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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沒有應(yīng)聲。只是默然驅(qū)動輪椅快了一些。倒是頗費了些力氣。到了門邊。就是一層薄汗了。再拽開門。也并不方便。因為他是坐著的。要伸手夠門板。再后退開來開門。自然是慢了。且說門外那姑娘。自然就是老板的女兒。平日里幫些小忙。聽老板說了一句給這房間的客人送個熱水。此時便是端的是一大木盆的開水。等在門外。只是這一盆子水也不輕。她那纖纖玉臂都快給累斷了。心說這人也夠慢的。怎么還不開門。可算見到門開了。結(jié)果一望進去。卻不見人。“呀啊?!?/br>剛聽了外面醉道士講的鬼故事。小姑娘一下沒看見人。給嚇到了。條件反射地一松手。木盆連著開水一下就全掉了下去。就見了滾開的水大半灑到了樓轅身上。“唔?!?/br>樓轅閃躲不及。這開水燙的結(jié)結(jié)實實。饒是他忍疼的本事高。也咬牙悶哼了一聲。木盆掉到了地上一聲巨響。也女孩看見了原來是有人。而且自己還燙到了人。小姑娘也是嚇得是條件反射就退開了一步。帶著一聲驚叫。姑娘。被燙到了的是我。疼也是我好么。樓轅一邊低頭抬手撣著身上的開水、一邊忍著疼。還一邊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句。且說這邊亂成一團?;粝嬲甬斎皇锹犚娏恕偤檬撬屯肟昊貋?。看見這樣一團亂就嚇了一跳。連忙沖過來:“怎么了暮皓。”樓轅看他一眼。小眼神里那哀怨還沒收起來。嘴上卻說的是:“沒事。”那女孩一副清湯掛面的苗家打扮。不僅是素面朝天。連首飾都沒有佩戴幾件。只是苗繡的衣衫著實很是好看。配她那張清靈活潑的面孔。此時見燙了人。一時手足無措。緊張得語無倫次起來:“對不起。我。我以為。沒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事?!睒寝@在外人面前??偸菧匚臓栄诺暮萌四印4藭r甚至還微笑了一下。“姑娘。在下無妨。在下要的熱水是泡茶的。勞煩姑娘再跑一次了?!?/br>說罷。便驅(qū)動輪椅退進房間:“我換件衣裳。師兄。幫我關(guān)一下門好么?!?/br>樓轅的意思當然不會是讓霍湘震到房里給他關(guān)門。霍湘震便上去給樓轅關(guān)上了房門。看了那小姑娘一眼。并沒說話。只是轉(zhuǎn)身進了吳積白的房間。打算找他要一些治燙傷的藥。小姑娘看著地上的木盆。又看看關(guān)了的房門。一下就走了神。那個漢人可真俊。人也真好。眼睛還是兩個顏色的。真漂亮啊。只可惜他是殘疾。如果不是的話……不對不對。就算是有什么要緊呢。哎呀。他、他和我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是不是的關(guān)我什么事。啊呀我瞎想些什么呢。想得自己紅了臉。小姑娘忙是逃了。還不忘撿起來地上的木盆帶走。還記得要給樓轅再送一次喝的熱水來。第三十二章:烏雞白鳳“烏雞烏雞烏雞。”霍湘震風風火火就沖進了吳積白的房間。是想找他要治燙傷的藥。卻發(fā)現(xiàn)吳積白已經(jīng)如死去一般靜靜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所以說所謂重色輕友就是這樣了。在藿香心里?!皹寝@被燙傷了”和“烏雞已經(jīng)睡了”相比。當然是前者比較重要。于是霍湘震二話不說。過去推了推吳積白:“烏雞。烏雞別睡了。治燙傷的藥有么。烏雞。烏雞?!?/br>這是如死去一般睡了還是如睡著一般死了啊。藿香心說不對啊。這凡是個正常人。讓人這么推搡帶叫著。也該醒了啊。難道說其實吳積白也有什么隱疾。然后所謂“醫(yī)者難自醫(yī)”。他其實一直在瞞著……沒等霍湘震這個神腦洞開完。吳積白突然一睜眼睛。反倒嚇得霍湘震一激靈。那眼神不是平日的吳積白。雖然不是所謂的冷厲。卻全無平日的輕佻戲謔。而是書卷氣的溫和。難道是吳積白被什么東西給上身了?;粝嬲皙q豫了片刻。便開口問他:“烏雞。你有沒有燙傷藥。暮皓被燙了一下?!?/br>這個吳積白唇角帶著書生氣十足的笑意。起身。卻是先對著霍湘震笑了笑:“好久不見啊。藿香?!?/br>那語氣平和儒雅。全無以往的不正經(jīng)。霍湘震先是一怔。而后便是疑惑:“你認識我?!彼羰菂欠e白。那斷斷是沒有理由跟他說什么好久不見的。他只笑:“我是曹山荼?!?/br>霍湘震只是感覺曹山荼這個名字耳熟。卻并沒有深想。在他眼里排在第一位的只有他家暮皓。別的那都可以歸類為“等解決了暮皓這邊的事情再來看”的。于是當下也只是帶著曹山荼到了樓轅房門前。抬手推開了門:“暮皓?!?/br>“啊?!?/br>樓轅剛剛在換衣服。依然坐在輪椅上。為了方便。是卸下了輪椅的椅背。背對著門口的。此時衣裳還沒穿好。暴露出的后背上密密裹著繃帶。明顯繃帶也被水打濕了。剛才霍湘震進門之前。他似乎就是正在低頭拆著。沒想到霍湘震會突然出現(xiàn)。樓轅驚得低呼了一聲。看他急急忙忙拉起衣服?;粝嬲疬@才從看見他身上裹著繃帶的詫異之中回過神。提步就進了房內(nèi):“暮皓你身上有傷。怎么弄的?!?/br>他記得在渝州客棧之時。就見到了樓轅背上好像有一道疤痕;可是現(xiàn)在他身上為什么又裹起了繃帶。發(fā)生了什么。“出去?!睒寝@裹緊了衣裳?;仡^怒喝霍湘震?!拔医心愠鋈?。你再進來我讓你這輩子后悔?!?/br>樓轅此時的模樣。就像是貓炸起毛來嚇唬敵人一樣?;粝嬲痣m然想知道樓轅是怎樣。卻更知道此時絕不能追問。否則樓轅說不定真的會做什么出乎他意料的事。他忽然意識到。他的小暮皓已經(jīng)變了。不是以前那個事事都能不出他所料的小東西。不是會事事問一句他這個寄名師父的小家伙。不是闖出的禍都是他能給解決的小貓崽。是趙宋樓家的五公子。一個手段、權(quán)勢、地位、修養(yǎng)等等都比他這個不合格的寄名師父強百倍的。劍南路節(jié)度副使。未來的趙宋中書門下同平章事。霍湘震第一次發(fā)覺。他的暮皓。真的已經(jīng)不是他的暮皓了。這個半妖。其實他并不認識。至少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熟悉。于是他只是留下一個有些疲憊的笑臉:“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換好衣服之后。叫吳大夫幫你看看就好?!?/br>說罷。轉(zhuǎn)身便推搡了一下依然微微笑的“曹山荼”。一并出去了。還順手給樓轅帶上了房門。他這樣的干脆。反倒是讓樓轅始料不及。看著他出去的干脆利落模樣。樓轅卻呆愣了良久。忽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