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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話,慢慢眨了下眼睛,把手上的薯片又放了回去,模樣很乖:“叭叭要走了?!?/br>“走?”風mama一臉疑惑:“他要走?去哪?”小男孩搖了下頭:“不是他。”他低下頭,神情有些沮喪:“是把我救出來的那個,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是所有世界的人,再這樣下去,他會消失?!?/br>風mama聽得一頭霧水:“什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是所有世界的人,除了我們這里,還有其他的世界?”小男孩點頭:“嗯,還有好多好多世界。”“有的我能看到,有的我無法接觸,我接觸不到的,都是那個人的玩物?!?/br>“……”風mama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這也沒發(fā)燒啊,怎么開始說胡話了?!?/br>小男孩嘆了口氣:“這里,原本也是他造出來的?!?/br>但是主人就要消失了。他想了很久,又繼承了之前的系統(tǒng)者留下的信息,大概想明白了,那個人究竟是什么存在。其實那時候,完全可以取代他,讓他成為傀儡,或者成為一個廢品,但不知怎么,卻沒有動手,反倒將已經被污染的盒子凈化,催動里面誕生出一個新的系統(tǒng)者來。小男孩撐著腦袋,心里有些疑惑。為什么當初污染盒子的是他,現在凈化的也是他?不是要毀掉系統(tǒng)嗎?明明就只差最后一步了。還有,隱藏身份,接近天命之子,難道不是為了除掉人家?那個人難道不知道天命之子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讓他消亡?不可能不知道。掠奪天命之子的能力并不容易,但是摧毀掉當時并不完整的,以那人的能力來說,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小男孩想了好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放下薯片,把腦袋埋進抱枕里,蹭了蹭。真的好奇怪,在那種大好的局勢下,卻放棄了所有,讓自己落得一敗涂地。這時,門口處傳來一點聲響。這邊的兩個人立馬轉頭看去,進來的那人把傘放在玄關處,換了雙脫鞋,走了進來。風mama看了看來人身上沾著的細白雪屑,有些心疼,起身給他倒了杯熱水:“快過來暖暖,大冷天的,天天出去到底做什么?”風寂走過來,接過她手里的杯子:“我上樓了?!?/br>“……”風mama看了他一會,見人快走到樓梯口,忙喊了聲:“待會下來吃飯。”那人低低回了個嗯字。風mama準備去廚房做飯,想了又想,折了回來,低聲問小男孩:“小希,你剛剛說的,另一個人,是誰?你在你哥哥身邊見過嗎?”小男孩想了想,搖了下頭:“見過,但是你見不見都沒有用。”“為什么?”“因為,只有我們能記得住他?!?/br>“……”這孩子又亂說什么。風mama心平氣和地跟他說:“其實阿姨的記性沒有那么差,你在哪見過的?跟你哥哥是什么關系?”小希仔細回想了下:“是喜歡的人?!?/br>因為誕生環(huán)境的因素,他知曉了那個人的一點記憶。小男孩抱著抱枕,點了下頭:“很喜歡的人,我看到的記憶里,都是哥哥。”“喜歡?”風mama眼睛一亮:“是戀人嗎?”“嗯?!?/br>這天夜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本來待在房里的風寂披了件外套,就直接出門了。外面還在下著小雪,砸在脖子里,涼涼的。他順著街道一直走,繞過了幾個拐角,然后就看到站在路燈下的那個人。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長大衣,顯得身形利落,個子很高,微微抬著頭,看著路燈,神情淡淡的,不知在想什么。肩上已是落了淺淺一層薄雪。許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那人側過臉來,在看到風寂的身影的時候,微微一怔。那雙漆黑眼眸里,除了陌生,還有一點疑惑。風寂朝他走了過去:“看雪?”“嗯,”姜疏予頓了下:“你還記得我?”“我記性還沒那么差,”風寂隨口回了句,雖然他知道,現在這里,除了他,與小系統(tǒng),沒有人能夠記得住這個人。一個就像是根本不存在的人。他看了眼其他的地方:“跟我來吧?!?/br>說著,就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姜疏予跟在他身側,眸光瞥見他的側臉,語氣帶著一點疑惑:“你怎么不動手?”風寂看著前面,淡淡反問:“動什么手?”“比如,讓我消失?!?/br>姜疏予聲音很平靜:“現在不動手,以后可能就沒機會了?!?/br>“是嗎?!?/br>風寂面不改色:“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什么?”“說一半藏一半?!?/br>風寂聲音低緩,聽上去沒什么情緒的樣子:“到現在你也不跟我說實情。”“我在你這里,就是這么個不能托付的人?”聲音涼涼的,夾雜著細碎小雪,透著一股子冷意。姜疏予腳步停了下來,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我只是好心告誡你?!?/br>以他現在的情形,與其這個人這么一直守著,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動手,也省得在這里消磨下去。當然,這是他以這個人的立場思考出來的。至于,姜疏予側眸看他,伸手拉了下人家的手腕,帶著一點調侃意味:“你要是實在有空,不如陪我?”風寂被他這一拉,也停了下來:“陪你做什么?”姜疏予微微低眸,看著他,一張干凈清爽的臉在細雪的浸潤下,顯得有些模糊,眸里的神色并不冷,有點清淡,被他拉住也沒有顯得不耐煩。他輕輕笑了下:“你脾氣這么好的嗎?”“該不會是對待將死之人,多少縱容點?!?/br>話音未落,風寂眉眼稍冷,甩開了他的手:“不會說話就閉嘴?!?/br>姜疏予不知怎么,順勢牽住了他的手,一句話脫口而出:“我錯了?!?/br>他說完這句話,自己都怔了下,目光往下一移,落在了兩個人握在一起的雙手上。停頓了三秒,他松開了手,表情稍稍歉意:“抱歉?!?/br>態(tài)度既溫和又紳士,從容不迫的風度。除了耳根微微發(fā)熱。風寂看了他一眼,沒注意到這人不易察覺的緊張,只看到人家格外有禮的疏離,就像是在對待一個外人,又或者說,在這個人現在的心里,他就是一個外人。準確來說,還是個敵人。風寂心情不太好,轉過身:“走吧。”他帶著這人去了人家之前居住的地方,把門打開,開了燈,隨手把鑰匙扔給了這人:“這是你的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