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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劉太尉因多次彈劾攝政王專權(quán)而招貶謫, 當場被罷官,脫去官帽朝服。 神情傲然的劉太尉著雪白內(nèi)衫,從低眉順眼立在朝堂之下,自始自終未發(fā)一言的陸晏走過,冷冷瞥了他一眼, 眼里充滿了不屑。 同年十二月,除夕之夜,太原郡守快馬加鞭送來了急報,太原出現(xiàn)了罕見大雪, 不知壓塌了多少百姓的屋子,死了多少無辜百姓,請求朝廷立刻賑災。 正在飲宴的李洵隨意看了一眼, 將折子丟到一旁, 繼續(xù)飲酒作樂,并讓欽天監(jiān)夜觀天象,說是他夢里夢見了神仙, 要建一座迎仙臺。 這時從前擁護李洵的大臣徹底的開始慌了, 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擁護的君主,怎么看, 想要的,都不是那個無數(shù)人渴求的帝王之尊,而是要顛覆這個王朝。 次年三月初九,姜阮看著陸晏與李域進行了最后一次的見面,并立刻寫了一封信,信里裝著那塊虎符,交給了李域私底下養(yǎng)的所有暗衛(wèi),讓他們分為五批,分別去往寧城。 他們決定背水一戰(zhàn)。 就在做好這一切,陸晏與李域做好了最后的道別,前腳才從陸府出來,后腳就碰見了身上還穿著繡龍朝服的李洵,抱著一臉?gòu)珊?,正吃著手指頭的的東宮太子站在了他面前。 他身后跟著高舉火把的數(shù)百名羽林郎,將漆黑的夜空都點亮了。 李洵瞧著身上穿著連帽斗篷,長身鶴立面容冷峻的男人,只見他早已脫了昔年的少年稚氣,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但凡自己同那個姜家姑娘說上兩句話,便沖著他張牙舞爪的少年郎。 他心中覺得莫名的快意,你瞧,任他平生如何的肆意張狂,到最后,心里有了惦記牽掛,就有了軟肋,便再也飛不起來了。 李洵,認為自己是沒有軟肋的,這就是他比陸晏強的地方。 他伸手將太子含在口中的手指頭拉了出來,替他擦去口水,睨了一眼陸晏,“這么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陸晏下意識的伸手擋在胸前,道:“夜里睡不著,出來走走,怎么,攝政王這都要管?” 李洵不以為意,將懷中的娃娃遞給身旁的疤臉侍衛(wèi),然后掏出帕子慢條斯理的擦干凈手指,走到他面前,低頭看了一眼他懷里蠕動的東西,附在他耳邊道:“從小到大,你為何總是不肯叫我一聲舅舅呢?” 陸晏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嗎?” 只一句話,李洵便變了臉,牙齒恨得牙癢癢。 “來人,御史大夫陸晏夜會罪犯五皇子李域,意圖謀反,即可關(guān)進大牢!” 他說完,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本王說的不對,是五皇子李域意圖謀反,證據(jù)確鑿,立刻抄家,關(guān)鍵大牢!” 折磨一個人,哪里比得上折磨他的親人,愛人來的有意思。 陸晏看著火光中的那張瘋狂的面容,恨得壓根癢癢,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將他拎了起來。 他咬牙問道:“你做這些,究竟圖什么?” 李洵看著他那張氣急敗壞的臉,樂不可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圖什么? 什么也不圖。 他就是覺得自己一個人活在地獄里實在太寂寞了,想找些人作伴。 一直躲在陸晏懷里的姜阮生怕他激怒了眼前的瘋子,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冷靜下來。 陸晏終于抽回了神智,收回了手,看著舉著火把闖入寧王府的羽林郎,眼睛翻紅,掌心被扣出血來。 李洵像是心里得到了極大的安慰,終于不再理他,抱著太子離開了寧王府。 次日,蟄伏了近三年的陸晏開始聯(lián)合朝中,早就不滿李洵肆意殺人,不顧民生疾苦的大臣不斷的諫議,以寧王無辜為由,不斷的上奏,要求攝政王撤掉寧王府的守兵,重審此案,以還寧王清白,也讓真正的兇手繩之于法。 這本就是個死局,人人都知道誰是兇手,可人人無法逮捕兇手。 可有些事情,總是需要去做。 這些像是無用的,徒勞的,寫在奏折上,一筆一畫,如同雪花片一樣飛向宣德殿,攝政王的案頭,然后被他一把大火付諸東流。 次年三月,攝政王以御史大夫陸晏多次藐視朝堂為犯了謀逆之罪的楚王謀反,將他革職查辦,并流放極北之地三千里。 圣旨傳來的時候,陸晏正與姜阮蹲在院子里。 彼時陽光正好,他身上穿著家常的月白色罩衫,頭發(fā)隨便披散在身后,用墜了一顆珍珠的絲帶綁了,拿著一把小鏟子,給一顆長勢并不那么好的桃樹培土 姜阮不時抬頭瞧他一眼,總想替他將那顆陽光下十分耀眼,不斷滑落在他耳際的珍珠撥到后面去,可珍珠沒弄過去,反倒弄的他臉上頭上都是土。 他也不惱,抬頭沖她笑。 待到宦官念完了圣旨,仔細的打量著這個曾經(jīng)以紈绔驕縱出名的天子驕子,只見那相貌還是一等一的出挑,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招搖,可通身的氣度,卻早已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天子驕子骨子里仿佛長出了任何的磨難都折斷不了的傲骨,哪怕是這種時候也是臨危不懼,讓人心生佩服。 他聽完圣旨,說了一句“有勞了”,然后接著與那只養(yǎng)的愈發(fā)漂亮的白貓培土。 那宦官從未見人對著圣旨如此不敬,如此大膽,想要說兩句,可抬眼看一眼偌大的陸府,還有隔壁長公主府院子里頭伸過來的碧綠的枝葉,想著即便是陸晏遭了難,那也不是他一個宦官能說嘴的,最后恭恭敬敬的回宮復命去了。 宦官走后,陸晏伸手替小貓擦趕緊臉上的土,笑道:“這次,你還要跟著去嗎?” 小貓像是早就料到有這么一天,頭也不抬的點點頭。 天涯海角,她都是要跟著去的。 良久,陸晏臉上的笑容消散,朝著刑部大牢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道:“阿域他會沒事的?!?/br> 流放是不許帶仆從家屬,可是姜阮不算,她不過是一只寵物貓,且自古以來,誰也沒有規(guī)定,這受罰的犯人不許帶寵物的。 況且,眼下長公主府沒有倒,靖國公府沒有倒,誰也不敢與他為難。 出行那日,姜阮與哭的眼睛紅腫的采薇道了別,然后看著院子里最是熟悉的一草一木,掐指一算,她與陸晏成親已經(jīng)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