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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生病的時候不喝藥,會增加身體抵抗力,所以……”謝歇做著垂死掙扎,妄想用歪理說服江亦隕。“不知道?!苯嚯E哪有那么容易被他說服。謝歇:“……”實(shí)在拗不過江亦隕,謝歇只能接過藥碗,摒住呼吸淺嘗一口。“啊!哈……!水水水,太苦了,這實(shí)在是太苦了,你這是用黃連煎的藥吧!我寧愿一直這么生病下去,也不要喝這個藥?!?/br>僅僅是嘗了一小口,謝歇就受不了了,他抓過旁邊的水壺灌了一大口,卻沒有什么作用,那股苦味一直充斥在鼻腔舌尖,久久不曾散去。對于謝歇的夸張反應(yīng),江亦隕也暗覺奇怪,這只是最普通的祛風(fēng)寒的藥,入口微苦,而后甘涼,按理說應(yīng)該大部分人都能接受。難道是藥材出了問題?疑惑著,江亦隕端起藥碗,喝了一口。一切正常,并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對。其實(shí)不是藥太苦,只是謝歇這人從小就怕苦。這個苦,不是說人生百味的苦,而是油鹽醬醋的那個苦。謝歇活了二十多年,除非有人掰開他的嘴把藥往里面灌,否則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沾一滴藥的。對于食物,苦瓜之類的他是碰也不會碰,有次錯吃了一塊苦瓜,苦的他三天沒吃好飯。所以啊,要想謝歇乖乖喝下這碗藥,是個艱巨的任務(wù)。江亦隕不是能做到壓著謝歇把藥往他嘴里灌的人,所以只能進(jìn)行口頭勸說:“喝?!?/br>要不要這么無情,好歹也勸我兩句?。≈x歇簡直要淚流滿面。其實(shí)江亦隕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活了這么久,他還從來沒有為他人熬過藥,更加別說一而再再而三的勸一個人喝藥了。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假如江亦隕現(xiàn)在好聲好氣勸謝歇喝藥的話他肯定沒有那么容易妥協(xié),但是現(xiàn)在江亦隕態(tài)度強(qiáng)硬,謝歇反而虛了。“好,我喝,但是我能不能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謝歇開始和敵方談判,意圖爭取最后的利益。江亦隕想了想,點(diǎn)頭“說。”謝歇有點(diǎn)臉紅“……有糖嗎?”“……”江亦隕在衣袖里的掏了掏,拿出一個小瓷瓶,他從里面倒出一顆白色的小藥丸,道:“不是糖,是回血丸,味甜,若非重傷只能吃一顆,否則會氣血過盛。”謝歇垮下了臉,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吃個糖都成了問題!突然十分懷念起楚姨的桂花糕了!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上班,偷懶碼字……差點(diǎn)被抓個正著!幸好我雞汁,關(guān)了文檔……然后……讓我先哭會兒…第53章第五十三章聽到敲門聲,謝歇苦著臉去開門。午時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怎么了?臉色這么差?”“這藥苦到我心里去了?!敝x歇無精打采的,自從那碗藥下肚,謝歇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苦的,就連喝水都帶著一股苦味,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你們兩杵著干嘛呢?快讓我進(jìn)去,外頭又下雪了。”三刻探出頭。謝歇給他兩讓開路“你們都買了些什么啊?”“rou魚雞蛋鴨,樣樣都有!”三刻拍了拍放在地上的布包。午時舉著手里的酒壇,獻(xiàn)寶似的“還有一缸陳年老酒,今晚喝個痛快!”謝歇聞著布包里傳來的香味,沒忍住打開看了看“喲,還都是煮好的,就是冷了點(diǎn)。”“沒事,我們拿去熱熱,等一下就能吃飯了?!蔽鐣r三刻兩人走進(jìn)廚房。短暫的交流過后,謝歇又回到火爐旁,他聽著廚房里的動靜,看著忽明忽暗的燭火,總覺得少了點(diǎn)什么。到底是少了點(diǎn)什么呢,謝歇絞盡腦汁。忽然,他一拍大腿,拖著江亦隕就往門外走。氣氛,這個年過的也太沒有氣氛了,一桌菜,一壇酒,就算是過年了嗎?雖說在這個深山老林里也不能講究太多,但是力所能及的還是得去做一下的。江亦隕不明所以的任由謝歇拉著他來到封十刃的小木屋。他看著謝歇掀開地板,拿出一大包蠟燭。抱著蠟燭,兩人又回到江亦隕的木屋門前,謝歇把蠟燭放到江亦隕手里,從懷里摸出火折子,點(diǎn)上蠟燭,在地上滴了幾滴蠟油,把蠟燭放在上面固定好。江亦隕問道:“這是何意?”謝歇手下不停,嘴上解釋道:“這是我們家鄉(xiāng)的習(xí)俗,除夕夜要把所有的燈都亮起來,據(jù)說這樣可以避開災(zāi)難,保佑一家平安?!?/br>蠟燭點(diǎn)的多了,眼前就漸漸明亮起來,即使是在晚上,江亦隕看東西也不再模糊了。謝歇兀自忙著,江亦隕抱著一堆蠟燭站在原處,目光掃了一圈亮了滿滿一個走廊的蠟燭,最后停留在謝歇的背影上。謝歇手一頓,轉(zhuǎn)身走到江亦隕身前“還差一根啊?!?/br>點(diǎn)燃蠟燭,謝歇拿在手里輕輕晃了晃,燭光仿佛落入了他眼里,溫暖而又明亮,他嘴角彎彎,梨渦陷在嘴角,發(fā)絲隨著他的動作蕩了蕩,弧度微小,卻撥動了江亦隕心中的漣漪。或許是燭光太過明亮,或許是眼前人太過耀眼,這是江亦隕這么多年來,看得最清晰的一次。江亦隕感覺到一股顫栗從背脊一路爬上頭頂,然后流入胸膛,化為春水,讓心沉溺于中。一聲高呼打斷了這曖昧的氣氛。三刻大叫“吃飯了,你們兩個在外面干嘛呢!”謝歇應(yīng)了一聲,將最后一根蠟燭擺放好,拖著江亦隕回了屋子。年夜飯吃到一半,江亦隕方才回過神來,他偏頭去看謝歇的臉,卻怎么也看不真切。周圍的聲音慢慢回到耳朵里,江亦隕從神游狀態(tài)中掙脫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地上橫倒著一個大酒缸,桌上的菜也被解決了一半,謝歇三人正‘其樂融融’的聊著天。三刻往嘴里塞了一口rou“往年過年,街上可熱鬧了,花燈耍了一整條街,我和三刻總會偷偷溜出去看!”謝歇臉上一抹薄紅,用力點(diǎn)頭道:“出去看!”三刻繼續(xù)感嘆道:“真懷念那個時候,多熱鬧啊。”“熱鬧?。 敝x歇繼續(xù)點(diǎn)頭。午時明顯也喝醉了,大著舌頭說話“等以后有機(jī)會,你一定要去天祿感受一下我們那里過年的氣氛!”謝歇頭點(diǎn)的更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