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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與梅同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5

分卷閱讀115

    上所有的船只都被軍隊征集走了,他沿河行出老遠(yuǎn),才找到一個除了打漁無有生計的老漁夫,便拿出銀子,請他送自己過了河,掙扎著回到洛陽。

楊燾這一晚,因著心煩的緣故,并未召嬪妃侍寢,也未按時辰入睡,只在燈下隨便翻看奏折。夜半時分,卻有何慶春過來稟報,凌少卿回來了,正在殿外,并不曾開言求見皇帝,只是自行默默地候著。

楊燾微微怔了下,接著忽然將手中的奏折一摔,冷冷地道:“還有臉回來?那就讓他候著吧!”

何慶春低聲道:“陛下,凌少卿身上似乎有傷?!?/br>
楊燾瞪他一眼,嫌他多嘴,何慶春慌忙躬身退了出去。

殿中靜謐無聲,唯有燭火輕微的噼啪之聲,楊燾奏折看不下去了,一陣陣地心悸,徹底煩躁起來,在殿中來回轉(zhuǎn)了幾圈,最后還是一咬牙,出了殿門。

外面夜色深沉,唯有廊下的宮燈發(fā)出隱微模糊的光。凌疏跪在玉階之下,已經(jīng)沒法像以往那么筆直,只得軟軟地靠在身邊的一根欄桿立柱上。

楊燾怔怔地看著臺階下的凌疏,片刻后終于借著微光看清了他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一動,卻依舊沉默不語。

凌疏抬頭看看他,臉色蒼白,神情慘然,爾后接著叩頭,低聲道:“陛下,我……未能完成陛下的囑托,罪該萬死。我去刺殺趙王殿下兩次,但只能傷他,卻未能致命。如今河內(nèi)失守,趙王殿下似乎已經(jīng)制定好了進(jìn)攻京師的準(zhǔn)備,陛下您須要及早防范?!?/br>
楊燾道:“你大老遠(yuǎn)地跑回來就是說這個?那倒是有勞愛卿了!朕難道就不知道他一直在盯著京師?他不死就不死吧,你還專程過來告訴朕,是嫌朕的日子還不夠煎熬,要來錦上添花一番么?”

凌疏道:“不是,我是來……來……”他想說我怕是不成了,所以來和你告別,聽得楊燾語氣不善,卻終究沒能說出口,唯有輕輕地喘息。他從河內(nèi)過來,負(fù)傷在身,一路上疲于奔命,所有的力氣都已經(jīng)耗盡,如今在這里茍延殘喘,若是話說的多了,楊燾不定又編排自己成心來現(xiàn)眼,特意要引起他的憐憫之心,好接著回大理寺偷懶去。

因此最終他只得道:“陛下,我這次犯了大錯,我那兩個屬下董鶉和董鴿,他們是行刑的高手,與此事也并無牽連。望陛下網(wǎng)開一面,讓他們在大理寺接著做這行當(dāng),別的事情他們也做不來?!?/br>
楊燾詫異道:“聽你的口氣,似乎朕打算定你個死罪一樣。朕說過要懲罰你么?”

凌疏慢慢地道:“如此多謝陛下寬恕,臣這就回去。”以枕冰劍撐地,艱難地站起身來,轉(zhuǎn)身蹣跚著出去。

楊燾默然,看著凌疏搖搖晃晃離開的背影,片刻后一聲長嘆,喃喃地道:“朕究竟做了什么孽?唉……遠(yuǎn)梅,你站住,你是受傷了吧?”

凌疏身形頓了一下,回身道:“輕傷,不礙事?!?/br>
楊燾道:“便是輕傷,也得好好將養(yǎng),待會兒我讓御醫(yī)去給你好好看看。衛(wèi)將軍那里怎么樣?”

凌疏道:“不太好,河內(nèi)失守了,黃河的水軍倒是還在,不過對方的北辰擎行軍布陣很有手段,我等援軍來得太慢?!?/br>
楊燾聞言將手邊的欄桿拍了一下,恨恨地道:“的確太慢,朕在疑心梁王是不是有意拖延?他從前跟趙王也沒什么過命的情分,如今想來是想作壁上觀,還是有別的念頭,朕也有些拿不準(zhǔn)。果然是指靠不得?!彼⒁怀烈?,接著道:“今日朝堂上,有大臣提出讓朕出狩荊襄,王老丞相卻說萬萬不可,結(jié)果大臣們吵起來,吵得朕心煩,朕只得退朝了才罷。你的意思呢?”

凌疏已經(jīng)快要站立不住,昏昏沉沉地想著無論如何不能倒下,便是死,也不能死在楊燾的面前,最好他趕緊放自己出去,找個無人知曉的地方一死了之,落得大家干凈。偏生這會兒皇帝陛下又啰嗦不休起來,他只得勉強(qiáng)答道:“這些軍國大事,臣不大懂得,并無什么主見,便依皇上的意思。不過出狩荊襄,京師……就拱手讓人了……”

他語氣斷斷續(xù)續(xù)地漸趨微弱,楊燾猶無察覺,接著滔滔不絕:“朕也是這么想,但是去荊襄,這滿朝的大臣,后宮嬪妃,皇子公主這么多,如何能都帶了去?真是一件麻煩事……”

凌疏聽著聽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神智也漸趨模糊,最終他只是恍惚看見楊燾的嘴在一張一合,但卻漸漸聽不清他在說什么,末了終于沒能撐住,一頭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楊燾見他忽然間摔倒在地下,頓時呆住,片刻后跌跌撞撞地跑下玉階,卻不敢靠近凌疏身邊,厲聲叫道:“來人!何慶春!傳御醫(yī)!”

何慶春本就藏在廊檐盡頭處悄悄地看著他二人,聽楊燾叫人,慌忙先讓一人去傳御醫(yī),領(lǐng)著余下的幾個內(nèi)監(jiān)過來,趨到楊燾的身邊。楊燾抖著手指指凌疏:“去看看凌少卿怎么了?御醫(yī)叫了沒有?”

何慶春道:“御醫(yī)馬上就來。”小心翼翼地湊到凌疏身邊,見他臉色雖然灰敗,但胸口尚在微微地起伏,并未斷氣。他忙回身道:“陛下,凌少卿只是昏過去了,陛下請寬心?!?/br>
楊燾怔怔地看著那一堆人團(tuán)團(tuán)圍著凌疏,忽然悔悟過來,喃喃地道:“你提起你那兩個屬下,難道是在交代后事嗎?你可真傻,傷重也不肯說,這是跟誰慪氣呢!你說朕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去,定會讓人救你的。外面太兇險,這次只要你能好好活著,以后你就一直跟著朕,再也不讓你出去了。從前的事情也不怪你,朕心里明白,都是那楊曄不好,都是他的錯!等抓住機(jī)會,朕定當(dāng)凌遲了他!”

此時東方已經(jīng)呈現(xiàn)魚肚白色,楊燾疲憊不堪地靠上身邊的欄桿,他還得上早朝,叛軍一步步逼近京師的消息,他不能不面對。

楊燾從被冊封為太子起直到皇帝做到今天,雖有西迦南瓊經(jīng)常sao擾邊境,但天下一直無有大的戰(zhàn)事,太平日子過得久了,忽遭干戈,不免驚惶憂急,不過短短幾個月功夫,皇帝的鬢邊已經(jīng)侵染了絲絲霜色。他一只手慢慢拂過漢白玉欄桿上的卷草花紋,然后摸上了一只石獅子的頭,石材冰涼,一絲絲沁入心里去,這雕欄玉砌尚在,唯有朱顏改。楊燾抬頭,眼光穿透了天際的云山蒼蒼,仿佛一眼就望到了黃河邊。江山萬里,烽煙處處,他的國土正被自己的親兄弟一寸寸地侵占,一路咄咄逼人,直奔京師而來。

他一聲長嘆,無限悵惘。

第二日,楊燾在御書房接到了衛(wèi)勐鐸的邸報,說道楊熙的兵馬已經(jīng)逼近黃河,如今在河邊開戰(zhàn)了。因著昨日凌疏已經(jīng)告知他此事,至此反倒鎮(zhèn)定下來,只是淡淡地道:“知道了。去問問梁王的兵馬幾時能趕到洛陽?還有荊襄那邊的兵馬,如今行軍到何處?讓京師這邊做好守城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