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看到她收起了那古怪的神情，沒事人一樣地去調(diào)戲龐吉了。

白玉堂嘆氣，抽回手看了展昭一眼，卻聽展昭低低地聲音笑，“唉，那種表情，叫百感交集?！?/br>
白玉堂一愣，這貓看見了？賊貓。

展昭壞笑，終于，這幾天一直吃癟，今天反擊成功了！

正在一個得意一個無奈的當口，趙普拍了拍旁若無人在那里“調(diào)情”的兩人的肩膀，問“你倆，下個月初三要不要也索性一起？”

……

展昭和白玉堂都咳嗽了一聲，尷尬地走向一旁。

趙普笑了笑，回頭，就看到公孫正在盯著井里發(fā)呆，忍不住皺眉?？觳阶哌^去，趙普伸手拉著公孫站起來，道，“你不說煤有毒氣么？別看了，還有啊，那東西嚇人得厲害，盯著看那么仔細干什么？”

而公孫此時臉上的表情卻很是奇怪，他張著嘴，一臉的驚訝。

“怎么了？”趙普問他。

“呃……”公孫皺眉，半晌才搖了搖頭，道，“這些尸體……不對勁??！”

……

九十五章【VIP】

95、公孫的自覺==

“尸體有什么不對勁??？”趙普問公孫，“書呆，你別每次說話都卡住行么，急死人了。”

公孫愣了愣，道，“那我不是很確定么?！?/br>
趙普見公孫小聲嘀咕了一句，趕緊說，“沒事，卡死我不要緊?！?/br>
公孫讓他逗笑了。

“咳咳?！币慌园部人粤艘宦?，看公孫，像是問，可以說了么？他還卡著呢。

公孫收起笑容，道，“感覺，他們死亡的時間前后不太不統(tǒng)一?！?/br>
“先生的意思是，這些人是陸續(xù)死在這里的，而不是一次被活埋？”包拯問。

“嗯……”公孫點了點頭，道，“這種死法，其實是有一定的來源的?！?/br>
眾人都一愣，看公孫，“什么來源？”

“嗯……大多都用于長年海上作業(yè)的漁民。”公孫道，“這種坑，叫地獄坑，相傳是直接通向十八層地獄的，我以前在一些海志上看到過。據(jù)說兩種人會進入這種坑里被活埋。”

“什么人？”趙普問。

“一種就是背叛的水軍，導(dǎo)致將士們?nèi)姼矝]，或者船舶沉掉的那種叛徒。”公孫道，“等于是水軍處決叛徒的一種私刑?！?/br>
“還有一種呢？”包拯問。

“是?？??！惫珜O指了指那些人的穿著，問，“看沒看到那些人的頭發(fā)樣式很奇怪？”

“嗯，跟頂著個包子似的。”歐陽少征蹲下看了看，“誒？扶桑人?。　?/br>
“嗯?！惫珜O點點頭，“我估計是海寇吧?！?/br>
“哦……”趙普心中了然，“也許是多年以前的當?shù)厝耍瑸榱颂帥Q那些在海邊村莊燒殺搶掠的海寇俘虜，才挖了這個什么地獄坑吧？”

“有可能?！惫珜O點了點頭，道，“可是這坑里頭，扶桑人和中原人似乎都有。

“也就是說?？芎团衍姸加忻矗俊闭拐褑?。

“都被當做?？芎团衍娞帥Q了是沒錯。”白玉堂在一旁淡淡道，“至于是不是真的海寇叛軍，那就沒人說得清楚了?！?/br>
公孫對他點頭，看趙普，“沒錯，的確是這么回事情?！?/br>
趙普聽完后看包拯，問，“包相，你覺得呢？”

包拯伸手輕捋了捋胡須，道，“這并不像是一般人會做的事情，首先，這坑如此規(guī)整，感覺是熟練之人挖的坑，官府可能會有記載?！?/br>
公孫單手摸著下巴，微微皺眉，“關(guān)鍵是查不出來尸體究竟死了多久?！?/br>
“拿一具上來，也查不出來么？”趙普問。

公孫搖搖頭，道，“很難能查出來，因為和煤渣放在一起了，就算查出來了，也不一定準確?！?/br>
趙普皺了皺眉頭，“當?shù)厝瞬恢烙袥]有人知道這件事情?！?/br>
“也許這尸體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但是不至于太救援?！卑蝗粊砹艘痪?，眾人都看他，趙普問，“包相，何出此言呢？”

“那天被徐……”包拯咳嗽了一聲，改口，“被龐夫人抓住的那個男子，大概也是四五十歲吧？他并不知道這個亂葬坑的事情。一般一個州府里頭，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問這個年歲的本地人，應(yīng)該都知道吧？”

“對啊?！闭拐岩颤c頭，“可能是在十來年的時間里發(fā)生的事情吧，如果太早，他們這些老人應(yīng)該都聽說過，畢竟很難有一個地方隱藏好幾十年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這里雖然有個蓋子，但也是青天白日暴露在外面的，并不是在深山老林里頭?！?/br>
“的確，太近期也是不可能的?！惫珜O補充道，“這種干尸少說也得四五年才能形成，所以按照推斷，應(yīng)該是在四五年前到二十來年只見發(fā)生的事情。”

“這么些年限的話，地方府衙內(nèi)應(yīng)該會有卷宗的記載?！卑?，“找知府官員來問，可能會打草驚蛇。”

“還是暗地里查訪吧。”趙普說著，對赭影道，“帶幾個影衛(wèi)去衙門查查，別驚動別人。”

“是?！濒饔傲⒖處е俗吡?。

“龐夫人對此處理可有異議？”包拯轉(zhuǎn)過頭，問一臉高興的徐彩鳳。

“滿意滿意?！逼鋵嵭觳束P最滿意的還是包拯那句“龐夫人。”

相反的，龐太師則指臉都皺成了包子。

“先回去吧。”公孫道，“到附近問一問，看有沒有什么線索，如果真是當年懲治海寇和叛軍留下來的……那也沒什么好查的了，當時風(fēng)俗便是如此?！?/br>
眾人都點頭表示同意，紫影將那石板又蓋了回去，小心翼翼用土掩好，留下了一些只有影衛(wèi)能發(fā)現(xiàn)的表急。處理好之后，眾人就都往回走了。

一路上，白玉堂留意觀察了一下徐彩鳳，就見她神色自若地跟龐吉說話，似乎并無心事……但是隱隱的，白玉堂總覺得她有什么不對勁，至于哪兒不對勁，他實在說不上來。

正在著看，突然，白玉堂就聽展昭湊過來在他耳邊問，“白兄，莫非喜歡年紀大的女人？”

白玉堂驚得又是一身雞皮，瞪了展昭一眼。

展昭壞笑著調(diào)侃他，“你盯著她看了一路了，也幸虧她口味比較奇特，換做一般姑娘早就要嫁給你了。”

白玉堂轉(zhuǎn)臉看展昭，良久才反問，“你怎么知道我盯了她一路？”

展昭一愣。

白玉堂微微挑了挑嘴角，“還是說，你也盯了我一路？”

……

沉默。

公孫摟著已經(jīng)睡熟了的小四子，輕輕拍著他背，邊和趙普一起走在后頭，就見展昭和白玉堂在前頭邊走邊大眼瞪小眼，趙普挑眉，心說，這兩人也差不多到時候挑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