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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轅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唇角卻含著笑意。霍湘震的話匣子打開就收不住了,喋喋不休說了起來:“我記得你笑比哭多,笑起來可愛著呢,兩個大眼睛,rou乎乎一個小面團似的,誰看了都說招喜歡。誰知道你越長大越淘,上房揭瓦就算了,還專門揭人家的瓦,讓人家上門鬧來。好幾次想打你就是下不去手?!?/br>這里的事,樓轅就有印象了。小時候他是真淘,什么都想禍害一下。后來十二三的時候就是假淘了,就是想讓霍湘震多注意他。于是冷哼了一聲:“就是因為小時候你下不了手,才讓我越發(fā)頑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慈母多敗兒?!?/br>霍湘震淺笑著走到他身邊,突然出手狠狠地揉亂他頭發(fā),然后及時收手,避免了被樓轅一爪子撓殘。接著就笑嘻嘻道:“還不是因為心疼你!小孩沒娘怪可憐的,能寵著你我干嘛不護犢子?”那還要說到虞暮皓五六歲上學(xué)堂的時候了。那時霍湘震上午把小暮皓送去學(xué)堂,中午先生就連小暮皓帶束修一起給他退回來了,說他家這小半妖頑劣不堪,野性難馴,傷了同窗學(xué)子。霍湘震受樓止至所托撫養(yǎng)暮皓,最怕的就是他妖性重于人性,會變成不容于世的邪物。于是送走先生之后反復(fù)問他發(fā)生了什么,可這孩子犟脾氣得很,就是低頭不說話,咬著嘴唇梗著脖子,一副要打要罵你隨便的意思。霍湘震真是氣得想揍他,可是一看他身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一下子氣全消了。把孩子拽進屋里,拿藥酒給他擦。那時候藥還沒抹完,挨了揍的那家孩子就找上門來了?;粝嬲甬敃r還挺震驚的,因為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子是個胖子,他家暮皓兩個加起來都沒他一個大。那時候小暮皓也就比白鹿劍高一點,嬰兒肥都沒褪干凈呢!這是不是惡人先告狀?。炕粝嬲疣止局?,就看見那小胖子的豬蹄……不是,是小胖手,小胖手鮮血淋漓。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家小暮皓是真狠,打不過人家就拽著豬蹄……呸,小胖子的手,一口咬下去,任人怎么打就是死不松口,直到先生來了才把他們倆扯開,小胖子的豬蹄好險給咬殘了。這倒是他家理虧了,霍湘震老老實實聽著那小胖子他娘撒潑罵街。雖然是納悶兒他家小暮皓為什么這么大脾氣,卻還是沒吱聲,就是把小暮皓護在身后。自己家的事自己家解決,人前訓(xùn)孩子不是他霍湘震會辦的事。興許是罵夠了,小胖子他娘訛了霍湘震兩錢銀子。對霍湘震來說這點銀子倒真不算什么,他不缺錢。那潑婦拿了銀子,還看了一眼墻邊瞪著眼的小暮皓,啐了一口:“有生沒教的小雜種!”這可就聽不下去了!霍湘震剛要出言,他家小暮皓卻先炸毛了,眼睛一瞪往前上了一步,臉紅脖子粗就朝那潑婦叫罵了:“我就是有娘生沒娘教怎么樣!我?guī)煾甘遣皇俏业P(guān)你們什么事!我們家的事用你們家長舌么!管好你們自己家就得了!我雜種我雜毛礙你們什么事!”潑婦一看小暮皓還敢還嘴,揚手就要打,讓霍湘震一把撣開了。聽了他家小暮皓的話,他再傻也明白這是怎么打起來的了。本來忍這潑婦就夠火大的,這潑婦還想對他家小暮皓動手?打主人也要看狗好吧!“夫人自重?!被粝嬲鸬芍菨妺D,同時伸手將他家小暮皓攏到身后,語氣是少有的嚴肅,“我家的事我自然會處理,不勞夫人。請回吧?!?/br>畢竟他是個男人,冷下臉來是真嚇人的,那潑婦也就趕緊回去了。等外人走干凈了,霍湘震關(guān)起了自家院子大門,自己坐到院子里的石頭墩子上,也不說話,就看著小暮皓。這下小暮皓就繃不住了,“哇”一聲就哭著進了撲霍湘震懷里?;粝嬲鹁椭肋@小孩兒剛才那是裝得,耐心等著他哭完,聽他說是怎么回事。其實不過就是小胖子問他來歷,這實心眼子的小半妖就真老實說了。什么是師父帶大的,沒爹娘,是個半妖。結(jié)果小胖子笑話他,又說他肯定是藿香跟人偷情來的野種。本來這小半妖還沒急眼,結(jié)果小胖子煽乎起全學(xué)堂的孩子捏軟柿子。這可是老虎不發(fā)威當他是病貓。等先生來的時候他們?nèi)硕鄤荼?,就成了暮皓野性難馴了。也就是這件事之后,霍湘震也不送暮皓去私塾了,他親自教導(dǎo)。不過這事還有個小尾巴,你當霍湘震能咽得下別人欺負他家小暮皓的氣?當天夜里,哄著虞暮皓睡著了,霍湘震就溜到了小胖子家里,拿個朱筆畫得小胖子一臉花跟個厲鬼似的,完事把他家的雞扔進了狗籠子里,又打開了豬欄的門,整個鬧了個雞犬不寧。現(xiàn)在樓家是沒人知道有這么一段,否則大概就能理解樓轅對“黃豆燉豬手”這道菜的特殊愛好了……第三十二章:分曹射覆蠟燈紅樓轅此時也會想起了那段兒時往事,淡淡莞爾,仿佛自言自語一般:“是這樣嗎?是心疼我啊……”他的語調(diào)很淡,語氣很平,聲音很輕。可是霍湘震就是覺得,樓轅的話里仿佛有什么其他意指,可是仔細去想,又分明什么都沒有,不過單純一聲感慨罷了。霍湘震想了想,試探問他:“我給你梳頭吧?”今日他是主賓,按例,加冠時將樓轅的童子刀環(huán)髻改梳為成人發(fā)髻的是贊禮,不是他。但現(xiàn)在樓轅的頭發(fā)是散著的,而且也沒有誰規(guī)定過這刀環(huán)髻要由誰梳起來。樓轅本以為是樓軒要來的,也本以為霍湘震是不會提這件事的。樓轅看著院子內(nèi),沒有說話?;粝嬲鹨詾樗悄?,淡淡苦笑。只是那個苦笑尚在唇邊,還未成形,便聽見樓轅淡淡慢慢地說:“就在這里梳吧,我不想回房。”霍湘震怔忡了片刻。樓轅是同意了?樓轅掃了他一眼,繼續(xù)看著院子里蓋雪的花樹,輕聲道:“屋子里暗,也不通透。這里舒服一點?!?/br>他能同意就已經(jīng)讓霍湘震喜出望外了,管他在室內(nèi)室外呢?!忙是進樓轅房內(nèi)找出一把樓轅常用的梳子,那梳子是桃木雕鏨銀的流云紋的,十分精致;又拿起幾根絲織的水綠發(fā)帶,忙忙出去給樓轅梳頭,就怕晚一會兒樓轅會反悔。樓轅當然不會反悔?;粝嬲鸾踢^他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只是一樣很安靜,坐在廊下看著院子,感受微涼微暖的春風(fēng)。霍湘震回來了,把幾根發(fā)帶搭在樓轅輪椅的背上,而后一手攏著他的頭發(fā),一手拿著梳子慢慢梳通。樓轅的頭發(fā)還有些潮,卻很順滑,柔軟中帶硬度,搭在手上仿佛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