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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機……完全不輸專業(yè)錄音棚的面積和設(shè)備,讓洛橙都忍不住挑了挑眉眼。 原來被糖衣炮彈擊中,是這么個感覺。 - 簡珩是半夜才回來的。 洛橙秉著怎么著也得答謝完“客戶”再睡的原則,在樓下等到了十二點。 看著昏暗的客廳里,落地燈盞下,抱著雜志大小的筆記本,曲腿斜靠在沙發(fā)里認真涂畫的女孩兒,簡珩有一瞬的怔然。 長發(fā)覆著她暖玉一樣的側(cè)頰,橙光不再混沌。 “你回來了?”洛橙感知到視線,抬睫望過去,邊起身,邊自然地問道。 斂了斂長睫,簡珩淡嗯了一聲,瞥了眼那臺三角琴,不急不緩地踱過去,“試過了?” “還沒。”洛橙老實道??傄x過了,才好用別人的東西。 簡珩睨了她一眼,“試試吧?!?/br> “……?”洛橙看了眼壁爐上方的古董鐘,“已經(jīng)十二點了?!?/br> “我們沒有鄰居。”簡珩淡聲道。 洛橙:“……” 好一句基于事實的,她無法反駁的霸總發(fā)言。 行吧。洛橙趿拉上居家鞋,往三角琴那兒走過去,坐下之前,又轉(zhuǎn)身,“哦,那個……謝謝你啊?!?/br> 男人眼底的情緒,像枯潮期的海岸,仿佛下一秒,就能再起波瀾。 “嗯,彈吧?!彼罱K只說。 簡珩站在她身后,看她脊背挺直。脖頸漂亮纖細,像天鵝引頸。 “Tonight they trace a fragile curve. The dim horizon that you serve……” 指尖流瀉出的每個音符,像踏著浪尖,輕快又驕傲。 女孩兒垂在腰際的發(fā)梢,也微卷出浪花的弧度。簡珩抄兜看著她披散開來的長發(fā),下頜自然地微偏了一點。 男人微垂下來的額發(fā),都顯得比平日柔軟了幾分。唇角邊,翹起一絲不自知的細微弧度。 - 第二天吃完早飯,簡珩沒有馬上走,而是告訴她,“我出去一周?!?/br> 洛橙還真是沒想到,他連這都會和自己說。結(jié)果,點頭應(yīng)下之后,男人還不走,就有點無所適從。 “地下室去過了?”簡珩問她。 “嗯,”洛橙點頭,“謝謝,那個……錄音室?!?/br> “其他地方,去過嗎?”簡珩又問。 “……?”洛橙用表情回答了他。 男人閑適地單手抄兜盯住她,就在洛橙開始發(fā)散腦補各種可能,就見他突然俯身,一手掌心,覆住了她的后脖頸。 指節(jié)溫涼,激得洛橙下意識一個哆嗦。 倒也不是怕,就是太他媽突然了。 下頜隨著下意識的干咽動作微仰,洛橙回視著他。 “走廊盡頭……”明明是晨陽東升的大清早,這男人偏偏說出了辣雞恐怖片的氣氛,“那間房去過嗎?” “……”洛橙在他的鉗制下頑強搖頭。 男人看著她眼梢抑制不住抽搐的小表情,低低笑起來,捏著她后脖頸的指節(jié),幅度細微地輕娑。粗糲的薄繭,壓迫每一根毛細血管,“這個家里,除了那間房,哪里都可以去?!?/br> 錦衣、華屋、重禮。 出遠門的男人告訴你:千萬別打開家里的某個房間。 附贈簡家盛產(chǎn)死狀詭異小動物尸體的傳聞。 洛橙:“……” 這特么是在演? 簡珩見她歪著唇角無語發(fā)呆,迫人的氣息下壓,比那晚借火的距離還要近些,語調(diào)懶怠又淡漠,偏生又是帶著笑意說的,“門沒鎖?!?/br> 洛橙:“?” “但是,只要你去了,我就會知道。”男人低笑告訴她。 覆著后脖頸的力道,也隨著這句話倏地加重。仿佛在說:這是下場。 “???”肩膀因為后脖頸的麻痛,條件反射地輕聳起來。洛橙莫名篤定,這個男人,絕壁是故意嚇她的。 洛橙客氣又配合地扯了個笑,點點頭,以示尊重。 呵。她對別人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 “告誡”過后,這座房子的主人也像是消失了,沒再出現(xiàn)過。 雖然給洛橙留下了極其寬廣的心理陰影面積。 每次回臥室,都像個高逼格偷竊者過紅外線障礙似的,得先輕手輕腳挪到陽臺邊,悄咪咪掀開帷幔,觀察一眼陽臺上有沒有人。 洛橙這兩三天想著比賽的安排,晚上也沒什么困意。 因為這樣的賽制,多少有點開盲盒的樂趣。你可能選到的是自己喜歡的歌手,可能愛聽他唱歌,等一露臉看見真人,興趣又大打折扣。 復(fù)賽第一場,洛橙定的策略同海選類似。既然是只有剪影,也不必想太多搞得花里胡哨??从白犹瑁蝗缈雌び皯驀Z嗑。 況且燈光一打,矮子能拔高,胖子能拉長,大家身材看著都能不錯。與其在第二場看見真身讓人失望,不如好好唱首歌。 連那些一早有合同在手的歌星演員愛豆在內(nèi),初場一共三十個人。第一期節(jié)目時長兩個小時,撇去導(dǎo)師和嘉賓的一些采訪點評,留給他們每個人的時間并不多。 能讓后期多剪一些自己的片段,除了實力,也得有些話題度。 比如,雖然導(dǎo)師和嘉賓都知道他們各自是誰,還是要在后臺作出并不知情的演練?;颉耙龑?dǎo)”,或“猜測”,帶著觀眾往節(jié)目組所需要的、或真或假的路上歡騰狂奔。 那她首場,不如不要臉地蹭蹭熱度。選一位咖位不太可能來參加這類綜藝的歌星的歌…… 洛橙想事情的時候,又習慣性地咬了支橙子味的女煙,指尖撥弄著那只火機。 雖然從沒用這只火機點過煙,洛橙卻樂此不疲地,每次都趁它火勢漸小之前就充滿丁烷。好像這樣,有些事情就永遠不會消弭,永遠都會存在。 金屬扣蓋,發(fā)出依舊清脆的一聲?!?/br> “哪來的?”是簡珩的聲音,語調(diào)聽不出喜怒。 她身后,仿佛還能感受到男人滿身風塵仆仆的寒意。 扎著她那些永遠用不完的黑色皮筋的洛橙,頭皮倏地一緊。 “你……”不知道他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洛橙轉(zhuǎn)身,下意識地單手把火機扣蓋闔上,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