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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這寫得如何?”郭嘉直白道:“應當可行,只是具體指派誰去?我不擅此道,文和、公臺亦不。你雖較我強些,要促成此事,恐也不夠?!?/br>燕清理所當然道:“當然是讓定下此策的人去了?!?/br>郭嘉默了一默,哼笑道:“亮公子?”燕清笑道:“然也!”諸葛亮曾有段時間繞著郭嘉轉(zhuǎn),是以郭嘉能看出來,燕清是一點都不意外的。在考完第三場試后,燕清仗著職權(quán)之便,悄悄在給陸遜和諸葛亮的考卷里,額外增加了一道不計入總分的題目。當然,為了確保不影響他們在其他題目的發(fā)揮,給他倆分去作計時用那根香燭,也更長一些。因考生們都在單獨隔間里參考,試后又在不同時間賜予他們享用熱湯、祛除身上污垢,也沒人注意到,有兩人出來的時間要稍晚一些。那還是陸遜之前的獻策給他帶來的啟發(fā):即便年紀輕輕,磨煉不足,但注定能名傳千古的天之驕子的謀略,可不容半分小覷的。題目倒是直截了當——如何平幽?等劉表一死,就算蔡氏不肯獻出,他們發(fā)兵去取,也易如探囊取物;馬騰韓遂有勇無謀,對付不難;并州魚龍混雜,可留待最后;益州地富民廣,需平定關中后再做計議;士夑割據(jù)交州,偏安一隅,更是不值一提。在燕清的計劃當中,便是先取荊州,再平定河東,橫過司隸,攻涼圍益,后圖并交。離得最近,又需費神對付的,就剩幽州公孫瓚了。郭嘉點了點頭,問道:“那議兒的呢?”燕清之所以先抑后揚,就是為了等郭嘉問這句,喜滋滋地拿了出來:“在此?!?/br>郭嘉實在見不得他這得意得有點傻氣的模樣,眼角抽抽地接過,很快看完,不由帶了幾分玩味道:“還是嫩了一點?!?/br>燕清毫不猶豫地維護道:“議兒可比亮公子整整小了兩歲!”又辯道:“依議兒計行,也非是不成,只是——”郭嘉無奈接道:“只是到底要費兵馬時力,不必兵不血刃的伐謀上策來得合算,是罷?”燕清頷首。憑呂布如今實力,想強攻那半冀和幽州,徹底將公孫瓚勢覆滅,也稱不上有多難。只是一來他們與公孫瓚勢多次合作,關系稱得上良好;二則是他欣賞公孫瓚對抗時異族的殺伐決斷,想繼續(xù)將他安在邊境,以御外敵。公孫瓚從前之所以跟主管內(nèi)政的劉虞鬧翻,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得歸到他對外族常殘暴鎮(zhèn)壓,不屑懷柔上。然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燕清雖不至于想得這么極端,卻是很贊成公孫瓚的強硬做法的。這會兒的外族,可不是現(xiàn)代已與漢族能和諧融入、一團和氣的那些少數(shù)民族,而徹頭徹尾是養(yǎng)不熟的惡狼。畢竟中原富饒優(yōu)渥,不似塞外苦寒荒蕪,為爭奪有限的資源,為后代尋求更好的發(fā)展,也是人之常情,又怎么可能真將小恩小惠銘記在心呢?一時的稱臣隱忍,不過是勢弱時的權(quán)宜之計,等緩過一時,就將蠢蠢欲動,伺機反噬其主了。無論是叫漢族蒙受滅頂之災的五代十國,還是封閉喪權(quán)的大清,燕清一刻都不敢忘記。他不是對憐愛眾生、一視同仁的圣人,也不是淡泊紅塵、不問世事的謫仙,而只是個有深重私心、恨不能蕩平蠻夷的凡人,傾力庇護的,也只會是留著相似血脈、外柔內(nèi)剛的大漢子民。史上的鄧艾雖有先見之明,曾上書“戎狄獸心,不以義親,強則侵暴,弱則內(nèi)附”,卻到底留下了沒能抑制住劉淵崛起的遺憾。燕清既有足夠的權(quán)力,又清楚這角色的厲害,自不會給他任何忍辱負重、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的。不只是他,還有軻比能、呼廚泉、去卑……一個都別想逃掉。燕清定下決心,只微微笑道:“此策可用,也需亮公子去,只是他年紀太輕,恐難以服眾,還得壓上一年兩年,磨磨脾性才行?!?/br>陸遜的答案比諸葛亮的要詳細得多,一路洋洋灑灑,不但字跡優(yōu)美,辭藻華麗,有理有據(jù),最不可思議的是,凡是需要具體數(shù)字的地方,都一應俱全。無論是所需糧草,還是軍隊部屬,攻城策略,前行路線等,具都一清二楚。要不是燕清非常確定自己出題是心血來潮之舉,都要懷疑陸遜偷看了考卷,才能提早做出周全得過分的準備了。陸遜秉謙虛內(nèi)斂之道,平日不顯山不露水,這次展示出來的,卻不是僅僅一個博覽群書能形容的了。燕清毫不懷疑,光看這毫不摻水的數(shù)據(jù)儲量,陸遜恐怕是將他的權(quán)限內(nèi)能查閱的那些案卷典務,都快倒背如流了。諸葛亮的則一如既往地契合他劍走偏鋒的狂性,另辟蹊徑。他半點不提以武力攻取,而是直奔招降的主題。他將公孫瓚的性格淋漓盡致地做了剖析,將弱點悉數(shù)羅列,旋即痛快自請,要擔任說降使者,直道此策非他去不可成。燕清可是在演義中讀過無數(shù)次諸葛亮在東吳舌戰(zhàn)群儒的傲人風采的人,對他是否具有此等辯才,當然不做懷疑。只為慎重起見,才押后再議。郭嘉被這兩份考卷吊起了胃口,硬要幫燕清批閱剩下的試卷。燕清樂得多個靠譜的苦力幫忙,分了許多給他。就在他與郭嘉議論著一份立意新穎的文章時,門被輕輕叩響,卻是趙云求見。燕清輕咳一聲:“子龍請進。”趙云口中致歉,同時將門推開,闊步而入,面色沉靜地向燕清行了一禮,后向坐沒坐相、半歪在燕清身上的郭嘉點頭致意,再一板一眼道:“主公有要事相請,可否請二位先生盡快去到議廳?”燕清與郭嘉對視一眼,即刻起身,披上外衣道:“這便去。是為何事?”趙云道:“是為并州來使?!?/br>不久前還惦記著并州關外那些外狄性命的燕清,聞言只淡定頷首,問道:“是張楊還是張燕所派?”趙云老實回道:“主公命令下得匆忙,未曾細說,云亦不知。”燕清猜是張燕:“無妨,去了便知?!?/br>趙云微一點頭:“云先下樓一步,好命人備上奉孝所用的車駕?!?/br>燕清不知為何,每次對上趙云時,都不由自主地被對方周邊氣場給帶得認真嚴肅許多。明明在趙云剛投入?yún)尾槛庀聲r,還是個忠言直諫、毫不委婉,卻蠻好欺負的模樣。因趙云自得呂布重用后,就常常征戰(zhàn)在外,奔東跑西:要么鎮(zhèn)壓江東一帶活躍的山越民族,要么對抗青州境內(nèi)黃巾殘黨的滋擾,還將無數(shù)新兵蛋子訓練成像樣的弓騎……燕清每隔一段時間再見到趙云,都會發(fā)現(xiàn)他身上那股難以言喻的威嚴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