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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勃的摩拳擦掌:“要上手揍嗎?揍多了就聽話了。”燕清無法,只好尋了對此樂見其成的夫子進行了長談,又將陸遜抓來耳提面命一番,才把這場激烈的爭斗給中止了。陸遜又開始乖乖按時回家,諸葛亮又能有時間擺弄他的小發(fā)明。其實,閑得沒事就愛折騰手工、弄些奇奇怪怪的小創(chuàng)造品的諸葛亮,要是去到后世,顯然更適合歸到理科,而秉君子之道的陸遜,則是徹頭徹尾的文科生。按理說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偏偏就這么杠起來了。燕清對此無比好奇,也不是沒問過陸遜,然而一向對自己有問必答的他,這次卻堅持不肯開口。諸葛亮亦是。燕清別無他法,唯有繼續(xù)揣著這疑問,留待日后自己找尋答案了。結果答案沒找到,他以為已是偃旗息鼓的戰(zhàn)役,卻隨著鄉(xiāng)試的即將舉辦,又要死灰復燃了。燕清累得不行,橫豎左右無人,也不怕失了風儀,在拿了條熱巾子敷眼后,直接枕在呂布那結實的大腿上了。又嫌它太硬,于是抓過呂布一條胳膊,將稍微柔軟一點的掌心墊在腦后,才無奈道:“我與你如此親厚,勝似夫妻,兒子們怎會相處不睦?”呂布揚了揚唇角,顯是很喜歡前半句,卻不欲對后半句發(fā)表意見。寶貝祭酒心腸太軟,管教不來頑劣之處。但這也無妨,要重光實在擔心他們處不來的話,等考完試,就拎著諸葛亮狠狠揍一頓就好了,當初老爹不也用棍棒教訓的自個兒?如此,諸葛亮就不得不對陸議態(tài)度好些。至于陸議那小子,雖惺惺作態(tài)得挺討人厭,到底不是個會主動找人麻煩的好脾氣,又被重光捧在手里恨不得寵上天去,輕易教訓不得。燕清不知呂布心里算盤打得嘩啦啦響,在育兒經(jīng)方面感嘆了幾句后,就轉到別處去了:“馬忠這都去了快兩年了,可有信傳來?”自將曹cao這心腹大患控制住后,燕清的心境就爽快豁達多了。畢竟跟振臂一呼、隨者無數(shù)、號召力強悍的曹cao比起來,大器晚成、見縫插針、走親民路線的劉備要好對付許多。尤其是前期除了倆武力高強的義弟外,什么都缺的劉備,只要不給他逮住出頭的機會就可以了。而馬忠則在當初郭嘉一句建議下,被派去了荊州伺機刺殺劉備,卻不知為何,一直杳無音信。呂布聞言一愣,回想片刻后:“噢,他的信好似陸續(xù)來了幾封?!?/br>燕清奇道:“怎沒寄到我這來?”在燕清看不到的地方,呂布的眼神微微一飄,卻是避而不答道:“一會兒翻出來給你?!?/br>“好?!?/br>燕清向來知情識趣,并不追問,復又閉上眼睛,一邊安心享受呂布的按摩技術,一邊道:“其實不殺劉備也好,將他趕走,省得關鍵時刻礙事就夠了。他得不到屬于自己的地盤,哪怕再能收獲民心,也不足為懼?!?/br>史上那十余萬百姓因感念劉使君的仁德,不惜背井離鄉(xiāng),也要跟隨其后的壯觀場面,恐怕是無法看到了。明明這一兩年來沒正式發(fā)兵討伐過誰,可呂布所據(jù)之土,卻是擴張得飛快:陶謙白送的徐州,隨曹cao歸降的青州,和被公孫瓚分了一半來的冀州,無論從哪方面進行評定,呂布都是當之無愧的最強軍閥,又有愛民如子、體恤百姓、禮賢下士、任用賢才的美譽,是為眾望所歸。路果然是越走越輕松的。想到起初的艱辛不易,燕清心里就忍不住感慨萬千。一開始是在董卓底下做個仰人鼻息、臭名昭著的護衛(wèi),再是將計就計,獨占誅董大功;接著勸呂布力拒留京與王允平分朝政,換做自請去當豫州刺史;再是趁好高騖遠的袁術傾巢而出去攻打曹cao時奇襲后方,奪走揚州,順帶將江東小霸王和美周郎收入麾下;然后設計燃起徐州陶謙與兗州曹cao之間的戰(zhàn)火,由許褚魯肅出人出力,幫著瞞天過海,帶著幾萬精銳去強攻空虛本營,速克荀彧等人鎮(zhèn)守的硬骨頭三縣;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被袁紹和公孫瓚聯(lián)盟南攻,期間還有小皇帝聽張繡話在背后捅刀捅得歡快……總算是混出頭來了。“嗯?!眳尾紡膩砭蜎]將劉備放在眼里過,也不知郭嘉與燕清為何如此如臨大敵,聞言,也只淡淡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他的手極穩(wěn),一下一下地,就跟給愛貓順毛的耐心主人一樣,叫燕清舒服得都快要睡著了。燕清剛是要閉目養(yǎng)神,這會兒卻是沉得掀不起來,強行提起點精神勁兒,繼續(xù)道:“天壇修得如何了?”呂布答得巧妙:“重光想要它快,一年可成;重光想要它慢,那便十年也難就?!?/br>燕清心領神會地一笑:“依清看,待主公拿下荊、益、并三州,那天壇便該修好了?!?/br>至于跟他們一向無甚過節(jié)的幽州公孫瓚,西涼的馬騰韓遂,還有那遠在最南端、去都難去一趟的士夑,直接面對東北外夷的遼東郡,倒不是當務之急。將土地最肥沃、城池最富饒、人口最稠密的大州拿下,即可將漢室取而代之。余下的,慢慢收拾,達至一統(tǒng)也無妨。其實這樣還是有點急了,但燕清并不想拖延太久。是厭煩了一直要對小皇帝客客氣氣,由他想方設法要騎在呂布頭上,又仗著君主身份的便利,處處激怒他們。呂布為當世人杰,要不是他奮勇作戰(zhàn),多次救駕,光指望那些被董卓殺剩下的、多只知‘平時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的所謂肱骨之臣,劉協(xié)的尸骨怕都冷透了。可劉協(xié)卻不知記恩,略被挑撥就翻臉,燕清是煩透了老讓呂布委屈下膝,去哄個大架子的小孩了。而且,呂布如今已是三十有七。當然,對一個已然名震天下、權傾朝野的梟雄而言,是半點也稱不上老的,放到現(xiàn)代,更能稱得上年富力強,正值當打之年。可在活到七十歲都稱得上罕見的東漢末年,也不能說是年輕了。早登大寶,就能讓呂布享受那至高無上、堪堪配得上他的英雄霸氣、絕世風采的輝煌榮譽久一些。要是讓呂布跟曹cao一樣,風里來雨里去,出生入死,忙活大半輩子,卻始終顧忌著,連帝也沒有稱,還是由子嗣追封的話,燕清是絕無法忍受的。呂布從善如流道:“布亦如此認為?!?/br>燕清將那三州在腦海里飛快過了一邊,很快就將軟柿子找了出來,卻先不說,而是想先考考呂布:“主公認為,明年宜伐哪州?”呂布不假思索道:“并州。”燕清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冒出來個猜測。他好歹曾經(jīng)是呂布的鐵桿粉絲,自然不可能忘記自家偶像就是并州五原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