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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我給你定位?!?/br>“嗯,盡快吧?!标戯嬎吡艘痪潢P了云圖,謝橋在忙正事,他不好再打擾,又給常靖玉留了兩條傳音,猜測他也許是在藏書閣一類玉簡聯系不到的地方,付青霄固然有嫌疑,但這小子也不至于傻到撕破臉當面明說,應該不會有危險才對。下午雨勢稍輕,謝橋終于將息生印的定位傳了過來,陸飲霜指尖在玉簡上一抹,一幅虛幻的卷軸在半空展開,上面映著條繁華熱鬧的街道,一縷紫色煙霧糾纏其中。接著是謝橋提醒的傳音:息生印在仙靈城,具體位置在卷軸上。陸飲霜頓覺不妙,圖上看不清店鋪招牌,但位置一直沒動,常靖玉不可能待在店里還忽略他的傳音,只能是發(fā)生意外,息生印不在他身上。思及此處,陸飲霜當機立斷收了玉簡退房,御劍闖入雨中趕往最近的懸舟碼頭。他乘最近一艘往仙靈城的懸舟,算了算御劍的極限,中途下船用最快的速度直奔仙靈城,寒意灑下漫天冰晶,陸飲霜收劍落下時悠悠吐出一口白氣,深夜時分的當鋪鑒定一條街清靜不少,他抬頭望去,只見一家楊氏典當行正與卷軸的輪廓對上。陸飲霜敲了敲當鋪的門,片刻之后睡眼惺忪的掌柜才打開窗戶。“這位客官,我們明天巳時開張……”“抱歉,請問貴店三天內是否收過一條附有術法的紅色手鏈?”陸飲霜開門見山的問,掌柜的愣了一下,眼神閃爍,剛想說沒有,陸飲霜就扣住了他要關窗的手腕。“我再賜你一次機會?!标戯嬎湎履榿?,無形的殺意讓掌柜如遇寒冬發(fā)起抖來。掌柜心知那手鏈來路不正,憑他的修為也鑒定不出是什么術法,趕緊坦白求饒:“仙長饒命??!三天前確實是有個人來當,小的這就去拿?!?/br>陸飲霜松手凌空凝出一柄冰劍,翻窗進去,提著劍問:“此人有何特征?”“是個微胖的中年男子,小的看不出他的修為,但他是剛下懸舟,如果他偷了仙長的東西,求仙長千萬別怪罪小店,我們也不知情啊!”掌柜哭喪著臉從柜臺下拿出盒子呈給陸飲霜。陸飲霜拿回手鏈略一思索追問道:“掌柜應當消息靈通,這三天內都無人打探此物情報嗎?”“沒有,真沒有?!闭乒裾f的誠懇。陸飲霜神色越發(fā)凝重,若常靖玉回仙門途中就被偷了手鏈,發(fā)現的第一時間肯定會打探尋回,沒有消息只怕是常靖玉的情況身不由己,甚至出了意外。會是付青霄嗎?“東西我?guī)ё吡??!?/br>陸飲霜從盒中拿起手鏈,順勢圈在自己左腕上,想了想,轉去道武仙門。夜色深沉,仙門廣場前值夜的門人正來回走動巡邏,陸飲霜直接上前攔了一人問道:“冒昧打擾,請問三天前貴門常公子是否回來過?”“呃,這位道友您是?”門衛(wèi)打量著陸飲霜,這時旁邊一人跟了過來,一砸掌心了然道:“我記得你,是前幾日和常公子回來做客的朋友吧?!?/br>“正是在下?!标戯嬎c頭。“常公子三天前回來的,好像一直沒走?”“走了吧,飯?zhí)庙n姨都沒見到他了。”“奇怪,這幾天都是我當班,沒發(fā)現他走啊……道友是和常公子失散了嗎?”認得陸飲霜的門衛(wèi)熱心地問,又拿出玉簡想幫陸飲霜聯絡常靖玉。他翻到常靖玉留了兩條傳音過去,都如石沉大海毫無動靜,只好無奈地對陸飲霜攤手:“也許是休息了,道友不如先回客棧,明天再聯絡試試吧,我若在門內遇到他會幫你說一聲?!?/br>“好,多謝二位,有勞了。”陸飲霜維持著溫和有禮的微笑,拱手告辭退到廣場以外,笑容緩緩凍結。現在他肯定了,常靖玉必定是在仙門之內遇到危險,這小子丟了息生印,還帶走了斬情劍,被付青霄知道行蹤,如果真發(fā)現了什么,難保付青霄不會對他不利。陸飲霜攥了下手指,他不知道付青霄的目的,無法確定付青霄是否會下殺手,只能催動靈識試圖追蹤常靖玉玉簡中的三道劍氣。符篆懸在身前,陸飲霜眼中漫著積雪般的銀白,只感覺到劍氣時斷時續(xù),十分微弱,距離也有些遙遠。常靖玉已經用了他留的劍氣,并且靈力氣息正逐漸衰減,陸飲霜心中升起警報,繞著道武仙門外圍尋找最接近的方位。他蹙緊了眉,唇線抿的筆直,一直保持的冷靜正被焦慮絲絲吞噬,這時他才驚覺常靖玉的安危對他來說竟然這般重要。道武仙門占地廣闊,等陸飲霜繞到北方后山時靈識也快到了極限,仙門外圍不設結界,但上空監(jiān)視巡邏的法寶幾乎涵蓋了整條邊界任意方位。值得慶幸的是劍痕就明晃晃刻在山壁上,像被野獸攔山揮了一爪,不用踏入道武仙門也能發(fā)現。這會是常靖玉的垂死掙扎嗎?他如今是被囚禁在仙門某處,還是已被付青霄殺人滅口?陸飲霜按了按眉心,發(fā)現他現在也完全鎮(zhèn)定不了,明明應該另想他法試探付青霄的態(tài)度,但他偏偏想更接近一點,不甘心就這么放棄渺茫的機會。他在河坊鎮(zhèn)等待的這三天,常靖玉是不是也期望他早些發(fā)現端倪趕來救他?陸飲霜當下不再猶豫,耗盡了剩下的靈力施展移形換位,直接穿過仙門邊界的監(jiān)視墻,在刻著劍痕的山前現身,冰劍刺入山石下滑數丈穩(wěn)住身形,接著轉身輕靈躍下,強提口氣抓住樹枝減速,沾了一身樹葉落到地上。周圍沒有打斗痕跡,陸飲霜理了理衣裳,單片鏡自耳后展開遮到眼前,順著幾乎微不可見的劍氣軌跡一路來到南華谷。綿軟的銀杏落葉鋪滿林地,盡頭是一扇石門,陸飲霜望著門上刻的禁地二字,提著冰劍踏步過去。石門中央殘留著陣法結界的痕跡,但此時只是個空門,他沉思片刻,還是決定進入一探。劍氣的軌跡由此停歇,陸飲霜收起單片鏡,視線聚焦在離門不遠的幾道深色痕跡上,蹲下捻起沙土一試,果然是干涸的血,再往里,低矮簇擁的蔓草倒了一片,露出下方流暢的線條。陸飲霜過去撥開草葉,他認得祭文的古語,大意是種自愿將一切奉獻給設陣之人的契約,末尾的生辰年歲正好和常靖玉對上。“原來如此。”陸飲霜恍然大悟,他站起身,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常靖玉必定是來到這里發(fā)現了真相,和付青霄起了沖突逃走不及,只好將劍氣放出留下線索。而付青霄的目的是為奪舍轉生,那常靖玉目前應無性命之危。陸飲霜稍稍松了口氣,又不免有些唏噓遺憾,常靖玉終究是親自對上了付青霄,視如神明的信仰崩塌了,若他重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