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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顧軍紀,拿不存在的私命做借口,鬧出自作主張于軍中先跑的一出鬧劇來。要不是已與郭嘉交心,又得了那承諾,燕清怕是下意識要以為他不愿在呂布麾下效力,特瞄著這借口逃跑的。他想干點什么,在施行計劃前,難道就不能先與自己商量一番,通個氣兒,而不是先斬后奏嗎?也就是篤信自己會幫他遮掩,才這般有恃無恐吧。燕清很生氣……因為他的確被郭嘉料中,不得不捏著鼻子,替胡來的損友所丟下的爛攤子擦屁股。沒人可以陪他一塊兒討論,他只得強迫自己將精神集中在眼前的戰(zhàn)場上。他并不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呂布砍瓜切菜了,雖然這回純粹是虐菜,卻對心愛的偶像綻放光彩,威儀四射的表演秀百看不膩,也正是因有了對比,才讓他清楚地感覺到這伙人的確不凡。呂布單槍匹馬,以寡敵眾,且能殺得張濟那幾十號人毫無還手之力;又有于壽春喝破城門,讓袁術(shù)部下肝膽俱裂,不戰(zhàn)而降;更早一些,在郿塢清掃董卓余黨的戰(zhàn)斗中,皆是所向披靡,攻無不克。但這八百來號人,除了最初被呂布殺了個措手不及,一下折損了十數(shù)號人后,非但沒有一擊而潰,而是愈戰(zhàn)愈勇,且迅速聽令變陣,從起初以血還血的拼殺,變成邊打邊有條不紊地撤退,這傷亡率一會兒就下來了,漸漸往……河邊的方向去了?因呂布帶頭的兵勢銳不可擋,他們退縮是再正常不過的是,且在戰(zhàn)陣沖殺之人很難察覺這微妙的方向變動,燕清身在局外,則立即意識到了這點。莫不是河邊有事先設(shè)下的伏兵?他愈發(fā)感到蹊蹺,雖不覺得在隨后還有千余騎兵即將抵達的情況下,還能陰溝翻船,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史上孫堅不就是吃了這的大虧?燕清寧愿保守一點,也要防這萬一,便讓親隨去提醒呂布這點,讓他先派一小列人馬去前頭查看清楚,排查險情再追,免得貿(mào)入兇境。就在這時,軍陣再變,顯出一衣鎧頗為華麗的將領(lǐng)。因?qū)Ψ缴硇魏芸炀捅黄渌渥钃酰嗲逦戳粢獾剿木唧w樣貌,卻及時投去了從上到下地飛快一掃,捕捉到不少其他細節(jié)。此人攜弓帶箭,不但穿得比其他兵卒要漂亮得多,腦袋上還sao包地插了根絢麗的鳥羽,襯得光彩斐然,更是于腰間配了個黃澄澄的、巴掌大小、圓溜溜的玩意兒,剛剛跟著他的動作厲害地晃了一下。燕清不禁愣了一愣。把這些特征和這八百來個分外難啃的土匪放在一起,他只能想到一個此時此刻應(yīng)遠在荊州劉表手下效力,被安排鎮(zhèn)守南陽的人。不會吧……電光火石間,燕清腦海中已涌出無數(shù)猜測,看呂布殺得兇性興起,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他干脆勒馬返身,去到城墻之上。這下隔得老遠,總算能看清那被兵卒擋得一干二凈,一直發(fā)號施令,打扮sao氣十足的匪首了。事不宜遲,燕清不想?yún)尾急徽T入陷阱之中,只得丟出一張“閃”牌,旋即祭出那他不久前還發(fā)誓輕易不去動用的殺手锏,技能離間來。為免出現(xiàn)之前那讓他窘迫欲死的臺詞時有旁人在側(cè),燕清在發(fā)動這技能之前,先讓親隨退出好幾步遠,又假意咳嗽,以袖掩唇,萬幸只是他遇得最多的嬌笑一聲。只見那翎羽定盔的將領(lǐng)霍然一定,卻非是燕清所想象的跟董卓、李肅、張濟等人一樣,毫不猶豫地向呂布沖去,一臉找死地求單挑,而是跑也不跑,直接原地彎弓搭箭。輪似滿月,他仿佛聽見倏地一聲,一支勁道十足的箭矢就離弦而出,直射向在最前頭肆意狂殺的呂布面門。呂布雖在大殺特殺,卻并未渾然忘我,當?shù)檬茄塾^四處,耳聽八方,盡管未看到射箭者是何人,可光聽這聲響勢頭,就知這下非同小覷。他沖在陣前,根本騰不出手來,將眉一皺,干脆將身往后一倒,避開鋒芒,卻依然被那勁道兇猛的箭簇給擦破了右臂。燕清的眼神頓時飄了一飄。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坑呂布的,只是之前被坑的都是剛正面的近戰(zhàn)武將,這次的換了個遠程射手,他是做夢也沒想到,這竟叫決斗的方式也連帶著變得不一樣了啊……第93章打個照面在英雄輩出的東漢末年,善于彎弓射箭的武將并不在少數(shù),燕清都無需過腦,就能說出好些人的名號來:百發(fā)百中的黃忠,弦不虛發(fā)的太史慈,屢狙名將的馬忠,百步穿楊的徐晃,射斷蓬鎖的趙云……呂布本人,也是個極長于騎射一道,史上曾有轅門射戟的著名事跡的神射手,其帳中八健將之一的曹性亦是一箭射穿過夏侯惇的眼睛。只是這些射箭好手中,能同時吻合賊匪出身,行事高調(diào),衣著華麗,頭戴翎羽,腰配鈴鐺這些特征的人,據(jù)燕清所知,怕就只有甘寧甘興霸了。可按照歷史的進程,他縱使改邪歸正,起了建功立業(yè)之心,也該是先投劉表,再改去黃祖底下虛度些光陰,最后才順利與相中的明主孫權(quán)會面,豈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燕清凝眉沉吟許久,只能歸到自己引起的蝴蝶效應(yīng)頭上了。而此時他派去的傳令兵終于排除萬阻,去到被那箭傷激起狂性、下手愈發(fā)狠絕暴戾,滿眼通紅的呂布身邊,大聲匯報了幾句,就見呂布毫不猶豫地勒馬轉(zhuǎn)身,打出手勢,命同樣殺紅了眼的部下窮寇不追,立即回去。他如此痛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請求,說退就退,不光叫那些土匪愣了一愣,連燕清也不免感到萬分意外。馭著舉蹄如風的赤兔,呂布眨眼間就回到了燕清身邊,他自己一身分不清是敵還是友的猩紅鮮血,盔甲亦有多個破損之處,卻是先將燕清從頭到尾來回打量了幾遍,才篤定地下了結(jié)論:“重光無礙?!?/br>燕清哪里顧得上配合他談笑風生,尤其呂布身上還插著幾支叫人觸目驚心的箭羽,哪怕他自己宛若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行動半點不受阻礙,依舊活蹦亂跳得很,燕清也面色難看得厲害。片刻都不肯耽誤,直將自己親隨派出去,趕緊接了姍姍來遲的隨軍大夫,好幫著處理了傷口再說。關(guān)羽刮骨療傷,就是因中了毒箭的緣故。即便那疑似甘寧的土匪頭子不耍手段,箭上并未涂毒,可萬一就是看著沒射到要害,其實傷了大血管、主神經(jīng)、臟器等等,那能怎么辦?呂布享受著久違的軍師祭酒為他忙得團團轉(zhuǎn),滿懷關(guān)切的模樣,再不惦記那放出手掌心的幾百走匪了。且說甘寧遭了這場無妄之災(zāi),心里可謂是憋屈到了極點。雖不知為何那窮兇極惡的紅馬大將怎追了沒幾步就猛然間調(diào)頭回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