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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心酒館聚個餐。聚完之后,再下一次深淵副本,全當飯后消食了。 這隊玩家和傭兵穿梭在五花八門的帳篷間,逐漸匯入到眾多來往穿梭的人流中。 而彼時,各座帳篷前的叫嚷聲仍未停休: “你這個裝備質量不行啊,我隨便一捏就是個手指印。” “……去去去!你個龍族來搗什么亂!等等,先別走,給我10枚金幣的賠償!” “藍月亮傭兵隊,隊里圣騎成雙,是您進入深淵后的最可靠盟友!這位走過路過的血族小姐,有興趣嘗試一下不?” “能不能便宜點?就算有兩個圣騎你的雇傭費也太高了……” “媽的!剛才的人魚攤主呢?!竟然賣給我假貨!我就說一個人魚怎么長得那么普通,居然還騙我是人魚魚人的混血!卑鄙!無恥!下流!人呢??。。 ?/br> “你都說人魚不可能長那么普通了,那個人肯定不是人魚,而且早跑了。” “艸!治安巡邏隊呢?!我要報警……不對,我要報名加入?。?!” “又死了?。?!這次居然沒撐過五分鐘!為什么圣光結界不能保護血族啊!這是歧視!我不服!” “在線等一名暗系法師!來了就進本!傭兵、魔石和門票都準備好了!只等你進組!” “這位朋友,我看你印堂發(fā)黑、目光渙散,不日將有血光之災??!要不要來算一卦?水晶球塔羅牌八卦周易茶葉渣我都行!” “這位英俊的血族先生,您有空跟我去一旁深入了解一下彼此嗎?” “……” 第101章 番外.拉斐爾大主教的誕生 拉斐爾·納金托什是納金托什家的小少爺, 也是最后一個納金托什家的嫡系。 拉斐爾出身時,這個昔日的大貴族門第早已敗落,他那對探圖享樂的父母揮霍光了家族里的最后一點財富, 并在拉斐爾出生后雙雙身亡——母親是在幽會情人的路上,馬車意外掉下山崖;而父親則是在酗酒的某個夜晚墜入護城河中死去。 因這兩人的不名譽死亡, 納金托什家給上流社會提供了最后一點茶余飯后的閑談笑料。 而拉斐爾也對父母沒有半分印象。他能順利長大全靠溫柔長姐和一名忠心老仆的照顧。 拉斐爾五歲時,長姐十三歲, 老仆已經衰老得快走不動路。 三人相依為命,生活在納金托什家的破敗老宅中。 拉斐爾長大后回想起小時候的情形,還有些納悶。 他那嗜賭的生父居然放過這處家產, 不知是最后一點身為納金托什家主的責任心發(fā)作, 還是在將老宅地產賭出去前, 就提前溺水身亡了。 不管是哪種情況, 多虧了這棟房子,拉斐爾小時候和長姐及老仆才有了一處遮風避雨的屋檐。 一百多年后, 已經成為大主教的拉斐爾還能清晰記得老宅里的每處場景細節(jié)。 那一扇扇少人打理而不得不塵封的房門,一間間缺少家具而顯得格外高大的房間, 走廊墻壁上曾經掛畫所留下的白色印子,還有夏日窗戶照不到的屋子角落里的陰翳。 在納金托什家全盛時期, 老宅中住的主人包括仆從共有三百多人。所以盡管大多數(shù)空置的房間都已經被鎖上,晚上的時候,整棟屋子依然大得嚇人。 拉斐爾記得當時自己住在三樓東面的一處主臥里, 旁邊就是長姐的房間,再隔一個小客廳,就是老仆的住處——他們三人就像三只受驚的小動物,只能通過報團取暖的方式,在空曠的巢xue里瑟瑟發(fā)抖。 聽上去很悲慘, 但因為有長姐在,還有忠心耿耿敦厚老實的仆人,當時的拉斐爾心中并無陰霾。 是。 納金托什家的確是敗落了。 但拉斐爾相信,依靠自己的聰明才智還有在法術上的天賦,一定能重振整個家族。 到那時,他和長姐會以最榮耀的方式重回上流社會。 或許他會成為魔法協(xié)會的會長,或許他會成為國王陛下最信任的王宮首席大法師,又或許,他能兩者兼顧……總之,那個時候的世界,在拉斐爾眼中色彩斑斕生機勃勃,他和家族的未來一片光明。 盡管納金托什家族在教會中很有權勢,但在那件事以前,拉斐爾其實從未考慮過進入教會。 因為曾經虔誠圣潔的納金托什家出了一位血族君王,在那以后,整個家族就被教會高層除名了。拉斐爾相信,就算他依靠頂尖的光系法術才能進入教會,也一定會受到許多偏見和刁難。 既然如此,他為什么要放著一條光明大道不走,而去選擇一條荊棘叢生的艱難小道? 那個時候,教會的權勢地位也沒有他掌權后那么大——至少在人族帝國中,王權和神權不相上下,甚至后者有時候會被前者壓制。在人族之中都是如此,更不用說在其他種族里了。 如果,不是那件事,拉斐爾·納金托什的人生軌跡會完全不同。 事情一開始是怎么發(fā)生的呢? 拉斐爾記得,那天是他的生日前夜,長姐答應他第二天會帶他出去買一本新書當做他的生日禮物,老仆也承諾,會為他的小主人制作一個蛋糕。 拉斐爾就這樣在滿心期待中入睡了。 結果再度醒來時,看見的卻是老仆倒在血泊中的尸體,他和長姐則被人塞進一間木籠子里。 他尚處懵懂,長姐則已經用她的披肩裹住他的身體,朝籠外的人大喊:“我們是納金托什家的小姐少爺!我弟弟還有子爵稱號,你們這么對我們,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兩名騎士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是是是,您說得對,納金托什小姐。”其中一個長臉男人刻意行了一個動作夸張的禮節(jié),劃手,彎腰,鞠躬,抬起頭時,卻是滿臉諷刺,“但是今夜之后,就不存在什么納金托什子爵和他的jiejie了。你說國王陛下會為兩個死人去找我家主人的麻煩嗎?” “你家主人是誰?!” 騎士哼笑一聲沒有回答,反而將籠子上的黑布放下。 接著,外面也安靜了下來,只聽見馬車車輪“咕嚕?!蹦脒^石板。 在這種寂靜黑暗的籠罩下,拉斐爾終于反應過來:“jiejie?!彼プ¢L姐冰涼的手指,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一樣冷,牙齒也在打顫,不知是冷還是怕,“他們要抓我們去做什么?” 長姐似乎搖了搖頭——她的長發(fā)從他臉上掃過:“我不知道。動手的明顯也是個貴族,可能跟我們家有舊怨吧?!?/br> “杰克爺爺他……”拉斐爾哽咽一聲,努力抑制自己想要放聲大哭的沖動,“他死了嗎?” 長發(fā)再次從拉斐爾側臉擦過。 他判斷出,這是jiejie在點頭。 沉默就這樣籠罩了兩人。 在這間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