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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歷史】混在三國當謀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7

分卷閱讀57

    回了現(xiàn)實,紛紛跑出門外,聽著解釋,不由得喜形于色。

他們倒不是自己掏不起吃粥的錢,可這分了檔次給予的粥飯,更像是一種榮譽和考校。哪怕憑絕大多數(shù)的腹中之才,就算獻策入不得燕清之眼,吃個黍米粥也是綽綽有余的,卻都往rou粥和米粥那里涌去。

于是在外頭看熱鬧的百姓看來,就極匪夷所思了——分明是問題最簡單的發(fā)放處,則最乏人問津,竟比‘商’的答策之處還更冷清,實在對問策毫無把握,又當真囊中羞澀、饑腸轆轆的寒門子弟,去領(lǐng)時也多是畏畏縮縮,聲細若蚊蠅,甚至以手遮面,生怕叫人知道自己模樣似的,接過后就做賊般趕緊躲一地兒去了。

仿佛誰去吃了,就等于承認自己是個只會背一點兒書、不學(xué)無術(shù)的草包。

燕清看在眼里,卻是半點不著急,他守著的正是酥酪攤子,也就是引人說立這書館的害處之地。

這些酥酪還是他派人從自己官邸里取來的,是呂布自己不舍得吃,轉(zhuǎn)而賞給他的禮物,雖然在燕清看來,還沒現(xiàn)代隨便一家飯店里做的酥餅香脆可口,在這年代,卻是極盡奢侈的美味了。

在史上,身為寫下的三國著名美食家的曹cao,在得了塞北送來的一盒酥酪后,都舍不得輕易吃了,最后只在楊修的巧言善辯下與眾臣分食,可見有多難得可貴。

然而這年頭能一邊享用著好處,一邊罵施善人的厚臉皮者到底還是少數(shù),也或許是質(zhì)疑此問是陷阱而非誠意,單從最后成果來說,酥酪眼饞者眾多,卻甚少人來問,偶爾有幾個,也只是嘩眾取寵,以罵的辭藻用得漂亮精彩為榮的浮夸之流,內(nèi)容空洞曠泛,無理無據(jù),燕清聽了幾句,就搖了搖頭,婉言把他們打發(fā)走了。

反而是徐庶和賈詡有所斬獲,真問出幾個妙策,從一些只會夸夸其談、紙上談兵的糟粕里翻出幾個可用之才來,也算是平息了他們于百忙之中被不務(wù)正業(yè)的燕清一個心血來潮就請來做考官的牢sao。

就在燕清想著,郭嘉是不是還留在館內(nèi),或是碰巧外出了沒在這出現(xiàn)時,就見一個年輕文士倚著門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才慢吞吞地出了大門,只往這隨意一瞥,就毫不猶豫地朝燕清這走來了。

盡管面色偏于蒼白,卻無損天生那副清秀俊美的好相貌,正處于與燕清相仿的年紀,身形修長瘦削,雖稍顯單薄,一身白衣翩翩,那寬袍廣袖卻恰到好處地掩蓋住了這一缺陷,反而叫他舉手抬足間額外彰顯幾分瀟灑俊逸的名士風度,令見者心折不已。

等他旁若無人地靠近了倍受冷落的此處,而在他剛出現(xiàn)時就眼睛發(fā)亮,之后也一直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對方的燕清,不禁噙笑頷首。

正是,目中燦燦有華彩,眼中熠熠有睿光,心中朗朗有乾坤,話中浩浩有神氣,先知縱橫寫恣意。

“某姓郭名嘉,字奉孝,見過重光。”

他隨意向燕清執(zhí)了一禮,目光淡淡地落在這豐儀玉姿猶勝天人,的確是名不虛傳的濁世佳公子身上,烏眸黠光一閃,口吻里頗有幾分玩味,更多的還是篤定:“嘉在家中苦候多日,始終不得回音,竊以為重光是不屑與口出狂言的妄徒結(jié)交,今日卻擺出這番大陣仗,又以此問為餌,等愿者上鉤……”

他稍作停頓,似諷刺,又似自嘲道:“嘉雖魯鈍,亦竊料之,重光如此大費周折,莫非是為釣嘉這條rou陳骨乏的瘦魚而來?”

燕清無奈道:“那實乃誤會一場!奉孝雖隱名匿跡,胸懷大才遠志而少有人知,清卻絕不在此列,渴見久矣。只嘆你鮮與俗接,不好無故驚擾惹厭,怎會蠢至將珍珠當了魚目?”

這便將自己作為親善去壽陽,又請荀彧寫介紹信一事,給說得清清楚楚。

郭嘉靜靜聽完,又接過燕清遞來的、確實為荀彧所書的介紹信隨意過目,旋即不置可否地笑道:“重光思慮多端,亦至誠至禮,心胸狹隘如嘉唯有自嘆弗如一途,怎會得寸進尺,再口出怨言?不知重光可愿賜嘉于府上一坐之殊榮,也好容我將這即要臨頭的大難細細道來?!?/br>
不論他是真不計較了,還是存了繼續(xù)試探之意,對這個自請上門,燕清都是毋庸置疑的求之不得,哪里有空在乎徐庶和賈詡驚疑不定的目光,命人將攤子一撤,趕緊把他請到自己府上去了。

剛一坐下,郭嘉就慢條斯理地出了句驚人之語:“嘉知重光欲為主廣收英才,傳揚美名之心,然此舉偏于冒失,有一扼喉大弊,倘若不除,大難近矣!”

燕清聽得心頭一顫:“重光思慮不周,竟險毀了主公大計,還請奉孝不吝賜教!”

他對此深信不疑,虛心求教,郭嘉微微一訝,不免頗覺有趣道:“嘉不過一寂寂無聞之輩,所言能有幾分道理?重光怎不斥嘉危言聳聽,將嘉掃地出門?”

燕清哭笑不得道:“奉孝莫再因遭怠慢一事以言相戲于清了,君之才干,勝清何止百倍,自知胸懷不過螢燭之火,怎敢與日月爭輝?再者,那不過是些言過其實的虛名,暫盛幾分又可證什么?”

郭嘉微一挑眉,越發(fā)覺得燕清的直率謙遜對他口味,也不枉他白等兩月有余,嘴上也就稍微留情,不再挖苦地直言不諱道:“重光雖有聲名,仍謙遜守禮,至誠待人,光憑此德便勝嘉多矣,奈何妄自菲???嘉只一問,現(xiàn)官學(xué)名存實亡,私學(xué)固良莠不齊,卻盛行也,今有清將所得之書籍予寒門學(xué)子廣閱,為其鋪就一條通達的求學(xué)之路時,可曾考慮過門檻被毀的世家門閥的顏面?”

燕清一愣,瞬如醍醐灌頂,將之前疏漏的地方給一一串聯(lián)起來了——不怪乎他們忙得熱乎朝天,作為同樣得利的世家大族卻始終冷眼旁觀,從不登門拜訪,就連請?zhí)仓怀錆M敷衍地下到了他這暫稱得上名滿天下的文人府上,對呂布這豫州刺史則是徹底無視。

這真是個天大的致命疏忽。

燕清越想越不寒而栗,實話實說道:“清太貪功冒進,反累得主公入此絕境,萬分多謝奉孝直言相告了?!?/br>
郭嘉不著痕跡地瞟了一旁案桌上安靜放著的酒壇一眼,淡然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此等疏漏雖關(guān)乎存亡,仍乃遠憂,非燃眉之急也。而憑重光之智,一旦有了防范,毒蟲固有百足,又何足慮哉?況且他們此時不得不按兵不動,非重光殫精竭力之功莫屬,否則光憑將軍之重勇輕謀,尋隙覆滅,絕非難事。”

燕清面上分毫不露,心里卻是驀地一沉。

他哪里聽不出,郭嘉說這話,既是為了表示寬慰,也是委婉地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他之所以愿意以非謀士的身份,不惜逾越也要提醒燕重光亡羊補牢,不過是出自份極深的認同和好感,才連良言被一晾兩月的冒犯都能忍下。

與此同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