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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那里算什么玩意兒。季則也看陸持之,就見陸持之轉(zhuǎn)頭看他,雖然是疑問句,卻用了陳述句的語氣:“可以嗎?”季則垂下眸子,像個聽話的小學(xué)生,有些不甘愿的說:“哦?!?/br>“出去門口等著?!标懗种栈啬抗猓瑢緞t說。季則踟躕了一下,也明白自己再爭辯沒有任何意義,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對他來說可能是最好的。況且,現(xiàn)在是陸持之肯管他,他更沒有其他的余地了。包廂里只剩下霍其深和陸持之,霍其深問:“持之,你什么意思???”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而這個預(yù)感很快便靈驗了。“以后季則歸我管了,我不管你們有什么恩什么怨,以后都別再動他?!彼皖^點了霍其深給他的煙,“咱們是兄弟,別為了這些事有矛盾?!?/br>霍其深早就聽出陸持之不是心血來潮管季則的事情,他挑了挑眉:“你倆?”“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情?!标懗种芸旆裾J(rèn),不過他確實不會再讓人欺負(fù)季則,雖然季則很蠢很笨。“那你對他反常了點吧?他總不至于是你失散多年的兒子吧?”霍其深狠狠抽了一口煙,他不能反駁陸持之,也不能反抗陸持之,這讓他很不舒服。陸持之不知怎的忽然想到季則總是‘哥哥、哥哥’的喊他,他踟躕了片刻,說:“算是朋友。”霍其深愕然,能被陸持之承認(rèn)是朋友有多不容易他是親自體會過的,可季則憑什么?他才見過季則幾次???*季則一直乖乖的等在包廂門口,大概過了快十分鐘陸持之才走了出來,陸持之看著季則小狗似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說:“走吧,送你去醫(yī)院。”季則點了點頭,跟在了他身邊,他倒是很想和陸持之說些什么,但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里全是委屈,看到陸持之仿佛看到家長,想告狀又不敢。陸持之一直將人領(lǐng)到停車場,車子已經(jīng)備好,季則的保鏢先沖上來:“季哥你怎么樣?”季則往陸持之身邊站了站:“你們先回去?!?/br>戒哥有些猶豫,季則又朝他擺了擺手,然后便跟著陸持之上了他的車子。車子往醫(yī)院開,兩人都沒說話,季則一直透過車窗上的倒影看陸持之,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也應(yīng)在車窗上,兩人的目光在車窗上相遇。“轉(zhuǎn)過來?!标懗种掷抡趽醢?,對季則說。季則聽話的轉(zhuǎn)過身,只看了陸持之一眼,又不看他了。“啞巴了?不會說話了?”陸持之問,語氣不太好。“學(xué)長?!奔緞t開口,聲音結(jié)尾處帶著顫意,才說兩個字,眼角又紅了。陸持之沒說話,只是看著他,聽他似是抱怨似是告狀的顫著聲音說:“你干嘛要交人品這么差的朋友?。俊闭f完眼角便濕了。霍其深的風(fēng)評是不太好,陸持之不怎么關(guān)心,朋友對他來說就像是生活的點綴,裝飾品一樣擺在那里,他不對裝飾品做點評。相對來說他可能確實更關(guān)心季則一些,他語氣有些不客氣:“不是因為你太蠢嗎?”季則哪里肯承認(rèn),不過陸持之的評價也把他心里的委屈逼退了回去,他不自覺的扁著嘴:“我沒有?!闭f完又賭氣似的不肯看陸持之了。季則心里有多少戲陸持之是知道的,在季則眼角的濕意退了之后他便收回了目光,一只手靠著扶手撐著頭,將今天的事情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以前小澤在此在他這里沒有一個具象的人和物,可現(xiàn)在季則就坐在他旁邊,他幻化成了那個戲又多又沒分寸的小朋友,看似乖乖的,心里還不知道在怎么跳腳。這種感覺很奇妙,他竟然真的幫了小澤在此,而且他和霍其深說‘以后季則歸我管’的時候并沒有去想這句話的意義有多深。他沒有后悔說這句話,也確實會管季則,但是季則之于他,到底算什么呢?季則見陸持之不理自己了,只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他當(dāng)著陸持之的面說他朋友的壞話,如果有人在自己面前這樣,也會敗好感的吧。但是他不想道歉,他永遠(yuǎn)不會向霍其深道歉。*車子很快便停在了一家私立醫(yī)院樓外,季則知道這家醫(yī)院,比中正還好一些,基本算是陸家的私人醫(yī)院,外人根本不接待。他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兩個醫(yī)生在等,對方倒是很想和陸持之扯扯關(guān)系,但是明顯受傷的人是季則,沒有給他們太多的發(fā)揮空間。醫(yī)生語氣很好,問季則:“方便看一下身上的傷嗎?”季則點了點頭,然后站起身便拉起了自己的T恤,清瘦的上身青青紫紫的,沒一塊好地方,季則轉(zhuǎn)了個圈,看著陸持之,扁著嘴抱怨似的說:“背后也是,腿上也是?!?/br>陸持之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下一刻卻不受控制的抬手關(guān)上了醫(yī)生辦公室的門。“需要報警嗎?”醫(yī)生問。季則他們自然是認(rèn)識的,敢有人把他打成這樣,他們也有些好奇和震驚。季則又看了陸持之一眼,陸持之這下覺得季則的眼神仿若實質(zhì),是真的在怪他了,仿佛因為他的關(guān)系他才不報警,聽季則說:“不報?!?/br>陸持之嘖了一聲,笑了:“你可以報?!?/br>季則怎么可能聽不出他說的是反話,只得小聲說:“還是不報了?!奔緞t心里很明白,這件事已經(jīng)有了定論,無論是誰都改變不了什么了,再鬧下去只會讓陸持之反感。陸持之沒有再說什么,倒是那兩個醫(yī)生,聽了這話看了陸持之好幾眼,都是偷偷摸摸的看,看完了還很有默契的對視,季則只得替陸持之解釋:“不是他打我?!?/br>那醫(yī)生抬著手假裝咳嗽掩飾尷尬,季則坐在凳子上踢了踢腿,替醫(yī)生解圍:“我需要拍個片嗎?”那醫(yī)生立刻帶了手套幫季則檢查,不斷問季則疼不疼,季則每次都回復(fù):“疼。”最后醫(yī)生無法了,讓季則描述是怎樣的疼,季則說:“就是被人打了兩拳那種疼?!?/br>醫(yī)生加重了力度,見季則沒有疼到不能忍受,正想說沒傷到骨頭不用拍片,就聽陸持之說:“查一下有沒有內(nèi)傷?!?/br>醫(yī)生最后按陸持之的意思給季則上了所有檢查,最后的檢查結(jié)果果然也只是軟組織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