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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浪尖啊。陸飲霜看了眼窗外染了層靛藍(lán)的天幕,風(fēng)輕云淡地說:“我的下屬日前混入鳳麟閣貴賓席,見到了驚霆島主事,他帶著面具,但有凌皓宇這個猜測,經(jīng)過比對不難發(fā)現(xiàn)是同一人。”“我收到有人要對凌旭輝不利的消息已久,元塵子只是個失敗的開端,只會讓他們更加慎重?!标戯嬎D了頓,把自己前世所知一語帶過,“我要逼一下他們,十天之內(nèi),敵人必有動作,就讓這個詭秘的驚霆島在錦安城化為歷史吧?!?/br>作者有話要說: 陸飲霜:天涼了,讓驚霆島破產(chǎn)吧吃瓜群眾常靖玉:?。可锻嬉獍。磕愀缮读??我又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青霄劍仙01過于震撼霸道的發(fā)言讓茶館都顯得高深莫測起來,常靖玉甚至沒忍住左顧右盼,想找出此地是臨淵宮在修真境據(jù)點的證據(j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等等,首先,這是得罪凌家的危險生意吧,嬛姬為何會答應(yīng)?”陸飲霜笑笑:“有錢能使鬼推磨,還有你常公子露面,凌家不足以動搖羅裳門?!?/br>他聯(lián)系羅裳門時,只說有兩件事,玉簡只是其一。嬛姬精明著,一摸信封就知道陸飲霜付了多少,自然樂意為陸飲霜辦事。常靖玉對凌旭輝的死活沒什么興趣,憂心忡忡道:“萬一羅裳門內(nèi)部也有驚霆島和魂主的人,走漏消息,豈不是前功盡棄。”“我已經(jīng)派人盯著羅裳門,有臥底更好。”陸飲霜周全地說,“情報還嫌多嗎?”常靖玉見他滴水不漏的樣子,也沒什么可說的了,搖搖頭狐疑道:“可如果魂主和驚霆島主事凌皓宇都是一路人,那凌旭輝好歹是凌皓宇的弟弟,他怎會對自己的血親下毒手。”陸飲霜也不知內(nèi)情,前世凌旭輝死后,凌家指責(zé)道武仙門未盡保護之責(zé),不配為修真境正道之首,道武仙門則避重就輕,煽動修真境一致對外聲討魔修,要求沉淪境給出說法。這要求可笑的很,報仇尚講究冤有頭債有主,類比一下就像南疆的宵小跑到沉淪境殺了個人,陸飲霜卻不分青紅皂白要付青霄給出說法一樣。那魔修非是臨淵宮下屬,蒔花門榣山極星閣也都未承認(rèn),他的臨淵宮和付青霄的道武仙門同樣,雖在兩境最有話語權(quán),但表面上也不能直接干涉其他門派,否則等同宣戰(zhàn)。盡管臨淵宮比道武仙門更自由,陸飲霜一句話,沉淪境小門派通常默認(rèn)遵守,只是道武仙門甚至沒派過使節(jié)來臨淵宮找他詳談,提供相關(guān)訊息請他配合搜查兇手,否則陸飲霜也好說話,多少會給些面子,不至于不聞不問。如今想起來,凌家有立場針對道武仙門,逼付青霄轉(zhuǎn)移矛頭,達(dá)到挑撥兩境關(guān)系的目的,凌旭輝雖然讓人不耐,但該保還是要保。“如你所言,大家族的內(nèi)部問題吧?!标戯嬎p描淡寫道。常靖玉說:“那前輩應(yīng)該也暗中盯著凌旭輝了吧……你到底有多少暗樁啊?!?/br>陸飲霜聽他怨念的語氣,安撫道:“我的人大部分時間都遵紀(jì)守法,放心?!?/br>常靖玉:“……”所以現(xiàn)在就小部分了么。“看開點,你以為道武仙門派去沉淪境盯梢的會少嗎?”陸飲霜嗤道。“這方面的數(shù)據(jù)我倒沒接觸過?!背>赣窭碇堑?,“不知者當(dāng)沒有?!?/br>“哼?!标戯嬎p哼,“走吧,回去。”“時間還早,前輩不去燈會嗎?”常靖玉起身提議,“昨天錯過了一場小型的,今天若是再錯過就太可惜了,從花神路一直到流觴園都是燈會范圍,特別熱鬧?!?/br>兩人談話間,常靖玉的玉簡悄然亮了亮,他查看了一下傳音,是付青霄所發(fā)。“師父說他要去流觴園,問我去不去?!背>赣裉ь^如實對陸飲霜說。陸飲霜屬于葉公好熱鬧那款,他只喜歡遠(yuǎn)遠(yuǎn)看著,不想混進去人擠人,但常靖玉摸清了他的習(xí)性,間接地問他:“前輩累了嗎?”“沒有?!标戯嬎f。“那就去吧?!背>赣衩奸_眼笑,“燈會上祈福的紙我都買好了。”陸飲霜有些頭疼:“我還怕了付青霄不成。”常靖玉自然而然的領(lǐng)路:“多謝前輩,我會盡量勸家?guī)煵灰獑柼??!?/br>“隨便你吧。”陸飲霜面無表情的跟上。路上不少修者都是往流觴園的方向,夜幕降臨,第一盞祈天燈在月下亮起,接著便是數(shù)不清的金紅色光點,鋪滿錦安城上空像又一片觸手可及的燦爛星河。“夜雪城也有這樣的節(jié)日嗎?”常靖玉跟著慢悠悠的陸飲霜,好奇道。“元宵吧。”陸飲霜在一片燈籠下瞇起眼睛,輕聲說。“那前輩會出去逛嗎?”常靖玉追問。陸飲霜覺得常靖玉是故意的,冷硬道:“我哪像你這么閑?!?/br>他比常靖玉閑多了。陸飲霜答應(yīng)謝橋游玩邀請的次數(shù)也就十分之一,還是跟在謝橋沈萍風(fēng)身后聽這兩人談天說地,他大多時頂多站在臨淵宮城墻上往下看看,總覺得無論在哪,都不過吹一樣的冷風(fēng)罷了。“……然后再去流觴園看御龍府的龍形花燈和煙火,對了,前輩知道御龍府吧,錦安洛安兩城都是御龍府轄區(qū),聽說御龍府的府主早年還去過沉淪境挑戰(zhàn)切磋,與魔修關(guān)系不錯?!背>赣襁€在介紹沿途路線,見陸飲霜心不在焉,就晃了晃他的袖子。“哦,炎真君啊?!标戯嬎硎局?,這人是合體期的高手,精于拳掌為人爽快,可惜后來聽說他遭人暗殺,死不瞑目。燈會的中央設(shè)在流觴園,沿路過來的修者越來越多,路邊還能看見不少細(xì)心提醒的牌子,讓眾道友勿要低空御劍,免受焰火誤傷。繽紛的色彩在夜空中綻開,常靖玉買了一堆煙花,給了陸飲霜幾枚精致的紙筒,周圍都是歡聲笑語,他拉著陸飲霜尋找空地,在一座假山頂上坐下,遠(yuǎn)遠(yuǎn)看見威武張揚的龍形花燈。陸飲霜用置影術(shù)框了幾幅花天錦地給謝橋,謝橋回給他一個堆滿研究陣術(shù)核心圖紙的桌子,桌角沈萍風(fēng)正替他謄寫公文。陸飲霜望著天收回了玉簡。“師父應(yīng)該還沒到?!背>赣裢螆@中央張望,假山下是潺潺流水和不時經(jīng)過的游客,他點了個花筒,放在手邊看它沙沙作響,然后噌地一聲竄上天去,最后炸出一朵炫目的紅色,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光暈下如朗朗星月的雙眸露出澄凈的愉快,陸飲霜忽然覺得這趟也不算虧,他抗拒不了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情,低咳著轉(zhuǎn)臉把一枚花筒高高拋起,指尖燃起火苗甩上花筒,在接二連三的奪目爆炸中撐起御風(fēng)訣,惡趣味地翹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