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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事情他可以做主,但是季則的事情他已經(jīng)完全拿不準能不能做主了。陸持之聽完后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問:“醫(yī)生怎么說的?”“已經(jīng)掛了針?!敝x述回房間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季則,“人還沒醒過來?!?/br>“好?!闭f完陸持之便掛了。謝述一時沒明白這個‘好’字是什么意思,他老板真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不過很快謝述就知道陸持之的意思了,因為沒半個小時陸持之已經(jīng)到了酒店大堂,正在打電話問他要房間號。陸持之上樓的時候謝述在走廊上等,看著陸持之略快的步伐謝述只覺得膽戰(zhàn)心驚,陸持之走近后沒有任何多余的話,只是問:“人呢?”謝述趕緊轉(zhuǎn)身領(lǐng)著陸持之進房間:“在里面。”陸持之邊走邊問:“怎么發(fā)現(xiàn)的?”“那個叫法法的助理早上一直找他沒回應(yīng),敲門也沒人理,因為中午有活動,他說季則從來不會耽誤工作,肯定是出事了。”謝述聽出陸持之是在質(zhì)問他們?yōu)楹嗡阶赃M季則的房間,就簡單闡述了一遍過程。陸持之點了點頭,往內(nèi)室走,謝述也跟著,結(jié)果才跟到門口,陸持之腳步便停了,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謝述立刻停了下來:“我就在客廳,陸總有事了喊我?!?/br>陸持之沒應(yīng)聲,直接進了房間,還隨手關(guān)了門。謝述看著關(guān)上的門表情有些復(fù)雜,他老板進了一個單身男人的臥室,還主動關(guān)了門……謝述心里想著陸持之多久能出來,陸持之可不是愿意浪費太多時間去關(guān)心別人的人,誰知他和法法還有保鏢在門口等了三個小時了,陸持之卻絲毫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季則清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下午,他一睜眼便看到了坐在單人沙發(fā)上閉眼小憩的陸持之,有一瞬間他不知今夕是何夕,仿佛此刻他還身在夢里。只有在夢里,陸持之才會出現(xiàn)。目光移到室內(nèi)鐘表上,季則愣了下,立刻就要起身,結(jié)果他一有動作陸持之便睜開了眼,然后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扶了一下他的背:“要什么?”季則怔怔的看著他,他背上還能感受到陸持之的體溫,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活動入場時間過了?!?/br>“今天不用去了,已經(jīng)讓人打過招呼了?!标懗种D(zhuǎn)身給季則倒了一杯溫水,看著季則抱著水杯喝掉一半,他問:“自己發(fā)燒不知道嗎?”季則坐在床邊踢了一下腳:“睡太死了,沒發(fā)現(xiàn)?!彼谋砬橛行o辜,仿佛沒發(fā)現(xiàn)的是其他事情。“如果法法沒發(fā)現(xiàn)的話,你就準備睡死過去了?”陸持之不肯放過季則,似乎一定要他給出一個答案。季則仰頭看著陸持之,想狡辯幾句,但是陸持之的表情又太難看,一時讓他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了哪里,只能低聲說:“學(xué)長,別生氣了?!?/br>陸持之頓了一下:“我沒生氣?!?/br>季則對陸持之的感覺從不會出錯,陸持之的表情雖然都不多,但是冷漠和生氣時候的區(qū)別還是很明顯的。半響,季則可憐巴巴的說:“學(xué)長,我餓了,有吃的嗎?”陸持之低頭看著季則的眼睛,大概是因為生病,他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失去了水光,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的。陸持之撇過眼,走到桌邊拿了點餐單,也沒有問季則想吃什么,直接內(nèi)線幫他下單了幾樣吃的,全是清淡的。雖然季則不知道陸持之為什么生氣,但是他想哄一哄陸持之,就下床在開著的行李箱里翻了翻,然后拿出一個玉紅色的平安珠遞給陸持之:“學(xué)長,這個平安珠我?guī)Я撕枚嗄炅耍俏襪ama以前在一個高僧那里給我求的,特別靈,送給學(xué)長好不好?”其實他不太知道要怎么哄陸持之,他也沒有哄過人,他的辦法就是送人東西,送他覺得貴重的東西。陸持之垂眼看著季則手心里的珠子,和季則這個人一樣秀氣:“你mama給你的東西,這么隨意就送人?”季則手掌還攤著:“送給學(xué)長沒關(guān)系的?!币婈懗种恢辈唤樱靼钻懗种蟾攀遣幌胍?,于是便要收回手。他心里明白,陸持之什么樣的好東西沒見過,他的全部家當給他,他也未必稀罕。陸持之嘆了口氣,抬手把季則手心的珠子拿走,然后裝進了口袋里,聲音溫和了一些:“好了,別亂想了,沒有生氣?!?/br>季則笑著瞇了瞇眼,一點沒有關(guān)心自己的病情,而是問陸持之:“學(xué)長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說完又問了一句,“是特意來看我的嗎?”之前還說不來這邊呢。陸持之不知怎么想的,答了句:“正好來這邊辦事?!?/br>見季則的目光慢慢變得失望,他又說:“謝述說你病得有些嚴重,我就過來看看。”說話翻來覆去,不像他。“那就是特意來看我的?!奔緞t肯定的說,說完還打量陸持之的神色,彎著眼睛說,“學(xué)長你怎么這么好?”因為生病,他的語氣軟軟的,像是在撒嬌。陸持之心底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蔓延,在他還沒有想好怎么回答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敲響了。“陸總,點的餐到了?!敝x述在門外說。服務(wù)生推了餐車上來,只到電梯口便被季則的人接手了,謝述在法法準備送餐的時候眼疾手快的把這個活兒搶了過去,他也想看看他們陸總在干嘛。開門的果然是陸持之,謝述試圖把餐車再往里推一下:“陸總,東西有點多,我?guī)湍闼瓦M去吧?!蹦抗饧傺b不經(jīng)意的往里瞥了瞥,沒看到季則。陸持之站著沒動:“我自己拿?!?/br>謝述有些失望:“好的?!笨焖賾?yīng)著,謝述幫忙把蓋子都拿開,然后讓陸持之端盤子。陸持之來回跑了三趟才端完,然后毫不留情的關(guān)了門,任由謝述八卦的雙眼望眼欲穿。謝述也是真的不知道他老板什么時候這么勤快了,破天荒第一次見。*季則在衛(wèi)生間洗漱完走出來的時候陸持之已經(jīng)幫他擺好了碗筷,看到他出來就招呼他吃飯。季則走過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只有一雙筷子,他抬頭看著陸持之:“學(xué)長不吃點嗎?”陸持之搖了搖頭:“還不餓?!爆F(xiàn)在才下午四點。桌上沒有任何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