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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開, 沈景淮心底閃過一陣柔軟, 不同于以往的蝕骨危情, 此刻更多蔓延至心尖的微顫。 “蔓蔓, 為什么忽然說這個,你怎么了?” 沈景淮領(lǐng)著人倚在欄桿處, 直接讓季蔓笙半靠在自己胸前。 S市的碧海潮濕臨海,在建造時每個宴會廳預(yù)留了觀景臺,不過大多懸于廳內(nèi)二層看臺處, 若不是經(jīng)常來此,很難留意到這處地方。 季蔓笙感到腰身一緊,男人有力的大手圈住她的柔軟,微風(fēng)拂過海面吹在身上時, 帶著一股淡淡的海水味,很好聞。 “沈景淮,我…在遇到我之前,你有真心喜歡過的人嗎?” 想起先前陸霄說的話,就像是一根刺扎得她生疼, 她此刻甚至不能確定, 眼前的男人對待自己是怎樣的感情。 對面的男人久久不曾回應(yīng), 她猜想沈景淮對她應(yīng)該是出于家庭的責(zé)任多一些吧,自始至終一直在排斥‘沈太太’這個身份的只有自己罷了,剛結(jié)婚那會, 明確表態(tài)不接受媒體采訪的她,逃避出席各種晚宴的亦是她。 一直以來她都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前年瞬間爆火成為流量大花的時候,她也只是把這份‘驚喜’當(dāng)做本職工作而已,季家不缺錢,沈太太也不缺錢,她缺少的只是一種對自己的認(rèn)同感。 從前在陸夫身邊拼盡全力才能獲得的東西,被放在這個名門世家顯得太過普通,初來乍到,季夫人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讓她的第一聲‘媽’都喊的磕磕絆絆。 “蔓蔓,你知道的,我一直是行動派。” 說罷也不待懷中的嬌人兒反應(yīng),傾身貼近,溫潤的觸感由一側(cè)臉頰緩緩移至誘人的瓣唇處,季蔓笙緩緩閉上了眼…… 薄涼的觸感牽動著內(nèi)心深處,一直緊繃的那根弦松弛下來,季蔓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她想如果真愛一個人的話,是能感受到的,至少此刻她相信,他的真誠。 沈景淮松開女人嬌軟玲瓏的身子后,眼神中片刻的迷離又被一絲涼風(fēng)吹散,待季蔓笙回神抬頭四目相接時,他眼中便只余下一份清明了。 “還有什么想問的,一次性問了?!?/br> 沈景淮知道她一直都心結(jié)難解,對于自己偶爾也會忽冷忽熱的,從方才她的反應(yīng)中,他大致可以窺探出她對自己亦是動了心的,否則方才也不會任他攪亂一池春水而沉溺其中不自知。 只是她心有顧忌也是真,最開始時的輕微抵觸,若不是依仗著自己強(qiáng)勢,恐一時還真難以得逞。他們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還是趁早說開比較好。 沈景淮心知季蔓笙是那種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正因?yàn)槿绱?,她的小女人心思是不大難猜的。 又將女人往自己懷里拉近些許,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此刻悸動的心跳聲,‘噗通、噗通~’, 季蔓笙動了動濕潤的唇角,心下羞怯地糾結(jié)了好幾次,正欲開口間,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嚴(yán)肅起來: “你和呂安歌以前是什么關(guān)系?不許瞞我!” 女人星眸微瞪,嘴角下壓,順勢拿出手機(jī),翻出了那張方才從某社交平臺上保存下來的截圖。 沈景淮順勢撫上她的柔夷,將屏幕置于自己身前,那半截表帶處露出的半個表盤上,刻了的字母赫然在目。 “就因?yàn)檫@個,你心里不舒服?” 男人修長的手指敲著屏幕,明明眼前可人一臉?gòu)汕蔚赝麆e扭著,他此刻卻是沒由來的心情大好。 “所以呢?這就是你的表態(tài),敷衍死了?!?/br> 季蔓笙嘟起兩側(cè)腮幫,心里很不爽利,這狗男人竟然還在笑,他有自己犯了多大錯誤的自覺嗎? “蔓蔓,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 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食指,往她鼓起的腮幫處戳了戳,她這副生氣的模樣,同沈硯很像,不過自家崽子是調(diào)皮,小妻子則多了一絲嬌憨的霸道。 季蔓笙別過頭,見來人不僅沒有好好解釋清楚地誠懇態(tài)度,反而還在繼續(xù)樂此不疲的戲弄她。 她眼神一冷,張口就咬在了男人的小指上,而且下口還不輕。 ‘嘶——’見男人皺眉,季蔓笙才志得意滿地松了口,她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直勾勾地與他對視著,大有不好好解釋清楚就要你好看的架勢。 沈景淮并未因此惱怒,對于某人這種變相承認(rèn)‘她醋了’的誠實(shí)肢體舉動,他還是很受用的。 一把將人圈至身前,沈景淮看了眼手機(jī)上的圖片,隨后大手拿捏著她的纖纖玉指,指向屏幕中某一處盲區(qū),又將圖片放大了幾倍遞到女人面前。 “蔓蔓,你的注意點(diǎn)還可以再偏一些的” 沈景淮指了指圖片的一角,那張自拍的后面有一面化妝鏡,鏡子里儼然倒映著一只手,手很纖細(xì)白皙顯然是女人的手,食指上還有黑玫瑰的紋身。 “看明白了” 將手機(jī)遞回女人跟前,因?yàn)榉糯蟮木壒?,上面的圖片畫質(zhì)有些不清晰,但依稀還能分辨。 季蔓笙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會兒,仍未曾看出些什么門道來,狗男人就不能說人話,非要神神叨叨地讓她來猜,這可真是……等等,這會不會是沈景淮混淆視聽的手段,好讓他蒙混過關(guān)? “這么說,和你有一腿的不止呂安歌一個人?呵,你玩兒地還挺嗨的?”可以啊,不愧是留學(xué)歸來受過西方文化洗禮的高層次人才,思想還挺開放。 她扯著腦袋響了半天,也只能得到這么個令她咬牙切齒的答案,她能理解沈景淮的意思了,他一方面陳述了自己并沒有真心喜歡過一個人,另一方面隱晦地指出,他一直喜歡的是刺激的多人運(yùn)動! 沈景淮看著眼前女人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愈發(fā)地感覺不對,她是不是跑偏了? “沈景淮,離婚,這我不能忍!不,只要是個女人,都不能忍!” 像是無意中偵破自家影帝老公的秘密一般,季蔓笙拒絕得義正詞嚴(yán),讓這種特殊的愛好見鬼去吧! 沈景淮被她的一連串大動靜弄地云里霧里,這女人想到了什么?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還在這種公共場合堂而皇之地把離婚宣之于口! 看著面前小女人炸毛的表情,忽然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底暗自啐了句:“shit,她可真能聯(lián)想!” 看著面前梨花帶雨、一臉怒意看著自己的小臉,沈景淮嘆了口氣,順著她的毛無奈地解釋了一番: “好了,你想到哪里去了,蔓蔓,你看這鏡子里的手不覺得熟悉?你是見過的?!?/br> 季蔓笙一愣,似乎好像是在哪里見過的樣子,這是……宋盈的手!記得自己上次就是在C市的醫(yī)院里見到過,那紋在食指上的黑玫瑰莖葉之間很有藝術(shù)性地勾勒出的字母‘S’和‘Y’的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