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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較楚汐適才的無禮,當下跑回來,就差手舞足蹈。 “生了,兩個女兒。生的那叫一個漂亮,這些日子吃了睡,睡了吃,哼哼唧唧的能把人都心給融化了?!?/br> 裴書珩指間一頓,見賀遠霖有滔滔不絕的架勢,當下出聲打斷賀遠霖的話。 “賀管事,我和娘子得用飯了。” 賀遠霖恍然,也覺得自己的話太多了,當下忙到:“打攪裴公子了,廚房還有幾盤菜,我這就給您送上來。” 他一走,屋內(nèi)陷入了平靜。 楚汐低頭看了眼平坦的小腹,撇了撇嘴,有些難受。 “裴書珩,他有兩個女兒。” 男子眼底閃過一絲情緒,抬手給楚汐理了理秀發(fā)。 他笑了笑,仿若不在意般道:“楚汐,我有你?!?/br> —— 兩人回府天色已暗,天際留下一片余暉帶來的霞光,靜靜的瀉在半化的雪上,透著光彩。 裴書珩把楚汐送到墨漪院后,又折路去了書房。 案桌上鋪著大大小小的冊子,正中間擺著他坐滿標記的書。 視線在離魂那幾個字眼里停駐。 有人敲了敲門,得到他的回應,這才恭敬入內(nèi)。 “公子,鬼清子的蹤跡有了些許眉目,有人曾言半年前見他出入江南一帶。” 鬼清子是邊疆的巫師,專攻蠱毒,靈異一事。那雙手素來有起死回生的的能力。 裴書珩自帶楚汐給裴母上墳時,就遣手下的去調(diào)查他的行蹤。 卻不曾想,隨意吩咐的一件事,竟然成了他最后的希望寄托。 這算是這些日子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吧。 屋內(nèi)光線暗淡,男子的神情看不分明,依稀只瞧見裴書珩的輪廓。 他動了動唇,花費所有力氣說出三個字來。 “繼續(xù)查” …… 楚汐知道,她疼到倒在地上讓裴書珩嚇壞了。 以致于半夜口渴醒來,只要身子輕輕小幅度挪動位置,都能把裴書珩驚醒。 男人哪兒還有平素面對她時的穩(wěn)重。 楚汐再清楚不過,如若裴書珩當著她的面泄露心底的情緒和不安,那她可能更慌。 這幾日,裴書珩把她當易碎的瓷娃娃,就連說想喝水,只要看一眼茶盞,他就端著茶杯來了。 如若能不出門,裴書珩絕不出門。 就連楚汐的看不下去了。 她踢了踢男人的靴子:“裴書珩,我這些日子,當真不出門了?” 綺麗院的事狗子也交給了手下的人查辦。走個過場,無須當真。 不過,前有胥御,裴書珩上次難免會出幺蛾子,裴書珩若一次也不出面,也說不過去。 裴書珩想到下人的好幾次催促,只好無奈道。 “我盡快回來?!?/br> 楚汐擺擺手,很是豪氣:“走走走。” 男人蹙了蹙眉,總有患得患失之感:“你想讓我走?” 楚汐:??? 不是大佬你自己說要走的嗎! 你怎么比我還善變。 女子想到裴書珩這幾日都反常,忍住不翻白眼,變臉似的嬌媚的臉上換成nongnong的不舍。 戲精又來了。 “我不想!我想到你要離開,我就窒息!” “太難了!” “你要早些回來,愛你呦。” 女子踮起腳尖,素手搭在男子的肩上,紅唇貼上。 一觸即離。 楚汐語氣幽怨:“如若你不出去就好了?!?/br> 走吧走吧! 搞事業(yè)吧! 老和她待著也不是事?。?/br> 裴書珩淡淡一笑,聽到這些話,一字一字如雨露般灑在他干涸的心上,他不以為意道,漫不經(jīng)心道:“好,不去了?!?/br> ??? 大佬!我開玩笑的啊。 你說不去就不去。 你就不怕有人參你一本嗎?。?! 事實證明,裴書珩是不怕的。 ☆、第498章 貴圈真亂 楚汐佩服。 就連鈺旭桀那邊的事,裴書珩也大半交到祁墨手中,當然,他也不會讓魏恪閑著。 “二皇子那兒,你也許久未曾去了,你也不怕他惱?” 鈺旭桀那邊,既然知曉了鈺旭堯的秘密養(yǎng)兵之地,又知曉鈺旭堯的打算,近些日子便是蟄伏,等著鈺旭堯的下一步動作。 最后出擊,把人打的措手不及。 為了掩人耳目,鈺旭桀又開始一日跑三趟翰林院,不恥下問。 忙的很,哪兒顧及到了他? 裴書珩什么都不做,反倒最好。 至于綺麗院,最多不多被禹帝訓斥一番,就算有人參,裴書珩也不會坐以待斃。 誰敢參,誰有能耐,誰去查便是。 這份差事,想來于誰而言都是避而遠之的。 “他孤家寡人,惱便惱了,左右沒有娘子?!?/br> 禹帝早就說給他立妃,可這邊拖著,那邊拖著,拖到這兒,久久沒了后續(xù)。 楚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輕輕往上揚。 “估摸著不出半個月,皇上的身子就得抱恙,屆時定然人心惶惶?!?/br> 裴書珩知道鎮(zhèn)國公的手段,該心狠手辣是絕對不會心軟。到底是等不及了。 楚汐聽后,嘖嘖一聲:“虎毒還不食子,到底是他的血親,鈺旭堯也能下得了手?!?/br> 有什么下不了手的,成敗在此一舉,只要禹帝一死,鈺旭堯若能登基,泱泱大國皆握在手中。 楚汐看這花瓶里的那株梅花,還帶著晨露,就連空氣中都帶著那股好聞的幽香。 “胥御那兒也弄到了毒,也讓皇上的貼身太監(jiān)日日灑上些到吃食里。想來他們以為有十成的把握,以為龍位唾手可得?!?/br> 她說到這里,忍不住笑了笑。 偏生他們不知,鈺旭桀身后站的官員占了半個朝堂。 平素與他們交好的,甚至正與鈺旭桀這邊暗中接頭。 不說旁的,就說薛大將軍,恭親王,裴書珩,魏恪,祁墨,兵力加權(quán)謀足以傾覆整個皇權(quán)。 以寧王的心性,自然是衷心于禹帝,可若鈺旭堯下毒謀權(quán)篡位一事東窗事發(fā),不用想,定然站鈺旭桀。 其實鈺旭桀一派也狠,明明知道鈺旭堯的動作,卻不直接上報阻攔,反倒人由之,再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楚汐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在禹帝不曾利用鈺旭桀時,眼里從沒有過這個兒子,堂堂皇子,就連閹人都要比他過得好。 禹帝卻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直到太子被廢,需一人平衡鈺旭堯的權(quán)力,這才想到他還有這個兒子。 楚汐知鈺旭桀登基后,鞠躬盡瘁,任人唯賢,減免稅賦。他也有野心和本事,不出半年,百姓談起新皇,哪個不是長篇大論的夸贊。 想到這里,楚汐又想起寧虞閔那個憨憨。 能被狗追著哭爹喊娘的小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