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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琛當(dāng)成攪屎棍給弄死。地點又是上次的酒吧,陸起走進(jìn)包廂,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個醉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霍明琛還清醒著,好端端的坐在沙發(fā)上。見他走進(jìn)來,霍明琛略微抬眼,難得沒有劍拔弩張,“坐吧?!?/br>陸起在他旁邊的沙發(fā)坐下,從兜里把銀行卡放到茶幾上,“謝謝你替我還債,這是還你的錢。”霍明琛放了一個空酒杯在他面前,斟了薄薄一層酒,語氣聽不出來是譏諷還是自嘲,“我是沒給你吃還是沒給你喝,你至于出去借高利貸,傳出去我還要不要臉。”他說完又想起,自己給出去的東西對方壓根半分都沒要過,心頭不由一窒,無端陷入沉默。陸起恍然,他說霍明琛怎么無緣無故幫他還錢呢,堂堂霍二公子身邊的人居然窮得去借高利貸,傳出去確實不好聽,“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謝你,這張卡希望你收下?!?/br>霍明琛手邊一堆空酒瓶,他皺著眉喝完面前的一整杯酒,辛辣的液體劃過咽喉,刺得嗓子都在痛,過了好半晌才冷不丁出聲問道,“用我的錢就讓你感覺這么丟臉嗎?”陸起沒說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丟臉這種事不存在的,他壓根也不要臉。再說了,就算丟臉,上輩子花霍明琛那么多錢,早丟光了。靜默在二人之間流淌,最后霍明琛率先打破僵局,換了個話題,“那天的女人是你meimei,當(dāng)時為什么不早點跟我說……”他這輩子沒跟誰低過頭,道歉是不可能的事。換了別人聽不懂,但陸起知道,霍明琛這樣做其實已經(jīng)算某種意義上的服軟。很幸運(yùn),他在一瞬間懂了他的嘴硬。陸起沒那么小氣,借坡下驢,“她工作挺忙的,難得來首都看我一趟,當(dāng)時就順路把她送到她們老板談生意的酒店去了。”霍明琛說,“她已經(jīng)工作了?不是你meimei嗎?”陸起似乎不愿意過多提及家里的事,一筆帶過,“高中念完就沒讀了,出來打工,供我讀書的學(xué)費?!?/br>霍明琛從小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他也許感受過喜怒哀樂,卻絕不曾嘗過人間疾苦,陸起的生活對他來說太遙遠(yuǎn),要不是兩個人陰差陽錯的糾纏在一起,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什么直觀感受。五萬塊的債,于霍明琛來說不過九牛一毛,對陸起來說,卻要辛苦很久才能攢夠。也許人們仰望星空的時候,更不應(yīng)該忘記俯視塵埃。霍明琛點了根煙,眼眶被繚繞的煙霧熏得澀然,他緩聲道,“別辜負(fù)你meimei,好好學(xué),等你畢業(yè)了,我把你安排進(jìn)我大哥的公司,到時候安居落戶,把家里老人接來首都照顧?!?/br>他似乎也摸透了陸起的想法,并沒有直接給他錢,而是換了一種更迂回的幫助方式,“你meimei如果想來首都工作,也可以跟我說,我?guī)退才??!?/br>陸起怔了一瞬,隨后道,“謝謝?!?/br>真心實意。其實降低一點要求,霍明琛剛才所說的,就是陸起這輩子想要的。這場談話出乎意料的順利,也驅(qū)散了連日來的陰霾,霍明琛把煙熄掉,猶豫一下,主動拉住了陸起的手,認(rèn)真的問道,“上次打你,還恨我嗎?”陸起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灼熱,想起對方剛才說的話,眸中閃過一抹思索的光芒,隨后笑著搖搖頭,“不恨?!?/br>這一笑就笑到了霍明琛心坎里,他心頭一熱,起身跟陸起擠進(jìn)一個沙發(fā),原本還算寬敞的空間瞬間逼仄起來,陸起只能動了動手幫他調(diào)整姿勢,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算是一個示好的信息。霍明琛抵著他的額頭,伸手在上次打過的地方給陸起揉了揉,“你也知道我脾氣急,下次不要故意惹我生氣。”陸起垂眼,“我為什么要無緣無故惹你生氣,是你自己的脾氣不好?!?/br>霍明琛有些惱,但現(xiàn)在二人氣氛太好,又舍不得破壞,他認(rèn)命的點點頭,“行,我盡量改?!?/br>倒是不像他會說出來的話。陸起還欲說些什么,霍明琛忽然圈住了他的脖子,二人近在咫尺,呼吸相繞,“我看見你跟別人在一起,心里的火怎么壓都壓不住?!?/br>霍明琛用力捧著他的臉,讓那雙沉靜的眸子只能倒映出自己的模樣,“陸起,以后都好好的,別吵架了,嗯?”最后一句帶了點鼻音,有些撒嬌的意思。陸起從來不糾結(jié)這個,可能他覺得兩個人壓根也長久不起來,霍明琛有權(quán)有勢,還不是對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不想說話的時候就接吻。陸起五指插入霍明琛的發(fā)間,將他頭微微壓低親了上去。其實細(xì)算下來兩個人也沒有冷戰(zhàn)多久,但偏偏就是有一種隔年已久的感覺。他順著霍明琛的唇瓣下移,在對方喉間劃過一道濕濡的痕跡,同時輕輕脫去了他的外套,慢吞吞磨得人心癢。霍明琛緊緊挨著他,呼吸間都是纏綿,帶了那么點補(bǔ)償?shù)囊馑嫉溃?/br>“今晚你怎么開心怎么來,不用管我?!?/br>話說的好聽,真不管他隨便胡來,明天霍明琛就不用下床了。陸起沒理他,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纏綿中,直到指尖下滑,摸到霍明琛胳膊上纏的一圈紗布,這才略微回神,陸起拉開二人的距離,“怎么受傷了?!?/br>“艸,你還說。”霍明琛揪了揪他的耳垂,“你以為誰這么好心背你上十樓醫(yī)務(wù)室,差點沒給我磕死?!?/br>手是爬樓梯的時候不小心在拐角劃的口子,但不嚴(yán)重,送陸起進(jìn)去的時候,醫(yī)務(wù)室老師看見了死活要給他包扎傷口。陸起說,“我感覺我人緣還行,你不背也有別人背。”“那也晚了,是我先背的你?!?/br>霍明琛從不是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人,做了什么只差沒敲鑼打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