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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明艷打扮的女子,當下對她招手,示意她走近。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楚汐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韓知藝見著楚汐,就狠狠松了口氣,她不怎么會撒謊,尤其在父母面前。 可她深知,楚汐此刻就是他的救命星。 “楚汐,你告訴我爹,魏恪為何娶我?” 楚汐腳步一頓。 真的,要不是有長輩在此,她沒準就撲過去一頓打了。 楚汐:魏恪小可愛喜歡你這件痛苦的事,你非要讓我親口說出來? 可面對韓家長輩灼灼的目光,楚汐痛上加痛。 她是官家夫人,韓父韓母,正要給他行禮,也讓她給攔了過去,她用余光剜了韓知藝一眼。 “這段日子,知藝吃的葡萄都是歸德侯府那邊送的,若非沒有魏恪的首肯,下人哪敢做主?!?/br> 這事……韓知藝給瞞了下來。 兩人并不知。 楚汐從他們震驚的反應也猜到這一點當了。 她直了直身子,剎那間身負重任,把章燁那兒對此時的認知和看法,一一告知:“魏恪心里有知藝多年,本無意傾負心意,只盼知藝日后美滿。” “可偶然間,得知秦家種種。無法容忍放在心上不敢喜歡的女子,被如此踐踏。” “他也算是個癡情人。若是韓伯父,韓伯母不嫌棄他愿傾盡一生對知藝好?!?/br> 一生? 魏恪的一生快走到頭了吧。 韓知藝都要信以為真了,她忍不住給楚汐暗中豎大拇指。 韓母眼睛通紅,本來覺得女兒命苦,畢竟魏恪也不知能活多久,可從楚汐嘴里聽到這段故事。 當下有了慶幸。 至少……對方心里是有知藝的。 —— 因著楚汐的出現(xiàn),很快平復好韓家二老的情緒。 看著爹娘相攜離去,韓知藝大大的松了口氣。隨后,搭上楚汐的肩膀:“你可以啊?!?/br> 楚汐沒好氣的瞥她一眼。 “外頭可都傳遍了,我來時就讓落兒打聽了一番。皇上那邊可是發(fā)了一通火?!?/br> 不過,因著寧虞閔的原因,禹帝當下也沒有過多怪罪,直接訓斥一番,罰了半年的俸祿,同意了這事。 韓知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想提這事:“對了賭坊那頭拿我做賭,你可知曉?” 楚汐怎么會不清楚。 她都押好銀子,就等著狠狠撈上一筆了。 “舒鈺那頭譴人送了信,說這事會壓下,我當口就回絕了,恨不得這事鬧的更大,還能穩(wěn)賺?!?/br> 舒鈺雖然是賭坊的東家,可賭約向來是手下的人cao辦,等她聽到動靜,這賭約已被傳的沸沸揚揚。 各角各地處處可聞。 ——鬧了這么一出,徹底把韓家姑娘推到浪尖上,即便韓家鏢局做的再大,到底不是官老爺,這樣的姑娘,誰敢娶? 賭約也很簡單。 不外是秦之逸先娶妻,還是韓知藝先嫁人? 要說這韓知藝早已及笄,本就被秦家拖了再拖。若再不嫁人,可不是得熬成一個老姑娘。 這種事傷的多半是女子,即便世人看不慣秦家的做派,憐惜韓家姑娘。 可根深蒂固對女子的偏見依舊存在。 秦之逸再不濟,只要秦府不倒,怎會娶不到妻子? 這么一想,除了與韓家關系頗好的親眷好友,押下韓知藝先嫁,即便他們心里并不認可。只是為了做個面子。 壓著秦之逸先娶的人,直接一邊倒。 舒鈺甚至急急忙忙讓丫鬟來送口信,說是等這事她平息后,定然過來請罪。 韓知藝對著那著急忙慌的丫鬟說:“告訴你家姑娘,押我先嫁,有錢一起賺?!?/br> 她甚至不方便出門,直接給那丫鬟五百兩,讓她幫著押。 —— 楚汐聽到這里,沉默了。 韓知藝這什么saocao作,她真的萬分嫌棄。 “韓知藝,我真的聽不下去了?!?/br> 她恨鐵不成鋼道:“這種賭約,你才押五百兩?” 韓知藝沉默:“聽你這話,好似瞧不起五百兩?!?/br> 楚汐比了個手指,滿面喜色:“我來前銀子給了章燁,押一千兩!” 她眉飛色舞的很,由衷的對韓知藝半福了福身子:“多謝韓姑娘,讓我有筆不菲的進賬?!?/br> 韓知藝擺擺手:“好說好說?!?/br> 唯獨包子臉站在一旁,臉皺巴巴的。 不知為何,她有些心焦。倒不是對章燁的偏見,是真的覺得這廝不靠譜。 她糾結小聲道:“主子,我聽聞姑爺最不喜這些。就連六娘都不敢在府里賭?!?/br> “若姑爺知曉了,定然不虞?!?/br> 楚汐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才想起裴書珩的龜毛事多。 這么一想,裴書珩不高興是定然的。 韓知藝一聽這話,挑了挑眉,不由幸災樂禍笑了:“楚汐,你現(xiàn)在撤賭還來得及?!?/br> 楚汐:??? 她看上去像是夫管嚴嗎??? ☆、第462章 這是什么垃圾貨色 女子在石凳上坐下,慵懶萬千。如藕白的胳膊撐著石桌,托起下顎。 她蹙了蹙眉,給自己撐底氣:“你許是不知我在府里家庭地位。裴書珩什么都聽我的。” 韓知藝剝著葡萄,不由想起裴書珩不經(jīng)意間的種種細節(jié),體貼周到入微。 可…… 她似笑非笑:“嗯,所以裴大官人若知曉這事,不會罰你?” 她這反應顯然對楚汐的家庭地位還是有所懷疑的。 楚汐一哽,裴書珩可以容忍種種,可對嫖賭一類的是萬分不喜。她倒也不怕裴書珩惱,就是腰有些酸。 “秦公子,您不能進。您真的不能進。”遠遠聽見韓府管家急切的嗓音。 秦之逸冷硬著臉,不顧阻攔,直接闖了進來。 想到娘一早就宣布退婚一事,又不容分說拉著她去了皇宮,秦之逸全身一涼。 隨即,怒火中燒。 他都對韓知藝動心了,可她憑什么伙同歸德侯府鬧這一出。 以往他一直以為韓知藝只是醋了,鬧別扭了。 可如今卻是大徹大悟,才知,韓知藝事情真的不要他了。 那她要誰? 那個病秧子嗎? 她就算當寡婦都不想嫁他? 秦之逸冷冷揮開管家,疾步走到八角亭下,一張風流倜儻的俊顏此刻黑的不成樣子。 “韓知藝,你滿意了嗎?” 楚汐聽著這話,不由挑了挑眉。 這秦之逸有意思啊,喜歡他時,他棄之如敝,不喜歡他時,卻又眼巴巴湊過來。 如今擺出一副被拋棄的模樣,以為自己是唱大戲的? 韓知藝嘴里含著葡萄,還沒咽下,她囫圇吞下,老實巴交的回道:“滿意了。” 楚汐樂了。 秦之逸聽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