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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幽幽看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從前不也是這樣的嗎?總是得了機會就跑來軍營纏著我,動手動腳,我不愿意,你還氣得哭紅了眼睛?!?/br> 李瑤:“……” 她嗔他一眼,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正要說話,聽見不遠處的陸晏驚慌失措的聲音。 “阮阮你怎么了!” 46. 第 46 章 她想做陸晏的女人 姜阮在三天后的某一個還是春光明媚的時辰醒來。 她同陸晏的婚事再一次的推遲了, 從三日后延長到七日后,甚至她覺得若是有可能,也許會一直延期下去。 彼時春日已至,院子里最后那幾株開的嬌艷的花朵, 也終于褪去了鮮艷的顏色, 結出了生澀的果子, 從剛冒出的新芽, 再到一個花生米大小的果實,好像也不過幾日的時間。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就如同每一次突然睡著變成貓的時候,好像沒有什么不同,又好像覺得每個人很不同。 這種不同體現(xiàn)在在一些細枝末節(jié)之處。 比如, 采薇從前總是喜歡將她推到院子曬太陽時,在最先開放的那幾株生長的枝繁葉茂的梨花樹下打轉,用不同顏色的帕子將那幾個新開出的果包起來,美曰其名說是保護, 這樣子開出的果子就不擔心被蟲子鳥兒吃掉了。 不僅如此,她還挨個給它們起了名字,劃分歸屬:姑娘的梨, 采薇的梨, 姑爺?shù)睦?,姜明允的梨,甚至居然還有她那個“一文錢”債主李域的梨, 盡管那個總是排在最后, 而且最小最丑…… 采薇以往對這種阿定從來總是嗤之以鼻的游戲樂不此彼,可自從她暈倒后再次醒來后,便再也沒有玩過, 總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姜阮身邊,任由她怎樣勸她去玩她都不肯。 且她的理由很不高明:姑娘,梨子最是膽小,總是給人家指,是長不大的。 平日里最是忙碌的阿允來靖國公府來的更加頻繁了,將婚事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說與姜阮聽,大大小小的事兒都喜歡同她商量著辦。 比如,阿姐你喜歡什么樣的婚禮? 比如,阿姐你想不想見什么人? 再比如,他說著說著突然將她的手貼在臉上,眼圈微紅:阿姐,咱們回隴西吧,咱們回茗園,那里種了好多好多的芍藥,來年春暖花開的時候一定很好看。 每每如此,姜阮總是產(chǎn)生一種沖動,若是沒有陸晏,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帶著采薇同阿允一起回去。 只是,她有了陸晏,便是哪里也不想去了。 但是她答應阿允,等來年,她一定帶著陸晏回隴西。 還有長公主殿下,也來了幾次,拉著她說了許多的話,最愛重復的一句便是:阿阮,你是我們陸家的兒媳婦,你放心,那些壞人誰也欺負不了你,有阿娘護著你。 姜阮感動的稀里嘩啦,抱著她哭的眼睛都腫了。 她何德何能,能得到這么多人對她的好,給予的那么多的愛。 她又何苦矯情,覺得自己孤獨。 她只是更多的,是害怕,害怕有一日醒來,一切都化為烏有,所以她總在無人的時候拉著采薇問:“你同我說實話,我,我怎么了?是不是要死了?” 采薇征了片刻,隨即故作驚訝道:“姑娘這是在說什么傻話,你自然很好阿,這幾日宮里的胡太醫(yī)不是來過幾次,說你身體好得很,只需等著美美的做個新嫁娘,姑娘,你都不知道,全長安的人都羨慕你呢?!?/br> 她說的誠懇,姜阮差點都信了。 事實上,她更愿意自欺欺人的騙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些人當中,唯有陸晏好似什么也沒有變,還是口頭上喜歡欺負她,見她生氣了,便厚著臉皮來哄,嘴上永遠像抹了蜜一樣甜,每每說得她面紅耳赤,不好意思的很。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喜歡陸晏,這種喜歡滋生悄然轉換為nongnong的愛意,這種愛意在心里滋生出欲望,使得她每次見到他時,總是忍不住臉紅心跳,時刻與他在一起。 可就在這種帶著欲望的情感在心中滋生的時候,陸晏反倒覺得君子起來。 他還是一如從前一樣喜歡她,對她好,只是不再動不動就對著她做一些羞羞的事兒,對待她的態(tài)度就好像是對著一尊易碎的瓷娃娃一樣,任何時候,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都變得帶著某種圣潔的儀式。 有時候他眼里分明是熾熱的愛意,可最終化作的不過是一個淡淡的親吻,落在她的額頭,無比的圣潔。 姜阮偶爾也會看著那張臉失了神,在左右無人的時候,去勾他寬厚的手掌,紅著耳尖低著頭,輕聲喚他,“陸晏哥哥……” 這分明是纏綿的燙人的情意,可陸晏卻再沒有向上次一樣,將她擁在懷里親吻。 姜阮覺得才不過幾日的時光居然滋生出了寂寞,或許,是因為,他們恐怕沒有所謂的“來日放長,細水長流……” 所有與歲月靜好有關的詞語,突然變得與她毫無關系,她心里的羞恥心已經(jīng)單薄到回到做貓的那種狀態(tài)。 世上的人總是如此,得不到時,總是時時刻刻的想要珍惜,想要攥在手心,等知道自己有大把時光可以揮霍的時候,又會變得一本正經(jīng)。 姜阮就是這種人。 她以為與陸晏還有很多很多的細水長流時,矯情的不能再矯情,正經(jīng)的不能再正經(jīng),害羞的不能再害羞。 可當她覺得或許自己都沒有明天時,她變得迫不及待,她渴望成為陸晏的妻,渴望陸晏熾熱的吻落在自己唇上,那種熱烈的想要將自己點燃的吻從今往后,只屬于一個叫姜阮的女人。 成為陸晏的女人。 更多的時候,她在醒來的時間里,揣摩陸晏風平浪靜的皮囊下藏的是什么。 他會不會猜想,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呢? 若是自己要死了,那這個親還該不該成呢? 可陸晏都愿意娶一只貓,自己若是矯情的同他說一句“陸晏哥哥,算了吧”,會不會不太好? 不不不,姜阮光是想想就前所未有的害怕,她不想去做這樣偉大的女子。 她動了心,留了情,見不得陸晏與別的女子好,聽不得陸晏有一日與別人成親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