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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克薩斯此言一出, 就遭到所有隊友的討伐。 “你可閉嘴吧?!?/br> 禿子將自己的腦袋從墻洞里拔出來, 擦掉頭上血跡,翻著白眼,“你策劃內(nèi)鬼的嫌疑還沒洗脫呢,小心待會真從樓梯上沖下來個boss把我們團滅。我真的不想再走那十幾個機關(guān)房了!” 保加利亞:“……你也快閉嘴禿子!你不想走我更不想走!唉,這時候就體現(xiàn)全息的壞處了,我想抽根煙放松一下都不行?!?/br> “昆娜的草園里好像有種煙草葉,我上次看到岡格羅偷了點塞進煙斗里抽,等出去我?guī)湍銌枂??!泵鎸Ρ<永麃啠d落夫斯基瞬間變臉,不但討好微笑,還跑過來給保加利亞捏肩。 其實,其他人也差不多。 畢竟大家都知道,在他們阿巴阿巴的時候,只有保加利亞一人在動腦。 可以說,能通過堡壘二層,基本全靠這位大佬。 “好了好了,那我們趕緊上樓,爭取早點通關(guān)出去?!北<永麃喤拈_禿落夫斯基的手——給這小子一捏,他本來沒事的頸椎都快出事了。 十人重振旗鼓,恢復了在一樓時的隊形。 由保加利亞打頭,一行人小心翼翼沿著樓梯向上走。 之前在機關(guān)房里的時候,所有房間密不透風,全靠里面一直燃燒的魔法壁燈照明。 而現(xiàn)在在這條石階上,雖然沒有壁燈照明,但每隔幾階就有一道狹長的窗洞。 外面月光透過這些窗洞灑進來,形成一條條長形亮條,足夠玩家們看清腳下的路。 直到此時,保加利亞才發(fā)現(xiàn),荊棘堡壘每一層的層高其實遠超一般的建筑。 當他透過窗洞往外看的時候,距離地面的距離明顯超過一般的二層樓高度。 除此以外,窗洞外還攀滿一種長滿尖刺的植物。 這種植物呈灰褐色,乍看上去不起眼,但凝視的時間一長就會發(fā)現(xiàn),它的藤蔓其實每時每刻都在悄悄移動。 那些尖刺在空氣中輕輕抖動,像是某種尋找獵物的怪獸。 “難怪被稱為荊棘堡壘?!北<永麃喡牭缴砗蟮睦卓怂_斯在小聲嘀咕,“我之前還在想,要是三樓有窗戶的話,為什么我們不能從外面直接翻窗進。” 翻窗進副本通關(guān)? 策劃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給你留這個漏洞啊。 這次是有荊棘在外面防守,下次說不定直接上空氣墻,讓你爬都爬不了。 保加利亞在心底笑隊友天真,眼角余光掃到什么,內(nèi)心一驚,立刻止步抬手。 經(jīng)過一樓血腥新娘們的洗禮,這支臨時隊伍目前在戰(zhàn)斗配合上已經(jīng)很默契。 眼下一看到保加利亞的手勢,所有人馬上戒備——射手拉弓,法師舉杖,刺客藏進黑暗里,隊伍末尾的瑪瑪米亞則反身向后舉盾。 一切動作,全在半秒之內(nèi)完成。 而在下一秒,保加利亞又打出“解除警備”的手勢:“沒事,只是一套裝備,我還以為有人趴在那里?!?/br> “什么?裝備?在哪在哪???” 剛在心中夸贊過隊友警惕的保加利亞,眼睜睜望著兩個人影竄過自己身邊,朝前直撲! 他的太陽xue瞬間突突跳動! 這他媽要是個陷阱,坑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所幸這次的不是陷阱—— 不一會兒,禿落夫斯基和我在你身后就一前一后回來了,一個扛著一根法杖,一個抱著一團疑似長袍的布料。 “保哥,那里除了法杖和法袍,還有幾個已經(jīng)銹掉的首飾和內(nèi)衣,”扛著法杖的禿落夫斯基回稟情況,“不怪你看錯。我跟后哥一眼看上去也嚇一跳,法杖和衣服的擺放形狀真像個趴著的人,感覺有點怪怪的。” “就好像趴在那的人突然消失了,只留下身上的物件?” “對對對……”我在你身后對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臉色發(fā)青,“瑪麗大佬,你別忽然說鬼故事啊。” “我們本來就是吸血鬼,看到鬼有什么奇怪的。”血腥瑪麗越過傻掉的人,徑直向前。 不一會兒,她的臉重新在階梯拐角后露出:“前面到頭了,但是……嗯……你們自己看吧?!?/br> 保加利亞最開始發(fā)現(xiàn)的裝備就在石階快轉(zhuǎn)彎的地方。 通過這段彎道,再轉(zhuǎn)上一圈,就像血腥瑪麗所說,石階在一條長長走廊前消失。 從階梯和走廊連接的平臺開始,一件件法師裝備開始出現(xiàn)。 這些法杖法袍就像最開始發(fā)現(xiàn)的那套一樣,散落在地上,卻并非毫無規(guī)律,而是一件法袍配一根法杖。而且看這些法袍的形狀,完全能腦補出它們主人最后擺出的姿勢。 “保哥,你記不記得上次閑聊的時候,岡格羅曾提過,據(jù)說傳說里血族死的時候不會留下尸體,而是直接灰飛煙滅?” 瑪瑪米亞這么一說,保加利亞就想起來了:“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都是以前血族死后留下的遺物?那為什么都會在這條走廊上?” “大概就是那個消失的女大公殺的吧。肯定是這樣!她狂性大發(fā),殺了太多同族,然后畏罪潛逃,被定義為消失,最后被找到,成為注定要被我們推倒的BOSS。游戲里都是這個套路?!?/br> 禿落夫斯基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沖上前,但這次是跟隊伍里的其他幾名法師一起——這里有這么多法師裝備,這幾名法師自然像掉進米缸的老鼠,一個個撿著“垃圾”笑得口水都出來了。 相比之下,因為職業(yè)不對口不得不束手旁觀的其他人,就顯得形影相吊、十分孤獨。 “淦!策劃不會是歧視我們其他職業(yè)吧?怎么這里除了法師,就沒戰(zhàn)士、射手和刺客了?” 保加利亞也是這么想的。 除此以外,他還覺得副本到這里為止,應(yīng)該差不多快通關(guān)了。既然法師職業(yè)的獎勵都出來了,其他職業(yè)的不會少。 就算厚此薄彼,策劃也不會做的這么明顯,這不是找罵么。 秉承著“策劃還想要他的馬”的信念,保加利亞不動聲色,越過撿裝備撿得頭也不抬的五名隊友,沿走廊繼續(xù)前行。 和一樓、二樓的面積相比,荊棘堡壘的三層并不算大。 至少保加利亞沿著走廊走上五分鐘就到頭了。 而在走廊盡頭處,是兩扇又高又大又厚的鐵門。 “呃,我怎么覺著這場景有些眼熟?”瑪瑪米亞走到鐵門前,仰頭沉思。 “我們剛進游戲時就是差不多的套路。當時門一開,女王就坐在里面。不知道這次門后什么情況?!?/br> “說不定是BOSS呢?!崩卓怂_斯接過話茬,“就像禿哥剛才說的,指不定那位消失的女大公就坐在門后等著我們。門一開,就開BOSS戰(zhàn)了。” “然后我們被初見殺,不得不從一樓再來一遍?包括二樓那些機關(guān)也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