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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啊。 她拼命的往最暖和的地方鉆去,拼命的往他不斷跳動,火熱的心臟處貼著。 真暖和啊。 陸晏。 陸晏…… 陸晏,你可知,我真心真意叫了她三年的母親,她卻害死了我親生的母親…… 你可知我那么努力,只為求得父親的認可,可到頭來,他的心里從來沒有我。 你又可知,我的祖母。 我怕她一個人孤獨,自己忍受著孤獨,在空曠無人的屋子里思念著我的母親與遠方的弟弟。 也為了那求而不得的母愛,將仇人認作了母親…… 陸晏,陸晏,陸晏…… 幸好我還有你,不幸之中的萬幸…… 陸晏只覺得心都碎了,緊緊的將她抱在懷里,眼睛熱的厲害。 他不停的安撫著她,不顧旁人詫異的眼光,低聲安慰著一只不斷嗚咽掙扎的小奶貓,直到懷里顫粟不已的小奶貓一點點安靜下來。 直到,他感受到自己胸前濕了一大片。 直到她打著嗝兒靜靜睡了過去。 他終于放下心來,抱著她站起來,cao著沙啞的嗓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靜。 “那么,就由我來吧,這個狀紙問我來遞,以阮阮夫君的名義!” 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該下地獄! 25. 第 25 章 想要再看姜阮變身的陸晏…… 本朝規(guī)定, 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哪怕是知道外孫女冤死,也沒辦法替她擊鼓鳴冤,原本并不抱任何希望, 準備使用非常手段的阮老太公, 聽到陸晏的話愣住了。 不僅是他, 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這個尚未及冠, 目光異常堅定的俊美少年身上,皆是一臉的震撼與難以置信。 任誰都看的出,陸晏當時拼死討回來的圣旨不過是長公主求了今上的權宜之計,拿來哄兒子的,沒有人當真。 他是什么身份, 本朝最尊貴的長公主的兒子,即便是真的是混世魔王又如何,京城的貴族們照樣趨之若鶩。 更何況,他顯然沒有傳說中那樣的胡鬧, 怎么看都是知書識禮,有情有義的好男兒。且他還生得如斯模樣,說是貌比潘安也不為過。 娶姜阮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年僅十八的陸晏便成了一個鰥夫, 即便是將來想通了再娶,那也是繼室。 繼室是什么? 是永遠比正妻矮一頭的人。 與陸晏家世同樣的人家,誰會把自己花兒一樣的閨女嫁給他。 姜易之冷哼, 年輕人不知所謂, 憑一時義氣。 他倒要看看,長公主肯不肯答應讓他迎娶死去的女兒。 陸家會不會大開祠堂,大張旗鼓的將一個牌位迎進去。 就算長公主肯, 迂腐的陸俞難道肯? 笑話! 總之,他絕不相信,這天底下會放著好好的如花美眷不要,去娶一個冷冰冰的牌的傻子! 阮老太公盯著陸晏看了許久,直到陸晏再次重復了一遍,他才反應過來似的,拄著拐杖起身,走到門口看了看屋外晴好的天。 良久,他回頭重重拍了拍陸晏的肩膀,老懷安慰道:“阮阮的眼光比我那個傻女兒好大多了!” 這句話,說的實在太狠,姜易之只覺得自己耳朵臉火辣辣的疼,再也裝不下去,臉直接黑了下來。 阮老太公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目光最后停留在姜明允身上,道:“阿允,你留在長安城內,我回去給阮阮準備嫁妝!” “孫兒領命,您,您不去看看阿姐?”姜明允還小,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此刻視線都黏在陸晏身上。 這個姐夫,他實在太喜歡了! 阮老太公搖搖頭,神情哀傷道:“我已經送走了我的女兒,不想再送她的女兒,你替祖父看看。順便替我告訴你阿姐,就是天塌下來,有外祖父幫她撐著,下輩子,若有緣份,我還做她的祖父。” 他說完,也不待所有人反應,就拄著拐徑直往外走去。 阮家的人皆起身向姜老太君請辭,誰也沒看姜易之一眼。 姜易之每次看見阮家的人來,總覺得頭上頂著一團永遠散不去的烏云,現(xiàn)在見他們就這樣走了,心里壓著的那口氣兒終于舒坦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不孝子,心想:吃里爬外的東西! 沒關系,他還有阿遠,那是他與阿玉的兒子。 他們親自撫養(yǎng)的,最是孝順聽話明理。 他背著手冷冷看了一眼一直護著懷里的那只小貓的陸晏,嗤之以鼻:“玩物尚志!” 走在最后生的俊朗的中年男子是阮府管家,見自家的主子走了,從懷子掏出一本厚厚的手札,遞給姜易之。 姜易之一臉疑惑,蹙眉問道:“這是何物?” 管家道:“這是當年我家家主給我們姑娘的嫁妝,原本我家姑娘去了,按理說,應該是要討回來的。只是我家家主心疼外孫女才留了下來。家主說,如今忠義侯府家大業(yè)大,大抵是用不著了,就留給有需要的人。他老人家還聽說今上正在修河道,打算將這筆錢捐了國庫,替姑娘求個封號,現(xiàn)銀我們就不要,侯爺只需要將田莊店鋪以及一些登記在冊的珠寶首飾還回來就好。” 他說罷告辭,經過錢氏時瞥了一眼她頭上的一根八寶翡翠菊釵,又看了看她手腕上的通透的翠玉手鐲,道:“夫人身上戴的這些,也是包括在內的。” 一直默默關注著一切的錢氏聞言搖搖欲墜,還未說話,又聽他說:“家主原本這次替我們表姑娘準備了與姑娘一樣多的嫁妝,不過瞧著家主這么喜歡孫姑爺,恐怕還要添上一倍不止呢?!?/br> 她心里嫉恨不已,憑什么自己努力鉆營了半輩子,到頭來,卻還不是比不過人家一張嘴! 那管家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輕笑道:“哎呀真是沒辦法,這就是大家與小門小戶的區(qū)別。家大業(yè)大有家大業(yè)大的煩惱,家主為此也很是頭疼,家里要是多上幾個像您一樣時不時來打打秋風的親戚就好了。夫人您說是不是?” 錢氏為了這些嫁妝與一些見不得光的理由,不僅害了姜阮,還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