。 于是她臉上和嘴里的布被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