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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算好,耐心也逐漸流失。“我不是在問罪?!本汅@虹手腕一扭豎起刀背敲了敲陸飲霜的肩,忽然一個閃身近前,狐疑地盯著陸飲霜的眼睛看了起來。陸飲霜眼中剎那間銀芒乍盛,他被嚇了一跳,后退兩步撞上護欄,右手聚起數枚冰錐。他如今當然不是練驚虹的對手,但他應能把常靖玉喊起來,那練驚虹也會看在常靖玉的面子上不再糾纏他。還沒等陸飲霜的算盤落實,常靖玉焦急地聲音已經傳來。“前輩!師叔!快住手!”練驚虹被常靖玉這一喊,忽然想接通了什么腦回路,收刀一頓地面,恍然道:“你是魔修。”冰錐咔嚓一聲摔碎了,匆匆趕到現場的常靖玉一個趔趄,想也沒想就維護道:“師叔莫要誤會,魔不魔修其次,前輩是好人??!”“我就說我的直覺可信。”練驚虹得意地翹著嘴角,“你在隱藏實力,我從前也認識一位這樣的魔修,如今見到你,難怪覺得熟悉?!?/br>陸飲霜:“……”有這么粗暴的認親法嗎。“陸道友受驚了。”練驚虹順手揉了揉常靖玉的腦袋,“師侄,這就是你的不對,既然早知道,告訴師叔又有何妨,難不成你以為我有門戶之見?!?/br>“師叔見諒,弟子只是一時沒想好說辭,絕不是有意欺瞞師叔?!背>赣袼闪丝跉?,乖乖道歉。“玩笑玩笑,別在意,既然都沒睡,不如去聊天吧。”練驚虹拍拍常靖玉的肩膀,暗中給陸飲霜一個不準拒絕的警告,帶兩人到后院涼亭閑坐。陸飲霜心不在焉,練驚虹就挑起話頭問他,“我年少時被一位魔修所救,我那時也屁顛屁顛跟著他,你猜后來呢?”陸飲霜不想配合,但常靖玉眼中透出幾分好奇,他也不好毀了這個氣氛,就按標準結局猜道:“為救你死了?”練驚虹:“……”能不能祝我點好。“前輩?!背>赣窀煽纫宦?。練驚虹托著下巴看向遙遠天際游走的云霧:“他留給我一柄長刀,像往常一樣出去買菜,然后再也沒回來?!?/br>常靖玉沒聽過練驚虹的故事,忍不住追問:“怎么會不回來呢?師叔和他吵架了嗎,還是他出門遇到危險?師叔沒找過他嗎?”“當然找過,但他走時我也只像你這么大,沒有門派也沒有朋友,更沒有錢。”練驚虹輕描淡寫的說,她把刀重重擱在石桌上,“師侄啊,你比我幸運,要是哪天這位陸道友跑了,我會幫你抓。”陸飲霜眼角直抽:“我是為問道大會而來,身份也早告知常公子。”常靖玉附和道:“是啊,前輩十分坦率?!?/br>“別誆了,我自問這雙眼睛還從未看錯過人。”練驚虹嗤笑道,“從蔚陽山到御龍府,還有北海,哪里有亂哪里有你,我不問俗事,不代表傻,陸道友,你若是真心喜歡我這師侄,就別利用過后翻臉不認人。”常靖玉拍著良心替陸飲霜保證道:“不會的,前輩是真心喜歡我的!”陸飲霜:“……”你們非得用這個詞?“嘖,害我想起過去?!本汅@虹拿袖口擦了擦刀柄,那刀很長,幾乎和她一般高,“希望不辭而別不是魔修的慣常風格?!?/br>“……不會?!标戯嬎喍痰拇饝艘痪洹?/br>常靖玉心滿意足地低頭笑了。陸飲霜看著從絨布內露出的刀柄紋路,忽然問道:“這刀可有名字?”“有?!本汅@虹抓起刀信手一掃,磅礴氣勁蕩開,風云為之變色,“號鬼令神。”陸飲霜靜默片刻,又問:“若是從前你無力尋找恩人,如今已位列道武仙門澤淵仙尊,也未曾找到嗎?”練驚虹幽幽嘆了一聲閉口不談。“也許我知道他的下落?!标戯嬎盅a充道,“如果他確實是你的恩人,你的刀是他所贈,我會告知你?!?/br>練驚虹驚訝地打量著他:“哈,我就說你果然有背景?!?/br>常靖玉在一旁勸陸飲霜道:“前輩若是知道,就說出來嘛,我相信師叔?!?/br>練驚虹蒙上幾分憂郁地開口:“自從我放棄尋找他到現在,已經二百多年了吧,他來修真境時身受重傷也不尋醫(yī),我不知他為何這般頹廢,也不知他能撐多久,更不知他是否希望我找到他?!?/br>陸飲霜略感意外,練驚虹這般隨性的人也會有眼含黯然的一面。常靖玉卻不知為何,輕淡的嗓音入耳,讓他也恍惚間畏懼起來,想起付青霄,想起陸飲霜,怕他們也不知何時離開,但陸飲霜離得近,他就悄悄在桌下抓住了陸飲霜的袖口。遠久前的豐華城烏煙瘴氣,執(zhí)法堂形同虛設,稍微有些靈力修為的人皆能欺壓百姓作威作福,當時練驚虹還不叫這個名字,只是個到處跟人乞討的野丫頭,她給自己的臉抹了灰,一身剩飯剩菜的餿味,倒也沒人發(fā)現她相貌上佳。但有天突來雷雨,練驚虹還沒討到吃的,餓著肚子走在街上,雨水把她的臉澆的花里胡哨,被當地的流氓地痞看見,這群人忽然好奇起練驚虹的模樣來。“把她洗干凈,長得差不多就行,多少能賣幾個錢?!?/br>“哎……還別說,哥幾個這回可賺了!”練驚虹被兩人按在地上,嗆了水坑里的冷雨,蓋不住本來面目,耳邊除了雷聲就是調笑,她不甘心就這么栽了,一輩子荒廢在秦樓楚館里,但掙不脫,就裝作心甘情愿的配合:“你們放開我,我愿意跟你們走,你們把我賣個好點的地方,我謝謝你們讓我吃飽飯?!?/br>那兩人流氓對視一眼,心說這丫頭懂事,就嘿嘿笑著松開了手:“知道感謝就對了,我們可是伯樂,瞧你也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還能當個仆人,一個當兩個用……??!臭丫頭!?!?/br>練驚虹趁他說話時突然發(fā)難,踮起腳腦袋磕在他下巴上,趁他低頭五指狠狠摳進眼眶,被踹了兩腳也不松手,直到另一個人把她拽開推倒,她就直接捏扁了手中鮮血淋漓的眼珠,這才覺得出了口惡氣:“呸!讓你的狗眼也一個當兩個用!”捂著眼睛慘嚎的男人一把抽出腰間的刀,練驚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她咳嗽著拼命往前爬,仍不愿意就這么等死。刀刃落下,但濺起的血卻不是她的,練驚虹詫異抬頭,昏天暗地的雨幕里,有個一身粗布衣裳的中年男人立在街旁,身影勾出閃電的輪廓,胡子拉碴眼圈發(fā)青,腰間墜著個小酒壇,提著柄長刀輕輕一甩,血就融進雨里。男人救了她扭頭要走,練驚虹爬起來捂著胸口追上去,喊道:“恩公等等我!”“我不是你恩公,沒錢給你治傷,也買不起饅頭?!蹦腥送O履_步,眼中是一潭死水。練驚虹搖搖頭:“我不要恩公的錢,我可以自己討,我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