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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飲霜嘆息著換下衣裳把自己窩進床里,但實在沒什么睡意,只好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摸出玉簡,想著怎么也要權(quán)衡出個維護小孩脆弱內(nèi)心的說辭來。還在蒔花門研究陣法的流芳主人玉簡一震,她隔空掃開橫在面前的八面云圖,查看訊息發(fā)現(xiàn)是陸飲霜。“修真境此時應(yīng)是深夜,莫非有緊急情況。”流芳主人蹙眉心頭一緊,查看之后發(fā)現(xiàn)陸飲霜措了一段謹慎又客氣的辭,然后在結(jié)尾問她,如何委婉拒絕一個晚輩的心意。流芳主人放下玉簡,調(diào)整了一下發(fā)間步搖的位置,這才冷靜下來,微笑著傳音回去。“帝尊為何要拒絕呢?是心意不夠真誠貴重嗎?”陸飲霜回得很快:不是。流芳主人:“那你討厭他嗎?”陸飲霜:…還好。流芳主人最后問:“那就是你有中意的心上人,不能背叛?!?/br>陸飲霜:……沒有!“那為什么不答應(yīng)呢,你也幾百歲了吧,嘗試一下又沒壞處,憑你的實力,還怕受傷嗎?”流芳主人溫和地把目標定歪了,然后收起玉簡,選擇暫時屏蔽陸飲霜。她邊重新拉回云圖邊感嘆,臨淵宮的帝尊,不論是在沉淪境還是修真境,都游刃有余的不干正事啊。殿內(nèi)休息的陸飲霜低低打了個噴嚏若有所思,最終還是決定先看常靖玉的表現(xiàn),萬一只是誤會,他豈不白白糾結(jié)。翌日一早,躺了整晚的陸飲霜心情復雜地爬起來,剛洗漱完畢玉簡就收到謝橋的傳音轟炸。謝橋已經(jīng)找到北海陣法的位置,但用來掩藏的幻術(shù)與驚霆島不同,他還需小心解除以免牽連北海百姓,接著就是說收到情報常靖玉只身搭乘回道武仙門的懸舟,需不要安排人手暗中攔截。陸飲霜看到這忍不住問謝橋:“攔他做什么?!?/br>“他敢忤逆臨淵宮帝尊的意思!放虎歸山留后患,萬一他透露了什么不該說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帝尊!”謝橋鋪開傳音云圖,苦口婆心的諫言道,對著云圖比了個割喉的動作。陸飲霜頗為無語:“說正事吧,棱山內(nèi)的陣法誰在負責?”謝橋也認真起來:“有惜天君和容琰兩位峰主,流芳主人監(jiān)控全局,北海這邊凌旭輝走前已特別留下通行令,我們行動自由無需擔心,現(xiàn)在只剩瀠州城最后一處陣法位置,我會盡快給你,另外我正打算就近與紫虛仙門談判,如果拉上四大仙門之一支援,我們今后的動作會順利的多?!?/br>“嗯,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标戯嬎判牡?,“常靖玉你不用管,我會讓他盡快回來?!?/br>“好吧,你有數(shù)就行?!敝x橋無奈又惋惜的搖頭,在陸飲霜凌厲地眼神警告下關(guān)了云圖,喊沈萍風去吃飯。陸飲霜的玉簡在指尖轉(zhuǎn)了兩圈,還是給常靖玉留了訊息,打算去找練驚虹告辭離開。畢竟是常靖玉的師叔,常靖玉都走了,他也沒必要待在崢嶸道。等陸飲霜來到正殿,練驚虹卻正臉色陰郁地站在門口,似乎隱隱有些悵然。“仙尊,發(fā)生何事?”陸飲霜問。練驚虹慨嘆道:“周珩一直說她有把握修復鏡花水月,還能讓使用者完全控制,我沒想到她的方式竟如此極端?!?/br>“莫非她還沒放棄器靈的構(gòu)想?”陸飲霜想起被鏡花水月維持魂識不散的許若梅,猜測道。“是,她將兩半古鏡合二為一之后自盡了,她的魂魄被束陣中,正與古鏡融合,若是和她預想的一樣順利,那不出半月,我就能和鏡花水月的器靈打牌,哼,真是瘋狂。”練驚虹這段時間也算和周珩有些交情,即使周珩自以為計劃完美,她也難免為在崢嶸道內(nèi)給朋友收尸而惱怒,“我?guī)熤赌兀俊?/br>“他昨夜想起要事,回返道武仙門,我也尚有其他安排,就不再叨擾?!标戯嬎还P帶過,又抱歉地拱手賠罪,“意外毀了貴殿擺設(shè),我會譴人將賠償奉上?!?/br>練驚虹也確實沒心思下廚招待了,大方道:“不過是張桌子,崢嶸道還不至于這般小肚雞腸,我待朋友一向真心,日后陸道友若有需要之處,不用客氣,隨時前來?!?/br>陸飲霜別過練驚虹,回瀠州城內(nèi)訂了間客棧,掌柜介紹價錢時他才想起身邊沒了常靖玉,他帶著的靈石不夠付上房,只好訂了一樓的普通房間,進門時沒了跟著的尾巴,他竟然總覺得少了什么。他的傳音仍沒得到回復,房內(nèi)沒有桌椅,陸飲霜靠著床頭坐下,床板上只鋪了層褥子,冰涼堅硬,他莫名悶悶不樂起來,暗忖自己也不是真沒錢,何必搞得好像沒了常靖玉他連衣食住行都凄慘落魄似的。想到這里,他干脆拿玉簡聯(lián)絡(luò)附近的臨淵宮暗哨,瀠州城不算繁華,最近的下屬趕來也要半天時間,他出門找了個茶館,花完剩下的銀兩點了茶水干果,無聊地望著窗外往來人群。直到中午下屬在茶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和陸飲霜碰面,把錢袋雙手奉上,他那盤松子也才剝了幾顆。陸飲霜忽然無趣起來,漫無目的的回憶從前在臨淵宮的日子,他那時是怎么吃這些麻煩玩意的?他早已辟谷數(shù)百年,婢女仆人不敢送來茶水以外的東西,他也不在意,他能看著滄虞山灰茫茫的風雪一整天,也能從晨光熹微睡到月上柳梢,興致隨緣就去夜雪城轉(zhuǎn)上兩圈,回去時若是遇上謝橋,說不定會被邀去久違的吃頓飯。那時他習慣了日復一日的冷清,但現(xiàn)在卻覺得沒人為他剝松子栗子,逗他說話,興沖沖的計劃去哪里玩是個令人寂寞的憾事。天色從上午開始就漸漸昏沉,直到過了午飯時間,大片的陰云已經(jīng)聚成翻涌的怒濤,像隨時會砸下瓢潑大雨。陸飲霜拍了拍手,他沒什么事做,行人紛紛回家避雨,街道空蕩蕩的,他也打算回客棧。剛一踏出門去,豆大的雨滴就劈頭蓋臉的砸落下來,他的傘上次放在了常靖玉那里,只好撐開御風訣,迎著雨幕匆匆離開。前往仙靈城的懸舟上,常靖玉靠在船艙窗邊悠悠轉(zhuǎn)醒,他沒訂貴賓席,左手旁還有幾張并排的椅子,之前那個坐在他旁邊打鼾的中年男人不見蹤影,他揉了揉眼,擴音法寶內(nèi)正傳出懸舟已到仙靈城的提示。他這時終于徹底清醒,下意識的拿起玉簡,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查看陸飲霜給他留了什么訊息。“三日之內(nèi)回瀠州城,我有要事。”常靖玉自嘲地扯了下嘴角,起身下了懸舟,若是陸飲霜說句注意安全小心為上之類的關(guān)懷,他就會開心的給陸飲霜回話了。明明已經(jīng)將陸飲霜氣的砸了桌子,他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希望對方在乎他,感情還真是無端又毫無底線的可怕。常靖玉不知道付青霄是否已經(jīng)回去仙嵐城,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