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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與梅同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9

分卷閱讀169

    不聽凌疏再言語,只把雙臂繞上楊曄了頸項,又稍稍拉近一些,渀佛默許了。楊曄心中驚喜交集,慌忙俯身去吻他的唇,唇齒相依之間,無盡的纏綿溫存。

這一番恩愛纏綿,猶如久旱逢甘霖,美滿甜蜜處自是不同凡響。楊曄施展開風流手段,待侍弄得凌疏盡興,方才要一舉攻進,凌疏的腿已經很自然地纏上了他的腰,隨著他顛倒起伏。他如此溫柔乖巧配合得當,楊曄大喜過望,自是恨不得將命都搭上。待得雨收云散,兩人俱都累得很了,唯有喘息不止。

楊曄不舍得下來,便伏在他身上,聽得他在自己耳根處輕輕的喘氣之聲,不由得再一次情動,滿打算養(yǎng)精蓄銳再接再厲一番,卻忽然聽到凌疏兩聲輕咳。

這聲音似乎不太對,楊曄怕壓壞了他,只得慢慢挪開了身體,自行滾在一邊。抬頭看看凌疏,卻見他唇角竟然沁出一些暗黑色的液體來,借著月光看來,似乎像是鮮血。

楊曄一驚,手忙腳亂地去拭擦,入手粘稠,果然是血,他忙問道:“怎么了?這是血?怎么會吐血了?剛才還好好的……”凌疏推開他的手,扯過枕邊的一條巾帕,自己擦了去,道:“我舊傷沒有痊愈。不過大夫說時日久了,只要不跟人動刀槍,自己慢慢就會好?!?/br>
楊曄呆呆地看著他,猶自回不過神來。凌疏瞥他一眼,卻忽然問道:“不做了?”

楊曄哪里還敢再接著做,但聽得他話中譏諷之意,便道:“不做了,一次足矣。咱不是腎虛么,當然得悠著點兒?!?/br>
凌疏道:“無恥。以前的事情便不提了,以后再出去胡混,打斷你的腿?!?/br>
楊曄忙道:“是是,打斷兩條腿嫌不夠,還可以打斷第三條腿?!蔽⑿χ舆^他手中的巾帕,蘀他清理歡愛過后留下的痕跡。凌疏也不避讓,由得他忙碌完畢,方往后挪一挪,斜靠上床頭的兩個軟枕。

如水月色下,他頭發(fā)散亂神情慵懶,楊曄看得心動,便湊過來枕在他肩頭上,凌疏順手摟住了他,聽他埋怨道:“裝模作樣地討好你三個月,真是憋得難受。大好的春日里,就是山里的野獸也該發(fā)情了,你還是沒反應。再這樣下去,我只好吊死在你的床頭了?!?/br>
凌疏道:“你才是野獸。”

楊曄道:“好吧,我是野獸,我從來沒有不承認。實則我連野獸都不如,你才知道?”

凌疏伸手扯起了他一縷頭發(fā),在手指上繞著圈圈,忽然問道:“你剛才抱怨,什么活你不會干了?不會干以后就別干,禽獸么,本來就不用干什么?!?/br>
楊曄把臉埋在他頸中,含含糊糊地道:“我什么都不會,我要你養(yǎng)活我,你不能嫌棄我。我以后再也不能離開你了,若是趕著上次的再來一次,非出人命不可?!?/br>
凌疏沉默了片刻,終于道:“危言聳聽。好吧,我養(yǎng)活你?!?/br>
窗子被楊曄打開,窗外溫柔和煦的風緩緩地灌進了房中,吹得紗帳微微抖動。楊曄靠在凌疏的胸前,手中握著那塊金絲紅竹玉,猶自喃喃不休,不知是說給凌疏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你得養(yǎng)活我,我要喝你釀的酒,我晚上要和你睡一起。我要和你過一輩子,我還得死在你后面,我若是先死了,你一定會去爬墻偷人。不不不,我要死在你前面,這樣我就可以在奈何橋等著你,省得你先死了,跟著別人投胎跑掉,我可怎么辦?”

凌疏道:“一輩子還不夠?我投胎你也得看著?”

楊曄道:“當然不夠,幾輩子都不夠,千生百世都不夠。”

凌疏道:“等我把你的腿多打斷兩次,就夠了?!?/br>
夜色無聲,低語也漸漸模糊,楊曄睡著了。凌疏想推開他,卻被他揪得緊緊的,只得由得他去,第二日起來,肩膀被壓得發(fā)麻,不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三月初六這日,錢寧成親了,凌疏果然帶著楊曄去觀禮,楊曄也徹底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對錢寧敵意盡消。

山中歲月靜謐悠長,不知不覺幾個月過去,天氣漸漸熱起來,但到得晚上,卻依舊涼爽無比,睡覺時還得一床薄被裹著才成。

酒肆里的生意也一天天好起來,忙碌起來。楊曄吃飽喝足,閑來無事,便讓小杉子專程留在酒肆里,他接管了趕馬車的任務,負責天天來回送酒。他人又生得好看,又是滿嘴的甜言蜜語,謝娘喜他聰慧乖巧,不出幾日便被他徹底舀下,對他有求必應。每次楊曄只要進得酒肆,便慌著去做他喜歡的菜來吃,只是不許他多喝酒。

楊曄酒癮發(fā)作,只好在酒坊里偷著喝。開始倒也好,無奈凌疏是個警醒的人,賬目上清楚之極,不出幾天就發(fā)現(xiàn)了,指著他罵道:“你個黃鼠狼!我說我怎么算,數(shù)量都不對,原來是出了內賊!”

楊曄哼笑:“不過喝你一點酒罷了。好歹你也做過三品官員,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斤斤計較,一點氣量都沒有,連謝娘都不如了。”

凌疏手邊恰好一把算盤,抓了就砸過去,楊曄慌忙伸手接住,辯駁道:“我是嫌你用詞不當!黃鼠狼偷雞,我又不偷雞,我最多是一頭大尾巴狼!”

凌疏冷笑:“你只管喝吧,再喝出個腎虛來,那才叫光彩體面?!?/br>
他三番兩次把腎虛掛在嘴上說,楊曄再一次綴怒:“老子腎虛就腎虛,你以為你的腎不虛嗎?你等著,要虛這次咱倆一塊兒虛!”

倆人吵完了,楊曄下山去送酒,恰好謝娘去鎮(zhèn)子里置辦東西,楊曄便勾搭了謝叔,倆人連帶小杉子也拖下了水,一塊兒飲酒取樂。待得謝娘回來,三人均都已經半醉。楊曄一見謝娘想瞪眼,醉中不忘了落荒而逃,把個爛攤子扔在了身后。

他回到酒肆里,天色暗下來了。房中蠟燭已經熄滅,楊曄摸黑進房去,爬上大床,直接鉆進薄被里,就往凌疏的身邊擠。凌疏不耐煩地想掀開他:“你一身酒臭氣,熏死人了!”

楊曄充耳不聞,只管去舔他的耳根和頸項,凌疏推不開,只得又道:“你去洗洗再來,真的太難聞。”

楊曄笑道:“就是不洗!原汁原味兒的多好,這才叫情趣,偏生你就有這許多的講究!”纏著他耳廝鬢摩一番,便開始上下其手。凌疏被他撩撥得情動,只得放棄了讓他沐浴的打算,很柔順地靠在他懷中,任他為所欲為。待情到極致處果然酣暢淋漓,看來楊曄的原汁原味兒有情趣一說,是站得住腳的。

但楊曄一次次糾纏下來,竟是無有滿足的時候。到得半夜里,凌疏已覺得精疲力竭,有些受不了,啞聲道:“明日還得起來干活,你讓我喘口氣兒?!?/br>
楊曄扳住他的臉不放,笑吟吟地看著他:“不,你不是老說我腎虛嗎?我今天不把你也弄得腎虛,就決不能饒你!”一番的昏天黑地,只做得他骨酥筋軟四肢不收,方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