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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已經(jīng)好啦,讓仙君擔憂了,真是罪過啊?!彼鹱笫?,撩開衣袖,果然那燙傷的手上只余下一片疤,卻已經(jīng)好了。青嵐看了那一片丑陋的傷痕,心里一揪,嘴里罵道:“就算是主子也不能這樣糟踐你啊,我找他評理去!”說著拉過聞鄉(xiāng)的手氣呼呼的便要走進去。聞鄉(xiāng)好笑的看著他那氣鼓鼓的臉,拉住他:“不過是我不小心燙的,你這么較真?!?/br>“不是他干的?”青嵐問道。聞鄉(xiāng)搖搖頭,笑了笑看著宮門前的白玉石板。青嵐見他笑了,便放下心來,又咧了嘴角倏的一笑,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掏出一個面人兒,造型就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他放到聞鄉(xiāng)的手里,笑著說道:“前些日子去凡間得的,上次你說想凡間,我?guī)湍銕У?,看著挺有趣兒留個念想吧!”又接著說道:“我施過法術了,放多久也不會壞?!?/br>聞鄉(xiāng)看著手上的面人兒,小心的托著,生怕碰壞了,輕聲道:“謝謝?!?/br>“咱們是好友,這點小事不必要說謝謝啊,等我得空了,再上凡間尋些新奇玩意兒給你好了?!鼻鄭雇送镱^,說道:“我回宮去了,這種宴會當真無趣,還不如回宮睡覺?!?/br>聞鄉(xiāng)點點頭,只見青嵐腳上駕云,朝他揮了揮手,一下子就無影蹤了。那面人兒靜靜的躺在手心上,聞鄉(xiāng)似是珍寶般小心的放至懷里,便悄悄的循原路跑回去。宴會還未散,他不動聲色的站回原來的角落里,抬眼看著前方,王母娘娘的女兒正在那里跳舞,柳腰輕擺,身著七彩霞衣,周身圍繞著淡淡的光芒,滿頭珠玉隨舞步輕輕晃動,不由得迷了看官的眼。忽然里面光芒大盛,一抹紫色身影翩然而至,落到了舞圈中間,揮動著水袖翩然起舞,身段輕盈,裙角翻飛,如花朵般盛開飛起,頭上珠翠相撞,管弦笙樂輕輕和之,眾仙鼓掌喝彩,歡聲四起。那女子舞畢,手虛空一晃,便執(zhí)一杯美酒朝這邊款款而來。婀娜站立至天君桌前,舉杯道:“天君尊貴非凡,小紫久仰大名,今日終得一見,請?zhí)炀齽毡睾认逻@一杯。崇華天君仍是淡然又疏離的神色,執(zhí)起杯朝她一點頭便喝了,小紫也執(zhí)杯喝下,芙蓉面上飛起兩抹紅霞,戀戀不舍的望了俊美無比的天君幾眼,便走到了王母的身旁耳語幾句,隨后不時偷偷的望向這邊。不出一會兒,宴會還未罷,崇華便起身告辭,幾位太子、公主都來行禮相送。聞鄉(xiāng)跟上去,垂著頭站立云端,眼角余光瞟去,只見南天宮門前,七公主仍癡癡的望著這邊,眸里如水般溫柔,臉上紅霞未褪,道不盡的女兒家嬌羞與愛慕。再看見了自家主子冷漠疏離的背影......注定傷心了罷。聞鄉(xiāng)想著,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你嘆什么氣?“身前的人忽然回頭問道,話語里隱隱藏著怒意,緊皺的眉頭下,眸子里金色驀的深了幾分。“我......主子恕罪。”聞鄉(xiāng)躬身道,頭埋得更甚。“哼!”他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一擺衣袖,轉(zhuǎn)過頭去。聞鄉(xiāng)本就害怕,他一拂袖,險些就從祥云上掉落了下去,慌亂間也顧不得許多,抓住了他揚起的衣擺。這一扯,兩人貼得近了些,越過他肩頭,看到他黑沉著臉,薄唇緊緊抿起。這怕是又生氣了。聞鄉(xiāng)趕緊回想宴會上發(fā)生的事,思來想去倒沒發(fā)覺自己那里做錯了啊。轉(zhuǎn)念一想,主子陰晴不定的脾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暗暗在心里嘆了口氣,也便作罷。腳下便能看見赫連天宮前蜿蜒曲折,長長的望不見盡頭的升云梯,祥云漸低,踏到門前便看見天奴們整齊跪倒俯身行禮道:“恭迎天君回宮。”崇華緊抿著唇,快步往里走。將聞鄉(xiāng)遠遠的甩在了后頭。聞鄉(xiāng)看著那抹快速消失的身影,無奈。☆、無情如他作者有話要說: 我只負責發(fā)文,希望你們喜歡聞鄉(xiāng)恭順的垂著手站立在他身旁。整齊排列的白玉磚上映出他的模糊身影,仔細瞧著,便也似乎看得清晰。“去哪了?”語氣里飽含怒意,山雨欲來的征兆。“什么?”聞鄉(xiāng)抬起頭,眼里滿是疑惑,隨后到他面前跪了下來,語氣全是謙卑:“主子息怒。”“去哪了?嗯?”崇華強忍著心中的不快,隨手在棋缽里抓起一把白子,微微松手便一顆一顆地掉到了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本就不喜人多之處,與天帝客套之時不經(jīng)意轉(zhuǎn)頭,便發(fā)現(xiàn)那人竟不見了蹤影,心里不知為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勢頭竄起了一腔怒火,他去哪兒了?去做什么事了?從未出過宮門的他,又不認得誰,跑出去做什么?一個一個的疑問充斥著他的腦海,最后想到了這天界內(nèi),他不就唯獨認得那個青嵐么?他竟然主動去找他?一定是去找他!他居然跑去找青嵐?他們何時這樣熟稔了?他們......最后想著想著,心里居然閃過一絲慌亂,不由得時刻注意后方,他怎么還不回來?不由得又竄起一股無名火,區(qū)區(qū)一介凡人,沒主子吩咐膽敢跑出去,簡直是反了!都認不清誰才是主子了?聞鄉(xiāng)沒說話,靜靜的跪在那里,藏青色的衣角散落在地,依稀有點泛白,垂在兩旁的雙手握緊成拳,新長出還未剪的指甲深深的掐著掌心,只見他咬了咬粉色的唇,隨后再無動作了。崇華看著他那樣子,氣血翻涌,手臂一掃,便將榻上的東西盡數(shù)掃到了地上,發(fā)出好大聲響,他疾步走了過去,一把揪住聞鄉(xiāng)的衣領將他提將起來,黑沉著臉,渾身散發(fā)著刺骨的冷意,聞鄉(xiāng)不由得有點害怕了,輕輕瑟縮著。“哼!”他冷笑一聲,將他隨手丟到地上,抬腳走了出去。黑色衣袂翻飛,竟那么冰冷。直到看不見那人了,聞鄉(xiāng)爬將起來,收拾著這一地的碎片。將棋盤棋子一一拾起,擦干凈,將水漬與茶碎片弄干凈了,又將那小巧細致的寒玉小桌拾掇了起來,那玉觸體生溫,潔白無瑕,不知是哪個仙君送來的好物什,缺了這么一個口子,真是可惜了。聞鄉(xiāng)將那碎片細心擦了擦干凈,便抱著回了院子。成這樣了,只怕他也不會再要了吧。抱著那個寒玉小桌一瘸一拐走著回到了小屋子里,還是打開那個箱子,輕輕的放了進去,他用手撫摸著那缺掉的一角,凹凸不平的觸感,聞鄉(xiāng)望了半晌,拿衣服蓋到了上面。換好衣服走出房子卻見那冷傲的天君垂著手站在院門那里,冷眼看著他。微風拂過,衣袍輕輕揚起,便又落下。聞鄉(xiāng)臉上的笑一僵,隨即收斂心神,走到他面前躬身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