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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嗎?是不是有模有樣,不比阿肆差?!?/br> 裴書珩呼吸微微一頓,實在不解楚汐好端端的提什么阿肆,便淡淡道:“你與他比什么?!?/br> 好好好,你家阿肆最棒。 楚汐在裴書珩看不見的角度翻了個白眼。 “我這力道如何?”秉承最好的服務態(tài)度,讓顧客無話可說,楚汐相當體貼。 可體貼的同時,卻是沒有太多的自知之明。 就她的力道,想彈棉花一般。 其實也怨不得楚汐,她一直很賣力,本就嬌弱,哪有很大的力氣,甚至沒多下就累了。 裴書珩自然也察覺這一點。 男子微微垂下眼簾,輕輕嘆息。 修長如玉的手抬起,覆上肩上那軟綿的玉指上,止了楚汐的動作。 “別按了?!?/br> 楚汐不解,卻覺得手背燙手的很,她強忍著忽視這一點,提出疑問:“是我讓你不舒服了嗎?” 裴書珩身子微僵。他把楚汐拉到案桌前,卻也不起身,兩臂將人困住,繼而凝睇著楚汐。 “莫亂說?!?/br> 這……這……這就是傳聞中的桌咚嗎? 狗子好懂哦。 楚汐無意識的扣起了桌角。 裴書珩卻是面不改色:“適才拂冬還與我說了幾句話,你想聽嗎?” “聽聽聽,你說?!背@會兒慶幸,裴書珩只是撐著桌子,兩人靠的不近。 明明近幾日天氣愈發(fā)涼爽,可她總覺得這會兒有些熱。 男子嗓音如玉石擊盤,溫潤至極,他低低笑了笑:“我把你兄長愛到了骨子里。沒有他,我都活不了?!?/br> 這話聽著好生熟悉。 楚汐如遭雷劈,半響回不了神來。 這個拂冬!怎么!向六娘看齊了! 復述的一字不差! 裴書珩悠然自得的看著楚汐懷疑人生的表情。 在拂冬和他說起這件事時,他還想著楚汐為了演戲也夠拼命的,可如今,倒有了不一般的心境。 雖說男女情事能耽擱不少事,可裴書珩很有把握,他不會被這些情情愛愛而束縛左右。 若能給楚汐多一點,那她是不是說這話時,也能添上幾分真心? “那,那只是我說著玩玩的,你莫當真。我惜命的很,哪能……”楚汐一語未完,卻覺得周身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她倏然抬頭,見裴書珩深邃的瞳孔幽幽泛著波光,眼底劃過一絲詭異。 楚汐默默的把嘴里的話咽了下去。險些忘了,狗子愛聽那漫無邊際的愛意。 隨后,她斟酌一下字句。 “怨我發(fā)自肺腑情不自禁,一時沒控制住?!?/br> 裴書珩喟嘆一聲,視線停留在楚汐身上。丟出幾個字來。 “下回克制些?!?/br> 楚汐一下子心好累,小裴同志怎么不聽實話。還非得讓她陪著演。 楚汐撇嘴,忍住不氣:“我盡量?!?/br> 到底不忘所行目的,楚汐見裴書珩這會兒神情自若,眉目放松,只覺得是個好機會。 “我方才那般賣力,爺不表示表示?”說著,她手搓了搓,嘴角含笑,是要賞賜的動作無疑。 請用寶貝砸死她吧。 她期待裴書珩的大方。 “是辛苦了?!蹦凶拥?,凝睇著女子兩頰前淺淺的梨渦。目光深邃。 楚汐把手攤開,送至裴書珩眼前,瞧著樣子頗有些迫不及待,不過,嘴里卻拉上矜持。 “不用太多,爺隨意給一樣便是?!?/br> 話畢,又怕狗子當真敷衍,隨手給了個不值錢的,楚汐想了想,忙不殊的補充。 “不過,像爺如今的身份地位,隨意送的都是奇珍異寶?!?/br> 因裴書珩是坐著,楚汐腰間抵著桌沿站著,比裴書珩高處一個腦袋。 她說這話時,適逢窗柩那處刮來一陣風,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吹的案桌上的宣紙嘩嘩作響,飄落一地。 可裴書珩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拾。 他啞聲道:“你低些。” 楚汐不做他想,當下俯下身子,與裴書珩平視。 可就在這時,男人終于動了,撐著案桌的手勾上了楚汐瑩白的脖頸,上下摩挲著,她皮膚白嫩,昨夜留的痕跡著實有些觸目驚心。 他壓著楚汐往他這邊倒,薄唇貼上了女子淺淺梨渦之上。一觸即離。 我在哪?我要干嘛?狗子你去死。 楚汐有些呆愣:“你就這樣打發(fā)了我?” 說好的寶貝呢? 不,不該是這樣的。 裴書珩語氣是一貫來的溫潤:“午膳可在韓家用了?” 楚汐覺著這人轉移話題都生硬的很,她深深吸了口氣,胸口隨和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哎呀,白按摩出力了。 女子咬著牙,臉都要漲紅了:“不曾。” 裴書珩也料到一二,又覺得楚汐這會兒要怒不怒的神情有趣的緊。 他壓低嗓音問:“那午膳陪我用雞絲面?” 雞絲面??? 昨夜也不曾見你用上一口? 你如今好意思在我面前提這玩意兒? 楚汐都有陰影了,只覺得裴書珩話里有話。 是!在!對!她!性!暗!示! 她連忙站直身子,不自在的攏了攏披風。 嗓音輕如吟蚊,卻帶著說教的語氣:“不成,你不能太貪這事。也不怕虧空了身子,枉我以為你多正經(jīng),竟都是想岔了?!?/br> 她這反應,很難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裴書珩面色染上陰霾:“今日掌廚家有急事,我給告了假?!?/br> 楚汐不明白,他這會兒又扯掌廚身上做什么。 然后,她聽見男子一字一字清晰道:“他卻念恩,怕邊上幾個婆子燒菜不如意,走之前煮了最拿手的雞絲面,你若不吃,那便罷了?!?/br> 所以……真的只是吃面? 好像更氣了,狗子竟然聽見雞絲面,對她沒有想法? ☆、第275章 你是我的小心肝 輸人不輸陣,楚汐愣是硬著頭皮,在裴書珩書房用了午膳。 不虧是拿手菜,楚汐明明討厭這玩意,卻聞著香味,嘴饞的一連用了兩碗。導致她撐的不行。 沒錯就是兩碗。 很好,討厭又加了一層。 可是!為什么這么好吃! 這會兒阿肆正撤下碗碟,察覺屋內氣氛不對,‘阿肆如臨大敵,他動作又麻利又快。 楚汐一下子很頹,她對雞絲面如今不知該持什么態(tài)度。 這種情緒包圍著她,乃至她一句話都不想與裴書珩講。 裴書珩更是一個悶性子,一般無事不會主動說話,他用帕子擦著嘴,漱口后又凈手,簡直龜毛的不行。以至于氣氛有些凝滯。 阿肆一走退了下去后,室內再無聲響。 楚汐只能聽見自己淺淺的呼吸聲。那飄落一地的宣紙早就被裴書珩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