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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片衣袖。背對著他的崇華似有察覺,身形一頓,終究沒有說什么。他害怕的閉上眼睛,感覺到如墨的發(fā)絲隨著風(fēng)飄落到他的手背上,癢癢的,帶著一點(diǎn)溫暖的感覺。他的指甲深深的掐緊了手掌心。好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向下看,云霧漫漫,一片蒼白無垠,他睜大了眼睛,想通過那白茫茫的縫隙里看到一些什么,終究什么也看不到了。離了凡塵了,淡淡的失望從他心頭飄過,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幾乎微不可聞。到天宮們前,便見一干身著青衣的天奴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恭迎天君回宮,不由得咋舌。一下地,崇華天君便冷冷說道:“從今日起,你便是赫連天宮的天奴?!?/br>“是。”他柔順的答道。沒等話音落下,那人便不見了蹤影,旁邊的幾個天奴走了過來,好奇的打量著他,問道:“凡人?”聞鄉(xiāng)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只見那天奴立即一臉的不相信,說道:“天君這是怎的了,竟帶了個凡人回來!”語氣滿是驚訝,甚至于不可置信的語氣。聞鄉(xiāng)不由得疑惑:“凡人,怎么了么?”“天君向來看不起凡間任何事物的!”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包括凡人?!?/br>這語氣,似乎都在說著是聞鄉(xiāng)占了天大的便宜去了。聞鄉(xiāng)也覺得,對啊,別人想一輩子的長生不老,他一介凡人就這么如愿以償了,想著都是自個兒占便宜了罷。天宮里一切都好,吃得飽,穿的暖,每日也不用辛辛苦苦的挑擔(dān)子出去,也不用勞累,還有什么不滿足的?聞鄉(xiāng)笑了笑,裝作沒聽見似的,繼續(xù)拾著園里剛掉下的落花。“長得也不怎么樣啊,那人還是個瘸子?!?/br>“運(yùn)氣唄,興許天君圖個新鮮隨手就帶上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君的性子,陰晴不定的......”“瘦瘦弱弱的,一看就是凡人,都沒法兒比的?!?/br>身后一片竊竊私語,都說了快一千年了,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吧,他笑了笑,強(qiáng)壓著心里的不舒服,拿著小籃子快步走開了。裝著新鮮花瓣的籃子被丟在了一旁,他兀自坐在臺階上發(fā)呆。出神的望著園前的天桂樹。青嵐剛與崇華下完一盤棋路過廊前便看見他在那里坐著,一動不動,應(yīng)該是好一會兒了吧?他便走了過去問道:“聞鄉(xiāng),你在這干什么呢?”見是青嵐,聞鄉(xiāng)趕緊站了起來行禮,答道:“青嵐仙君?!?/br>青嵐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拘什么禮啊,都說了那么多次不用拘禮了?!?/br>“是,聞鄉(xiāng)記住了?!彼椭^,依舊恭順的樣子。“哎呀?!鼻鄭挂涣靡屡垡沧搅怂呐赃叄c他一起看著庭園前種的花花草草。不一會兒也感覺到視覺疲勞了,嚷嚷道:“看了這么一千多年了,這么久不見你膩味兒呢?啊?改日我?guī)闳タ次业淖√帲冗@兒可新鮮多了!”“是啊,一千多年了。”聞鄉(xiāng)淡淡的說道,瞇起眼看著天桂樹上緩緩掉落下來的一片殘葉。“聞鄉(xiāng),你性格怎么就這樣呢?”青嵐撇了撇紅艷艷的嘴,精致的臉上滿是抱怨:“我們都那么熟了,你都這樣中規(guī)中矩的,隨意點(diǎn)不就好了?”話音未落,聞鄉(xiāng)站起來拿起籃子,彎腰行了一禮,淡淡的說道:“聞鄉(xiāng)記住了,聞鄉(xiāng)告退?!?/br>青嵐聽到這句話,呆呆的看著那個著青衣的人一瘸一拐的走遠(yuǎn)了,青色的衣角倒似像要融到遠(yuǎn)處那片青色煙羅藤蔓里面去了一樣。這性格也不知是隨了誰的?青嵐搖搖頭,兀自抬腳走了。聞鄉(xiāng)走到自己居住的小院里,坐到了那小石凳上。沒坐一會兒,便見一個天奴急急忙忙奔過來大喊道:“聞鄉(xiāng)聞鄉(xiāng),怎么不在天君面前伺候呢!剛才那人茶水差了點(diǎn)溫度,天君正發(fā)怒呢,你快些過去罷!”這人就這么個脾性,易怒,陰晴不定的脾氣總得有個人去承受,便是他了。。聞鄉(xiāng)搖了搖頭,希望這次能好過一點(diǎn),前幾日的傷還未好。聞鄉(xiāng)走進(jìn)去便看見那人懶懶的躺在榻上,闔上雙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手旁擺著那個古藤天木制成的棋盤,上面零零星星的擺著黑子與白子。聞鄉(xiāng)默不做聲走到他左邊站立,彎腰朝他行了一禮,便垂下雙手,靜靜的站著等吩咐。他稍稍抬起雙眼便看到了他的衣擺,那樣不慘一絲雜質(zhì)的黑,似潑墨一般濃重的顏色,上頭用金線繡著精致翻飛的龍,張牙舞爪的穿梭在一片云紋里,氣勢磅礴,就如那人一般孤傲,不可靠近。不一會兒,崇華開口了,語氣仍是淡淡的,清冷的聲音仿佛如泉水般清亮:“去哪了?”聞鄉(xiāng)依舊垂首,答道:“回主子,與青嵐仙君說了一會兒話?!?/br>他聽到那人幾不可聞的嗯了聲,隨后便靜悄悄了,他聽到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咚’的脆響,似乎砸在了他的心里,激起萬千波紋,一圈一圈的在他心底蕩漾開來了。“茶?!鼻辶恋穆曇魧⑺亓爽F(xiàn)實(shí),隨后又聽見棋子一顆一顆砸落到了地上聲音,聲音參差不齊,叮叮咚咚倒像一首歡快的曲子。聞鄉(xiāng)剛要跪下去拾起,只見那黑色的衣袖一揮,臉上一痛,竟是他隔空甩了自己一巴掌。聞鄉(xiāng)沒有說話,臉上仍是淡淡的,他站起來彎腰行了一禮,便走了出去沏茶。他并未見轉(zhuǎn)身后,那人金眸里中萬年不化的寒冰,又似乎消融了一角。有熟識的天奴看到他臉上那清晰可見的五指印,輕輕搖頭不解道:“天君怎的就對你如此狠?”聞鄉(xiāng)笑笑,搖頭道:“沒事,大概是碰著他剛巧不順心了吧?!?/br>上一次擺錯了幾顆棋子,便被他衣袖一揮,勁風(fēng)將他摔將出去,背部摔到了園前的碎石上,硌得不知有多痛,幸好摔在草里,沒傷著其他地方,養(yǎng)幾天,也便好了。這次才一巴掌,算輕了。聞鄉(xiāng)摸著微微腫起的左臉頰,想著方才天君看他的眼神,依舊那么冷。這人,無論高興不高興,都是這個冷淡而高傲誰都不放在眼里的表情吧。☆、曼曼情,漫漫心作者有話要說: 額,貌似沒點(diǎn)擊率。青嵐偶爾也會到聞鄉(xiāng)的小院子里坐一坐。“哎呀,整天跟你那無趣主子下棋我都膩味了,還不如跟你說話呢?!鼻鄭孤N著個二郎腿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谑噬?,東扯西扯的跟聞鄉(xiāng)說著話。青嵐總愛跟他講些他未曾聽說過的事情,天界內(nèi)的新鮮好玩的事兒,只要他知道,便說與他聽。他告訴聞鄉(xiāng),天界內(nèi)啊,其實(shí)很多風(fēng)流不羈的仙人,例如那個位居高位的白虎神君啦,風(fēng)流不說,處處留情,吃干抹凈后拍拍屁股就走人,真謂是‘人從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