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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姝捧著口紅,抿了下唇。 她從進門到現(xiàn)在,表情一直很淡,這會兒卻有點無措。 “謝謝,我去一下洗手間?!?/br> “涂個口紅,去洗手間做什么?”許嫣然順嘴問,“不會涂???” 蕭姝坦蕩承認,“嗯,不會?!?/br> 許嫣然被噎了一下。 其他女孩都在嘲笑。 “真的假的???” 許嫣然讓她湊過來,半跪在長沙發(fā)上,用卸妝巾擦掉中毒色口紅,換了很顯氣色的豆沙紅。 “順眼多了,來玩游戲吧?!痹S嫣然往旁邊挪了挪,讓她坐自己旁邊,“國王游戲,會嗎?” 蕭姝穩(wěn)妥地回答,“我可以學。” 許嫣然翻了個大白眼。 哪來的原始土著。 她簡單給蕭姝講解規(guī)則,游戲開始,蕭姝拿到4號牌。 “國王”要求4號和2號面對面擁抱一分鐘。 “不是親就是抱,沒勁。”許嫣然掀開牌,2號,她大喊,“四號給老娘站出來!” 蕭姝亮出自己的牌,一臉無辜。 許嫣然:…… 氣氛尷尬。 如果換別的玩家,擁抱一分鐘算啥?許嫣然法式熱吻一分鐘都不用換氣! 但蕭姝實在太呆了,整個人木木的,沒勁透了。 許嫣然一臉生無可戀,伸開胳膊抱住蕭姝,準備熬過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分鐘。 真正抱住蕭姝,她才發(fā)現(xiàn),這人身體很軟,腰特別細。 靠近點,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味道,藏在人工調(diào)制的香水下面,獨屬于她的清雅。 蕭姝配合她完成任務,也覺得有點無聊,小聲提議道,“哎,要不然我?guī)湍惆褌€脈吧?” “你會把脈?。俊?/br> “我是中醫(yī)。” “???中醫(yī)不是騙人的嗎?” 她說得口無遮攔,直接否定了整個行業(yè)。 蕭姝并不生氣。 現(xiàn)在中醫(yī)水平層次不齊,有許多人學藝不精,跑到外面治病害人,難怪大家誤會中醫(yī)。 蕭姝說,“我不騙人,你要試試嗎?” “行吧。”許嫣然把手搭在她腿上,讓蕭姝為自己診脈。 蕭姝年紀小,但診脈技術挺好,一秒摸到脈。 許嫣然不太相信中醫(yī),只為了打發(fā)時間,沒指望她能瞧出什么。 蕭姝摸了會兒,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你少喝點酒吧。這兩天該來例假了,酗酒會加重經(jīng)痛?!?/br> “臥槽,這你都能摸出來?”許嫣然驚了,“還摸出什么?” “你經(jīng)常熬夜,心臟不太好,腎也比較虛?!?/br> 許嫣然嘀咕,“等等,腎虛不是男人的病嗎?” “……女性也有腎的?!?/br> “那怎么辦?”許嫣然捂住自己的腰,緊張兮兮問,“我還有救嗎?” 蕭姝被她逗笑了,憋著笑說,“什么有救沒救的,你沒生病,身體挺健康的。多鍛煉少熬夜就行?!?/br> 許嫣然表情逐漸凝固,小臉皺巴巴說,“我知道要少熬夜,寶寶做不到啊。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喝點中藥?” 剛才還口口聲聲不信中醫(yī)的大小姐,竟然主動要求喝中藥。 真香! “是藥三分毒,不能亂喝。我只是助理醫(yī)生,摸到的脈象較淺,更根源的病因還參不透。你如果有時間,可以來凌城中醫(yī)院掛個號,讓我?guī)煾附o你看看。” “能治痛經(jīng)嗎?能治腎虛嗎?” “可以?!?/br> “哇,那我要去,咱們先加個微信……” 擁抱早就超過一分鐘了,兩個女孩仍舊緊緊貼著。 直到江行知過來找蕭姝,她們才分開。 壽宴還沒開始,蕭姝以為又有什么事。 結(jié)果,江行知帶她離開療養(yǎng)院。 “這是……?” 江行知攬著她的腰,“回家?!?/br> 這么快? 蕭姝坐進車里,心里還覺得不可思議,身體誠實的感到解脫和放松。 江行知正要上車,療養(yǎng)院內(nèi)急急跑來一個人,說許伯叫他過去。 江行知沉默幾秒,讓司機先送蕭姝回家,自己跟那人走。 “老公,等等?!笔掓B忙叫住他。 江行知停住,靜靜望著他,似乎期盼著什么。 蕭姝只是脫下外套,遞過去。 “謝謝?!彼f。 江行知眸光黯淡,“嗯。” 蕭姝坐在車里,窗外風景飛速倒退,逐漸遠離那個等級分明的世界。 握在手里的手機震動兩下,她解開屏幕鎖,收到兩條微信消息。 許嫣然:嫂子,你去哪了? 許嫣然:“轉(zhuǎn)圈圈撒花.gif” 蕭姝:在車上,準備回家。 許嫣然:??? 許嫣然:你竟然拋棄我了? 許嫣然:“仙女落淚.jpg” 第4章 家里負責做飯和保潔的阿姨們已經(jīng)下班了,別墅面積太大,只有蕭姝一人,漫漫長夜難免冷清。 她小心翼翼脫掉禮服裙,仔細鋪平,放在衣帽間,等明天造型師過來收。 猶記第一次穿高定禮服裙,裙擺不小心沾了點酒漬,她到家以后慌忙清洗。 結(jié)果洗完晾干之后,才發(fā)現(xiàn)裙擺的褶皺和側(cè)腰的系帶設計,完全被破壞了。 造型師告訴她,“所有高定禮服裙都不能清洗,干洗濕洗都不可以?!?/br> 蕭姝很認真地提問,“不能清洗,那穿臟了怎么辦?” 專門負責為女明星和豪門貴婦搭配衣服的造型了思考幾秒,告訴她,“一般來說,你們的禮服只會穿一次,不需要考慮穿臟的問題?!?/br> 幾十上百萬的禮服,竟然是一次性的。 蕭姝再次對自己所處的圈子,有了新認知。 爐灶上的湯鍋咕嚕咕嚕,氣孔鉆出一縷縷白霧,飄散空中。 蕭姝正在煮醒酒湯,加了些安神鎮(zhèn)定的中藥。 煎藥需要控制火候,所以每次蕭姝都親自動手。至于日常飲食方面,有專業(yè)廚師,根本不需要她班門弄斧。 剛結(jié)婚那陣,蕭姝在娘家從小耳濡目染,以為嫁人之后就必須“洗手作羹湯”。 她其實不會下廚。某次晚宴吃到可口的食物,便悄悄向廚師請教做法。 偷師時,正巧被哪家小姐撞到了。對方上下審視蕭姝,說話陰陽怪氣,句句帶刺。 “呦,什么年代了,還想用美食拴住男人的胃?。坷贤?。江總那么有錢,他想吃,可以直接把廚師請回家啊?!?/br> “……”對哦。 雖然對方態(tài)度糟糕,但說得在理。自己就算僥幸學會,廚藝也比不上專業(yè)廚師,還是別委屈嬌貴的江先生了。 從那以后,蕭姝打消了自己下廚的念頭。 醒酒湯熬好,她盛出來晾幾分鐘。江行知到家時,溫度正合適入口。 他果然喝了酒,身上又沾滿濃重的香水味,跟上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