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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早就死了,現(xiàn)在這里站著的是我的護衛(wèi)沈萍風,和他付青霄有什么關(guān)系?!?/br>陸飲霜:“……”你們現(xiàn)實一點行不行。陸飲霜只好暫時換個話題:“魂主的面容有術(shù)法遮掩,我也認不出他是不是熟人?!?/br>謝橋也先壓了壓火氣,事態(tài)還沒發(fā)展到無法控制的地步,他不想讓沈萍風再和修真境有所牽連,威脅般瞪了眼沈萍風。沈萍風低頭道:“屬下從前對付青霄只是同窗情誼,并無半點踰矩,屬下私心亦不想再見付青霄,但若臨淵宮的利益需要,屬下也絕無怨言。”陸飲霜心說總算有個懂事的,謝橋?qū)@番說辭也挑不出毛病,哼了聲正色道:“我昨夜收到消息,臨淵宮找到魂主的身份線索了?!?/br>“為何遲疑?”陸飲霜不解。“這正是我先讓你看方才云圖的原因?!敝x橋說,“探子回報,綜合我們得到的情報找到的人選正是前任極星閣主,慕容逸?!?/br>陸飲霜一怔,常靖玉不明就里,疑惑道:“他怎么了?”“約莫二百年前,慕容逸宣稱翰海流星圖被盜,是當時幾大門派策劃的陰謀,因而出手攻打距離最近的蒔花門,挑起降殃山之戰(zhàn),直到一百五十年前,我在焚星谷親手斬殺慕容逸,禍首伏誅,四方靖平?!标戯嬎唵谓忉?,“你確定是他?”“我在凌山海的記憶中發(fā)現(xiàn)一個細節(jié),魂主手腕有一顆痣,與我曾告訴過你的滅門仇人同樣?!敝x橋語氣凝重,“慕容逸的貼身婢女在他死后選擇離開極星閣退隱,我們從她口中得知,慕容逸腕上也有同樣的痣,這實在很難再說是巧合。”“我那一劍,確實斬下慕容逸首級,他當場身亡,極星閣為首的殘兵敗將非死既降,沉淪境各地的殘黨也偃旗息鼓?!标戯嬎烈鞯?,“若他還活著,登高一呼,必有愿意追隨的人,但這些年沉淪境卻毫無動靜?!?/br>“我認為他吃了教訓(xùn),由明轉(zhuǎn)暗,讓諸如寅卯忌恒一眾追隨者暗地里替他辦事,而他本人一直在修真境付青霄的庇護之下?!敝x橋推測,“究竟是不是慕容逸,去看一眼尸骨便知,但只怕那家伙不賣我們的情報人員面子?!?/br>陸飲霜眉頭緊蹙,若是慕容逸真在他劍下詐死,那他沉淪境劍中翹楚的顏面何在。“我親自去問。”陸飲霜站起身,“陣法的作用還沒解開嗎?”“還差一點,從目前譯出的符文推斷,似乎是集地氣和精氣匯聚一點,要從墮水中撈出什么,差就差在這墮水上,墮水特性由來已久,我們早已習慣,對墮水研究甚少,所以就卡在了這?!敝x橋瞇著眼有些困惑,“但就算你我這等修為,若是觸到墮水也絕無生機,魂主到底能從墮水中撈出何物?!?/br>陸飲霜對陣法上也提不出什么看法:“不管怎樣,先繼續(xù)吧,與修真境各大門派合作的后續(xù)事宜也勞你負責。”“嗯,有消息再聯(lián)絡(luò)?!敝x橋點頭,收起云圖。常靖玉見陸飲霜重新化出玄甲整理衣冠,好奇問道:“還有誰敢不賣臨淵宮面子?”“一個渾噩度日的廢人?!标戯嬎终俪鲇荆叭ノ岛?,看看他人在哪里?!?/br>大乘期高手全力御劍的速度連懸舟都比不上,陸飲霜一路肅然無語,常靖玉也找不到打破氣氛的時機,坐在盈昃劍上晃著腿,幫陸飲霜撐個御風訣,直到入夜兩人終于趕到昌瞿鎮(zhèn)。廣闊的海面泛著靜謐的煙灰色,點點燈火亮在蜿蜒的棧道上,陸飲霜越過小鎮(zhèn),帶著常靖玉落在棧道盡頭的草亭,遠處明月之下幾艘晚歸的漁船閃著溫暖的橙紅。“若我當初來的不是昌瞿鎮(zhèn),現(xiàn)在又該是怎樣一番局面?!标戯嬎驹趪鷻谶?,用指尖向海面寫了幾個字,忽然感慨道。常靖玉上前挽住他的右手:“前輩到了昌瞿鎮(zhèn),然后遇到我,這就是最好的偶然,不需要任何如果?!?/br>“哼,你倒是不謙虛?!标戯嬎﹂_他的手背在身后,笑著調(diào)侃一句,整個人又被束縛在常靖玉依賴地懷抱里。“我對前輩一直很真誠?!背>赣耠p手環(huán)在陸飲霜頸后,他看不見陸飲霜面具下的雙眼,就向前靠了靠,前額抵在冰涼的面具上,低聲道,“可以嗎?”“原來你還會問啊?!标戯嬎首鞑粣偟匾崎_眼神,又想起常靖玉現(xiàn)在看不見他的臉。常靖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檐上的燈籠將陸飲霜微啟的唇晃得愈發(fā)紅潤,他偏頭觸碰微涼的唇瓣,舌尖不受阻礙地侵入,無師自通地挑起口腔內(nèi)的柔軟。陸飲霜僵硬生澀的配合甚至稱不上回應(yīng),就干脆放任常靖玉掃過上顎的舌探得更深,暗自攥緊了拳,又因為面具而壯了些膽,抬起右臂虛虛地環(huán)住常靖玉的腰,指尖碰到那副在海風中散發(fā)著熱度的軀體時,又像被燙了手一樣飛快地抬了起來。“前輩……”常靖玉無奈地放開他退了一步,舔了舔下唇,“你想讓我因為舌頭凍傷去醫(yī)館看病嗎?”陸飲霜扭頭呵出一口白氣,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地面也結(jié)了層冰,他難堪地干咳:“閉嘴。”“前輩太緊張了,我還什么都沒做呢。”常靖玉覺得委屈,他才親了一下陸飲霜就放寒氣凍他,真做點什么豈不是要變冰雕。陸飲霜自知理虧,暗暗平復(fù)加快的心跳,面上勉強維持著不動聲色:“這就受不了,說明你那東拼西湊的修為太差。”常靖玉馬上又不覺技癢起來:“那前輩是愿意讓我繼續(xù)練習了?”“……正事為先。”陸飲霜一把給他拽到身后搪塞道,方才發(fā)出的訊號已有回復(fù)。只見海面上若隱若現(xiàn)地浮出幾個粗獷草書,“明日卯時?!?/br>“他就是前輩說的廢人?”常靖玉問道。“慕容逸的尸首就是他所收埋,葬在何處連我也不知?!标戯嬎獡]手散去海上字跡,“昔日慕容逸麾下有兩名得力戰(zhàn)將,那兩人都是大乘,同時也是他的朋友,慕容逸死后,兩人一者遠走失蹤,另一人退隱不問世事,在這墮水上做了一名漂泊的船夫,從不上岸。”“大乘期的高手卻甘做船夫,確實大材小用?!背>赣窀袊@道。“他是將命活在別人身上的人,早就沒了自我,有什么甘不甘心。”陸飲霜祭出盈昃御劍帶常靖玉去昌瞿鎮(zhèn)。南平客棧的老板娘璇靈子正在門口躺椅上看書,也許是出于看見熟人的心態(tài),陸飲霜就直接收起劍和玄甲落在了店門前。璇靈子面露驚訝地打量陸飲霜,常靖玉上前一步,率先笑著說:“璇靈前輩,麻煩要一間上房?!?/br>“哦,就要一間?”璇靈子擱下話本確認道。“嗯,一間就好?!背>赣窨隙ā?/br>陸飲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