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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而下。 許南笙當然也樂見其成,從善如流道,“的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br> 他特意將那個“愛”字著重強調(diào),她的耳根不禁又泛起了粉。 見她不回話,他話鋒一轉,笑著問,“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嗎?”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這么問,微怔數(shù)秒,思緒仿佛飄到很遠,幽幽開口,“記得是記得,但具體情況如何好像有些模糊了?!?/br> 那時她只有6歲,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子,也沒有遇見過對她愛答不理的人。 許南笙的出現(xiàn),還是她第一次受挫。 但她這人一直心態(tài)樂觀,對于不好的人和事,她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耿耿于懷,反而轉頭就忘了。 這也是她為何這么多年明知許南笙不待見她,也并不在意的原因。 因此,她是真的對兩人初次見面的情景記憶有些模糊了。 許南笙當然也不在意,笑著聳肩,“忘了也好?!?/br> 誰知,下一秒,她冷哼補充,“雖然具體情節(jié)我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但你那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樣兒,我可是記憶猶新。所以說,許南笙,你打不打臉?那年你是8歲吧?8歲的你有沒有想過,站在你面前的這個小公主是需要哄的。不然,日后鐵定得倒大霉!誰讓你得罪公主了!” 他難得好心情地恭維道,“的確,我現(xiàn)在不已經(jīng)遭報應了嗎?” 她扯唇冷嗤,“什么報應?我看你倒是活得好好的,有吃有喝有顏有錢,還能一天天使喚我這么優(yōu)秀的特助為你工作。” 最后,她還不忘自夸一番。 許南笙輕笑,“的確,能讓你這么優(yōu)秀的特助替我工作,我也是三生有幸了。” “那不就得了?你還無病呻吟,說什么報應來了干嘛?”她一個白眼翻上天,似是在嘲笑男人的矯情。 他舔了舔唇,低聲嘆息,再次吐出的那句話,險些令她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愛而不得,難道不是報應嗎?” 陸妖妖,“……” 他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繼續(xù)補充,“如果8歲那年,我知道站在我對面的這個小公主就是我未來老婆,說什么我也不會高冷地惹她生氣,和她從小就結下梁子。這不是自斷以后的幸福嗎?” 他絮絮叨叨一大堆,可陸妖妖卻只將那“自斷幸福”幾個字聽進了耳里。 也不知是對方最近sao話太多,還是她思想產(chǎn)生了偏差,愣是將“幸?!倍郑斫獬伞靶??!保麖埬樁紵似饋?,惱羞成怒道,“許南笙,你信不信你再胡說,我就真的把你踹下車了?” 他一怔,反復斟酌自己剛剛所說的話究竟錯在哪兒,卻死活沒找出問題所在,只得無奈堅持,“我沒說錯啊,本來就是我自斷幸福,能怪得了誰?” “你還說!”她漲紅著臉,“我讓你閉嘴沒聽到嗎?” 他這才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不僅臉頰,連脖子都紅成一片,那模樣像極了女孩因害羞而惱怒的嬌嗔樣兒。 沉默片刻,他后知后覺地明白了她話語中的意思。 敢情對方是誤把“幸?!苯庾x成“性.福”了,才會面紅耳赤,極力斥責。 想到這,他不由笑出聲,停頓幾秒,他來了興致,決定抓準時機逗逗她,玩味笑道,“怎么?你是不是又自我腦補了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 說到這,剛好路遇紅燈,他緩緩湊近,附在她耳邊柔聲說,“陸妖妖,我說的是幸運的幸,你想的是哪個幸?” 她心頭咯噔一下,臉燒得更厲害了,又羞又窘,咬著唇,囁喏半晌,才梗著脖子不服輸?shù)?,“我想的也是幸運的幸,怎么?你以為我想的是什么?” 他故意拖長尾音,也不點破,“哦~原來如此。” 陸妖妖,“……” 內(nèi)心一陣兵荒馬亂過后,她驚出一背冷汗,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動不動就愛胡思亂想。 她懊惱地揉了把頭發(fā),最終將所有過錯都推給身邊男人——誰讓他沒事就sao話連篇,她一定是被這個狗男人給傳染了! 許南笙唇邊勾起一抹淺笑,心道:不錯,她開始胡思亂想了,這也證明對方開始真真正正地將他當做一個正在追求她的異性看待了。 這是個好預兆,也足夠他開心一整晚了。 第55章 妖精的第五十五天 當她是人口拐賣犯呢…… 許南笙這邊的確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而開心了一整晚, 陸妖妖卻是徹底無眠了。 這樣的夜,寂靜無聲。 她本欲放空一切,什么也不想, 就這么安安靜靜地睡上一覺。 誰知, 腦海里那控制不住的畫面卻是紛沓而至,擾得她心頭煩躁。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 閉上眼全是許南笙俯身吻向她額頭的那一個瞬間,猶如慢動作回放般不斷重現(xiàn)。 最終,她一聲長嘆,猛地從床上彈起,狠狠.擼了把頭發(fā),從床頭柜旁撈起手機,給倪欣夢打了通電話。 那邊響了很久才接,呼吸有幾分紊亂, 聲線還有些不穩(wěn),“喂, 妖妖,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這么晚給我打電話?” 沒吃過豬rou,但陸妖妖也見過豬跑,光是聽她那喘息不勻的聲音,就能聯(lián)想到七八分。 她怎么給忘了,關柏言今晚出差回A市,人家一對情侶, 小別勝新婚, 她大半夜沒頭沒尾的一通電話,得多遭恨??! 想到這,她又羞又窘, 卻只能故作鎮(zhèn)定,試探問,“……你現(xiàn)在……在忙?” 問出口后,她懊惱地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這是什么鬼問題?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倪欣夢顯然被她給問得一愣,臉頰酡紅,輕咳幾聲回復道,“忙什么啊!這大半夜的,我……我能忙什么?” 緊接著,就聽到那邊男人撩人的聲線響起,“夢夢,過來?!?/br> 完美驗證了陸妖妖的猜想。 她一聽就知道這道聲音的主人來自誰,忙干笑道,“呵……呵……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共赴春宵了?!?/br> “……”倪欣夢又羞又惱,“你這不都已經(jīng)打擾了嗎?我這都扔下男人接你電話了,你還矯情個什么勁兒?你要是再不說為什么給我打電話,我這暴脾氣就要罵人了!” 陸妖妖無奈,聳肩笑道,“那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行啦。我還不了解你?能讓你大半夜給我打電話的絕對是大事!” 這也是她不斷追問的原因。 聞言,女人握住手機的指尖明顯一頓。 是啊,她到底為什么要大半夜擾人清夢? 事實上,她決定打這通電話時,并沒有多想,只是急需找個人傾訴。 可她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卻是無從說起了。 倪欣夢那邊仍在催促,“你倒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