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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淵?”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更是僵硬到仿佛被人點了xue般無法動彈。 他沒回話,她也不在意,極其自然地沖他笑笑,然后幾步上前,將資料遞給許南笙,“許總,您要的資料?!?/br> 說完,也不管對面兩人用何種復雜的神色睇著她,只輕笑一聲,“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弟敘舊了,先回辦公室了?!?/br> 那樣坦蕩,坦蕩得仿佛她與夏文淵只是普通的大學同學,壓根就沒有任何愛恨糾葛。 這不禁令許南笙懷疑,之前令夏文淵、紀清禮、蘇謝幾人大打出手,搶破頭的女人究竟是不是面前的這個女人。 還是說……他的記憶出現(xiàn)了偏差? 事實遠比他想象中復雜? 直到陸妖妖回到辦公室,夏文淵的雙眼仍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消失的那個方向,怔怔出神。 這樣的他,總會讓許南笙有種再次回到大學,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好兄弟為情所困,而他卻又什么也做不了。 挫敗、無奈,還有太多的不理解。 他不明白一個人怎么可能在同一個人身上栽倒一次又一次? 他不明白為什么單單只是陸妖妖站在那兒,就能讓一向樂觀開朗,臉上永遠帶著痞笑的夏文淵失態(tài)成這樣? 他更不明白,陸妖妖剛剛又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心情看待夏文淵,才能鎮(zhèn)定自然成那樣?仿佛一切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所有的過去都只是夏文淵、紀清禮、蘇謝三人的一場獨角戲,而她從未參與其中。 他越想越頭疼,低低一聲嘆息,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走吧,出去聊聊?!?/br> 夏文淵又定了一會兒,然后整個人才從眼睫輕顫開始,一寸寸活了過來。 他揉了把臉,啞聲問,“她怎么會在這兒?” 許南笙猶疑片刻,最終還是說了實話,“她現(xiàn)在是我的助理?!?/br> 聞言,夏文淵臉色霎時慘白,踉蹌后退幾步,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般冷聲質(zhì)問,“所以說,你就是和她在一起了?” “沒有?!痹S南笙輕捏眉骨,煩躁的情緒直達頂點,但還是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沒有?呵……”夏文淵只一聲冷笑,“怎么著?怕我跟你搶?才故意藏著掖著?我說你怎么最近這么奇怪,我一提到要來祁笙看你,你就百般阻擾。弄了半天原來是這個理由。” 許南笙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為夏文淵所做的這一切,竟會被他曲解得如此丑陋不堪,他頓覺心頭一寒,眼角稍抬,眸光早已涼透,“我最后再說一遍,我和陸妖妖沒有任何關系!信不信由你?!?/br> 他沒再等他回復,抬腿,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片刻后,許南笙無聲嘆息,終是不忍,倏地停住腳步,卻并未回頭,身姿如松柏般挺直,傲然背對著他,“夏文淵,作為朋友,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在同一個地方栽倒第二次,那樣……只會顯得你更加愚蠢又可笑?!?/br> 也不管對方作何反應,說完這句話后,他便長腿邁開,漸漸遠離夏文淵視線。 被他甩在身后的男人只靜靜佇立原地,時間長得仿佛已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般,他才像是被人忽然上了發(fā)條的機器,機械地離開了祁笙。 相較于他的失常,許南笙的煩悶與緊張,陸妖妖剛才的反應竟是三人中最為自然與輕松的。 輕松得仿佛那只是老同學重遇后的一場禮貌寒暄,那樣的無足輕重,對她產(chǎn)生不了半點影響。 但或許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剛才所表現(xiàn)出的那份鎮(zhèn)定自若,與她此時此刻的心境卻是截然相反的—— 她是在意的,并且對夏文淵印象深刻。 準確來說,她不僅對夏文淵一人有印象,而是對他們整個第7宿舍的男生都記憶猶新。 是啊,她又怎么可能不記得? 蘇謝、紀清禮、夏文淵三人,曾一度令她成為被千夫所指的對象,與校園暴力的受害者。 所有人都認為是她玩弄了這三個人的感情,可誰又清楚她才是整個事件的真正受害者? 就因為這三人為她哭過,鬧過,決裂過,甚至要死要活過,錯的人便一定是她? 可事情的真相如何又有誰真正了解過呢? 她一開始根本就不認識這三個人,是他們自己各自想盡辦法接近她,與她稍微相熟后,才漸漸表明心意。 她不止一次明確拒絕過蘇謝、紀清禮、夏文淵三人,但他們卻始終不死心。 后來,她竟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三人居然還是一個宿舍的好兄弟,便更不敢與他們深交。甚至連普通同學之間的相處都刻意避開他們,就是怕會影響這幾人之間的友誼,令他們產(chǎn)生誤會。 只可惜,最終還是事與愿違,她最害怕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三人都知道了對方對她的心意,不知怎么就吵了起來。 這事當時在A大鬧得很大,傳得沸沸揚揚,論壇上至今都掛著三人當街撕扯,為陸妖妖爭吵、打架的視頻全過程。 在此之后,她也徹底淪為被圍觀群眾所不恥的女人。 ——一個用美貌周旋于兄弟三人之間,導致三人反目,卻又半點歉意也沒有,繼續(xù)自己瀟灑人生的渣女。 這便是整個事件的全部過程。 而許南笙當時充當?shù)慕巧闶沁@三兄弟之間的和事老。 他不僅要照顧這三個被陸妖妖深深“傷透心”的男人,還得不斷調(diào)和他們之間的矛盾,逼著他們忘掉那個從未對他們付出過真心的女人。 也是因此,他整個大學時期,對陸妖妖的印象都極為深刻。 只可惜,這種“深刻的印象”還不如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墻上秒針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陸妖妖終于在它第十次指向“12”的那一瞬,漸漸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她揉了把臉,生活仍需繼續(xù),工作還得努力。 而她的背后,還有一整支志愿者團隊,與那些連生存都難以保障的瀕危野生動物在等著她。 沒有經(jīng)費,她將寸步難行。 既然決定回來了,她便不能再依靠陸學琛的經(jīng)濟支持。 那樣又和從前有何區(qū)別? 她與父親的兩年之約也將變得毫無意義。 —— 另一邊,夏文淵渾渾噩噩地走出祁笙,剛上車,身側(cè)的手機便震動不停。 他輕捏眉骨,垂眸掃了眼微信,這才看清—— 剛才那源源不斷的震動聲都來自于他昨晚因八卦許南笙的新戀情而悄悄與紀清禮、蘇謝臨時創(chuàng)建的三人群。 此時,群里十分熱鬧。 蘇謝、紀清禮兩人對夏文淵剛剛所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只一個勁兒地八卦許南笙的新戀情。 紀清禮:【阿淵,怎么樣怎么樣?你今天見著南笙的那個助理女朋友了嗎?】 蘇謝:【是啊是啊,那女人長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