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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步上了馬車。“回拉特蘭宮?!毕柕虏继m朝駕車的神官吩咐道,接著把亨利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包裹里裝著的是什么?”亨利握著包裹的手緊了緊,然而想著也沒什么不能見人的就把它放到小桌子上,一言不發(fā)。謝爾德布蘭見狀輕笑一聲,親自打開,發(fā)現(xiàn)是一份地圖和幾片面包:“亨利打算去郊游?”“你明知道?!焙嗬U了他一眼,默默把包裹重新系好,“去拉特蘭宮做什么。”“亨利想體驗生活穿成這樣可不行。”亨利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這已經(jīng)是他所能找到的最質(zhì)樸的一套了。面對亨利的疑惑,希爾德布蘭賣了個關(guān)子。車駕很快便駛?cè)肓死靥m宮。拉特蘭宮的宮門前矗立著一尊巨大的青銅騎士雕像,銅像經(jīng)歷了上百年風霜洗禮,遙遙地眺望著莊嚴宏偉的羅馬城。“亨利知道這尊銅像的來歷嗎?”“不過是一位騎士罷了,對于他為何一直給你守門,朕一點探尋的欲望都沒有?!?/br>“哈,”希爾德布蘭突然被他的“守門論”給取悅了,“亨利,你要知道這個騎士的不尋常之處就在于,他的長相和第一任羅馬教皇康士坦丁十分相似?!?/br>“那真是太不幸了,正因為他長得像康士坦丁,”亨利模仿著希爾德布蘭神秘的語氣說道,“所以他就要一直立在這里,你瞧那該死的馬兒,高高地揚起了前蹄,而我們偉大的康士坦丁……看著快要從馬背上摔下來了?!?/br>“哈哈哈哈哈,亨利,”希爾德布蘭樓過他用力揉了揉,“我的亨利真有趣??凳刻苟∫锹牭侥惴讲诺脑捯欢〞韷糁姓夷銢Q斗?!?/br>亨利這一刻仿佛被一個神經(jīng)病摟住了。似乎察覺到亨利的無言,希爾德布蘭輕咳一聲恢復(fù)了以往的嚴肅神情:“但是每一任羅馬教皇都要感謝康士坦丁,是他定下了只有羅馬大主教才能接過教皇權(quán)杖的規(guī)則,若非如此我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亨利猜測他大概是慶幸自己恰好生在意大利,因此才能順利爬上圣彼得的寶座?!昂湍阍谝黄?。”希爾德布蘭卻突然握著他的手這么說道。這一刻亨利只想逃出這駕馬車,遠離這個男人,因為他感覺自己正逐步邁入希爾德布蘭編織出的謊言里,他不確定再這樣下去自己是否還能保持警覺。不等亨利反應(yīng)過來他又問,“假如我沒當上教皇,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亨利不由自主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垂下眼:“會。”天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教皇的身份。“亨利,我想吻你?!毕柕虏继m靠近他,透過被風吹起的窗幔所帶進的一縷光線清晰地窺見少年君主眼底的真摯,心跳由此不規(guī)律地躍動著,同時向?qū)Ψ交匾援斚伦钫鎸嵉目释?/br>亨利抬眼,鼻息相聞間身體突然一顫:“真不巧,馬車停了。”希爾德布蘭扣住他的后腦深深地吻了過去:“管它呢?!?/br>最后亨利步下馬車時氣息有些不穩(wěn),希爾德布蘭把他的小包裹遞給了一旁的神官,徑自把人帶回寢殿。“你要做什么?”許久沒有來到這里,亨利的神情尚有些戒備。希爾德布蘭身上還穿著主持彌撒時所穿的禮服,與日常的純白法袍不同,帶金色暗花緄邊的禮服使他看起來更加莊嚴、神圣,當他不動聲色地注視著你時,琥珀色的眼眸中閃耀著柔和的光,加之異于常人的英俊面容,使他視之宛若天神下凡。盡管他此時正如一個普通人般站在衣柜前翻找著什么,亨利依然有一瞬間受到了蠱惑。希爾德布蘭翻出兩件樣式稍顯過時的襯衣,把亨利領(lǐng)到床邊示意他換上:“你現(xiàn)在身上穿的這個料子太好。”見亨利沒有動作,希爾德布蘭伸手替他解開一顆扣子,這時他才躲了躲:“朕大可以讓人準備一件合適的,為什么要穿你的?!?/br>“時間不是來不及么,再說,為什么不能穿我的?”希爾德布蘭沉著地解著亨利的衣扣,神情十分專注,慣常翻閱的修長指節(jié)在衣料間流連而過,隨著上衣的徹底敞開亨利遍布情色痕跡的白皙軀體也隨之展露在眼前,“這還是我第一次這么耐心地解你的衣服。”亨利不理會他的調(diào)笑,利落地脫下襯衣,拿起床上待換的舊衣正要自己穿上,希爾德布蘭卻制止了他:“等等。”在衣服的袖口處查看了一下,換了另一件給他,“你穿這件?!?/br>“有區(qū)別么?!焙嗬戳艘谎坌淇谔帲灰娚厦嬗幸坏劳崆目p補過的痕跡,針腳時松時緊,看得出當時縫補的人技術(shù)十分拙劣。“亨利還記得這件衣服嗎?!焙嗬驹谀抢锊恢胄┦裁矗柕虏继m見狀只得再次服侍他穿衣,“這感覺還挺新鮮,這么快又要給你穿上衣服了?!?/br>“你為什么還留著它?”盡管他已經(jīng)竭力掩飾,但希爾德布蘭仍是聽出了他聲音里的顫抖。“這可是亨利親手為我縫補的衣服,自然要好好保存起來。”將衣扣一絲不茍地扣好,希爾德布蘭親了親亨利額頭,解釋道。這件襯衣是希爾德布蘭六年前所置備的,因此如今亨利穿著十分合身。然而他的表現(xiàn)卻似乎有些不自在。“放心,這些衣服都有定期清洗?!闭f著的同時,希爾德布蘭脫下禮服隨意丟到床上,全然不在意這樣的舉動會使一絲不茍的衣料生出折痕。等亨利將舊事拋諸腦后時,他已經(jīng)快扣好衣服了,亨利見狀鬼使神差地抬手——替他扣上最后一顆扣子。希爾德布蘭順勢握住了他的手,用力揉捏了一下。亨利倏地把手抽回:“走吧。”“等等。”希爾德布蘭半蹲下去,在他的褲子上扯起幾條絲來,“好了?!边@才牽著他往外走。此時手下的神官已經(jīng)替他們備好馬匹,在宮門前守候了多時。希爾德布蘭遣退了所有人,和亨利同乘一騎前往羅馬城的西北部。亨利被他攬在身前,身后精壯緊實的胸膛由于顛簸一下下地摩擦著他的背,襯衫的面料相較于平日的便服而言略顯粗糙,亨利只覺十分不適,不知是因為身后的男人還是衣服的緣故。希爾德布蘭也許久沒和人同騎了,但他漸漸地也找回了熟悉的感覺:“我以前教你騎馬的時候也像現(xiàn)在這樣。”“朕今天出來不是為了和你回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