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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把煙掐滅后往旁邊挪了挪。鄭秀梅狠狠瞪了他一眼,“給你那個不孝子打電話,穿著女人的衣服和人打情罵俏,跟個變態(tài)一樣,他不要臉我們還要呢!”“咱們家已經(jīng)跟他沒關(guān)系了,他想做什么就讓他去做吧?!鄙虺:佣⒅罩心程?,滿臉的滄桑,明明剛過五十,卻塌肩駝背,臉上皺紋多的像個六七十的老頭子。“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做夢,想著大兒子能來接你去城里住,也就做做夢了,這么多年他給你打過一次電話嗎?”鄭秀梅氣的眼睛發(fā)紅,“咱兒子馬上升高中,學(xué)費都沒攢夠,你一天天跟個大爺似的,也不跟人出去打工,將來兒子娶媳婦兒連蓋房子的錢都沒有!”她抹了把眼淚,“我怎么這么命苦,跟了你這么個不知上進(jìn)的窮鬼!”“這不是快過年了,活兒少,等年后我再出去找點活干?!鄙虺:觿傉f完,村里有人跑進(jìn)來,氣喘吁吁到,“叔、嬸兒不好了,你們家小銘被抓進(jìn)派出所了!”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存稿,一不小心發(fā)出去了?。?!要哭了……第1章、叫慕北回來吧第1章、叫慕北回來吧鄭秀梅跟沈常河趕到夏北村派出所時,沈銘抱著膝蓋蹲在角落里,臉上被人打的青紫,棉襖破了一大塊,掉了一地棉絮。鄭秀梅大驚,跑過去把人抱住,既心疼又氣憤:“哪個王八蛋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兒子別怕,媽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還沒起身就被人給叫住了,“等等,讓你們走了嗎?”年輕小警察瞥了他們一眼,“你兒子把人打進(jìn)了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出來之前不能走。”“什么?這不可能,我兒子膽子小從來沒跟人打過架,更別提把人打進(jìn)醫(yī)院了,這一定是誤會!”鄭秀梅把兒子拽起來,著急到,“快,跟警察叔叔說,人不是你打的。”“媽……”沈銘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行了,監(jiān)控都拍到了還能冤枉你們不成。”小警察說完電話響了起來,是醫(yī)院打來的,他直接按了免提。“病人情況不是很好,肋骨被打斷好幾根,中度腦震蕩,現(xiàn)在還處于昏迷之中。治療費保守估計六萬多?!贬t(yī)生說。鄭秀梅聽完,眼前一黑,身子一個踉蹌朝地面栽了過去,沈常河趕緊把人扶住了,“多少錢我們都賠,只是能不能先讓我孩子領(lǐng)走,帶著一身傷再留下什么病根可怎么辦?!?/br>“過來簽個字,等對方聯(lián)系你們吧。”小警察有點不耐煩,“你們這些做家長的,生了孩子不好好管教,出事了才知道后悔。”“六萬多啊,孩子學(xué)費都沒湊齊,咱拿什么賠人家……”鄭秀梅腦袋嗡嗡直響,眼神直愣愣的,一副天塌下來的頹廢樣子。“六萬多只是醫(yī)藥費,這要看對方?jīng)Q定私了還是公了。”小警察說。“意思是不止六萬?”鄭秀梅愣了大半天,突然沖上去抓住他手臂,跪著哀求到,“警察同志,你幫我們跟那家人說說,我們家真沒有那么錢啊,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嗚嗚嗚……”“你這是干嘛,趕緊起來!”小警察嚇了一跳,連扯帶拽把她拉了起來,“要賠償還是怎么樣都是受害者說了算,你求我還不如趕緊帶孩子回去看看傷。”“爸,我想回家?!鄙蜚懤死虺:油馓?,小聲說。“好,爸帶你回家?!鄙虺:诱f,“秀梅,咱回去吧。”沈銘進(jìn)派出所后一直蹲著,直到剛才起身才發(fā)覺右腳疼的厲害,動一下就鉆心的痛,疼的他出了一腦門子冷汗。忍著痛挪了一小步,腳還沒抬起來叫出了聲:“唔……”“兒子,你怎么了?”鄭秀梅聽到動靜,趕緊跑到兒子身邊,著急到,“哪里疼快告訴媽!”沈銘到底還是個孩子,啜泣半天實在忍不住疼,大聲哭了出來,“腳疼……疼死了嗚嗚嗚……”沈常河擼起兒子褲腿一瞧,踝骨那處腫的像饅頭,小腿上還有不少舊傷,看著觸目驚心。“快把鞋脫了!”屋里一個老警察連忙說,“怕是骨折了,趕緊背孩子去醫(yī)院!”“你回家拿錢,我背小銘去趙大夫那!”沈常河說。鄭秀梅抹了把臉,“哎,我馬上去!”“爸,我腳斷了,以后是不是跟村東頭王老三一樣變成瘸子?”路上,沈銘哭著問。沈常河腳步一頓,“瞎說什么呢,爸一定會治好你的!”到了醫(yī)院,醫(yī)生說送來的太晚,沈銘右腳很可能徹底康復(fù)不了,鄭秀梅聽到消息后當(dāng)場暈了過去。沈常河把人安頓好,轉(zhuǎn)身回了病房。“爸……”沈銘眼睛通紅。“沒事,醫(yī)生說了只要好好配合治療會康復(fù)的?!鄙虺:游罩鴥鹤邮?,問他,“跟爸說說,為什么要打架?”“他們罵我哥是沒人要的野種,還說他愛穿女裝是個變態(tài),我氣不過就跟他們打了起來?!彼鷼獾剑八麄冊摯?,我哥才不是野種,也不是變態(tài)!”沈常河啞然。大兒子離家那年,小兒子才九歲,兩個孩子感情好,小兒子整天吵著要找哥哥,逼不得已騙他,說等他長大了哥哥就回來了。本以為他會忘了有這么個哥哥,沒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小兒子,會因為幾句閑話把人打進(jìn)醫(yī)院。“爸,我哥怎么還不回來?”沈銘質(zhì)問到,“你們是不是把我哥給賣了?”“別聽他們瞎說,你哥工作忙,過幾年就回來了?!鄙虺:有睦锢⒕危辉父f沈慕北的事,“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你媽?!?/br>隔壁病房,鄭秀梅正坐在床上發(fā)呆,六萬多,就算打死她也拿不出那么多錢。“小銘怎么樣了?”她問。沈常河:“趙大夫說只要養(yǎng)的好,就一定能康復(fù)。”“怎么辦,這是要逼死我們一家啊?!编嵭忝吩谒绨蛏洗蛄撕脦紫?,哭著說,“我的命怎么這么苦,自從嫁給你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把小銘拉扯大,結(jié)果就出了這檔子事兒,以后日子可咋過??!”沈常河為人老實憨厚,又是個不折不扣的妻管嚴(yán),沈慕北mama去世后鄭秀梅突然跳出來說要跟他好,幫他伺候孩子照顧家。孩子沒媽不行,接觸了兩三次,發(fā)現(xiàn)對方也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干脆把人接回家。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今天這樣,大兒子有家不能回,小兒子搞不好會變成個瘸子。他嘆了口氣,“是我的錯,是我沒本事。”“常河,把慕北叫回來吧?!编嵭忝吠蝗徽f,“聽村長家兒子說,慕北出息了,在外邊賺了不少錢,只要他肯回來幫咱們度過難關(guān),我給他磕頭認(rèn)錯。”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