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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防,生生踉蹌幾步,又因莫名的腿軟,直接跪到了地上,磕的她膝蓋鉆心的疼。 裴書珩被她這一跪,倒是神智清醒了不少。他氣定神閑的看著行大禮的楚汐。輕輕‘嗤’了一聲。 嗯?這是在嘲諷我? 楚汐咬著唇,不敢泄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眼底的淚卻順勢而下,滴落在男子黑色的官靴上。 女子淚眼婆娑,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她知道裴書珩看她笑話,沒準(zhǔn)心里笑她愚蠢??伤鄣恼静黄饋?。一時間又想找點顏面挽救一二。 她仰頭與漫不經(jīng)心的男子對上,鼻音有點重,嗓音有些勾人:“你這馬車真結(jié)實。” 她頓了頓又道:“你這靴子防水嗎?” ☆、第93章 一方暖香 裴書珩面色淡淡,困倦導(dǎo)致太陽xue一抽一抽的疼。 他陪著禹帝下的那最后一盤棋,可是頗用心思,讓對方贏的開懷不已。 楚汐見他不說話,臉色有些沉,像是惹怒他一般,她縮了縮身子,吃力的想要爬起來。 女子曲線盡顯,跪在地上,輕輕扭動身子,顯得愈發(fā)嬌媚動人。她雖瘦,但該有的都用,尤其胸前那兩團(tuán),隨著她的動作,小幅度的晃了晃。 當(dāng)真是無處不在勾引。 裴書珩臉色愈發(fā)難看,朝著外頭冷聲道:“回去。” 他一聲令下,馬車一抽韁繩:“駕!” 楚汐只覺得膝蓋要有一大片烏青,沒準(zhǔn)破皮了,火辣辣的疼讓她嘗試了多次,還沒有站起來。 她不知裴書珩是何用意,她也懶得猜了。左右這人還沒到喪性病狂要她的命。 他那個meimei,這幾日她可是照顧的十分妥當(dāng)。 女子杏眸如含了春,淚刷刷的流。 “嗚?!辈唤?jīng)意間,唇畔溢出痛意。 這一聲,又嬌又媚。 裴書珩聽的心生煩躁,俯下身子,一手?jǐn)堊∨拥难?,讓她站起?/br> 楚汐被他這番舉動嚇得不輕,可總比像個奴仆跪在他腳前來的好。她借力道搖搖晃晃站起,眼見著對方要撤手。 她咽了咽口水,滿懷期待小心翼翼的:“你要扶我坐下嗎??!?/br> 這不是得寸進(jìn)尺又是什么? 裴書珩冷笑,可待看見女子發(fā)白的臉上留著細(xì)細(xì)的汗珠,美人含著淚光,泫然欲泣。 他頓了頓,依舊撒了手。 隨著力道扯去,楚汐身子晃了晃。她忍著疼,小步小步挪著腿,尋了個離裴書珩最遠(yuǎn)的位置坐下。 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里的模樣。惹來男子輕輕一瞥。他很快收回視線,閉上眼睛養(yǎng)神。 可指尖殘留的那一方暖香和那細(xì)膩的柔軟觸感卻在不停叫囂著。 他緊了緊眉心,她的腰可真細(xì)。 楚汐用帕子掩著,無聲哽咽,好不容易等痛意過去,她心情也平靜下來。 她氣狠狠的擦著淚,敢怒不敢言。 裴書珩困倦,但他警惕的很,不可能在馬車睡。耳畔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遠(yuǎn)比外頭車輪壓過馬路來的輕,可卻讓他心生煩躁。 楚汐心平靜下來,忍不住的撩開車簾,這似乎是去裴府的路?裴書珩把她帶回府,難不成是裴幼眠想她了? 想起裴幼眠,她的心更靜了。 揭發(fā)那婆子,是她的功勞。 給她燉補湯,是章玥的功勞。 “幼眠這段日子身子骨可比以往好多了。” 提起meimei,裴書珩緊皺的眉心松了松。他甚至破天荒的回了個“嗯”。 楚汐就想著繼續(xù)邀功:“我今日去碎玉軒定制了個金福娃?!?/br> 裴書珩閉目養(yǎng)神,沒再理會。 楚汐又道:“這可是花了我不少銀子,我希望送出去后他們能早生貴子?!?/br> 聽見了嗎!早生貴子! 可這話落下,車廂里只有兩人淺淺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她抬眼去看假寐的裴書珩,他這會兒官服加身,多了股往日的偽裝掉的嚴(yán)肅。面如冠玉依舊好看的緊。 楚汐視線向下,落在裴書珩腰帶那處,他這次江南一行,腹部依舊受了傷,因此臉色有些蒼白。 不然,馬車座上也不會鋪上厚厚的軟墊,唯恐顛簸導(dǎo)致傷口崩裂。 楚汐越戰(zhàn)越勇:“你何時去定親?我覺著這事宜早不宜遲?!?/br> 他記得裴書珩就是這幾日遣媒婆登門,把親事定了下來,兩個月后是他亡母忌日,等這事過去將近一月左右,便是楚依依入門的日子。 她還等著賭坊大賺一筆。 裴書珩下意識的緊了緊手心,喉嚨又干又難受,偏生楚汐還在一旁用那嬌俏的嗓音吵個不停。 楚汐見對方?jīng)]有動靜,完全不想搭理她的樣子。她把不滿壓在心里。 裴書珩不像寧虞閔,有著致命的弱點,一擊致命。他被勾畫的太過于完美,就連報復(fù)的片段也讓讀者嗷嗷直喊酷。 唯一不滿的,就是感情戲來的太慢,好不容易有了氣色,就斷更了,一連斷了一個月,引起一股熱潮,寄刀片的,送禮物求更新的比比皆是。 好不容易作者發(fā)博:明天爆更! 你說氣不氣人,緊接著第二天她就成了惡毒女配! 她剛看見裴書珩對楚依依改變了看法,夸她心思巧妙,都還沒有看見男女主親親抱抱舉高高! 不!這不是榜一該有的待遇! 她嘀嘀咕咕述說不滿,兩只纖細(xì)的手指按住兩側(cè)梨渦,又嫌棄的看了眼袖擺。 “楚汐。”她聽到裴書珩喚她。 她連忙住了嘴,朝那人看去。 對方依舊懶得睜眼,濃密的睫毛暈出一團(tuán)光暈。深色的官服襯的他愈發(fā)沉寂,鬢若刀裁的臉上不見一絲情緒。 楚汐等著他的下文。 他動了動唇:“閉嘴!” …… 等馬車速度減緩,在裴府門前停下時,男子倏然睜眼,他疲倦的揉揉眉心,目光未在楚汐身上停留分毫。徑直下了車。 他一走,稀薄的空氣褪去,楚汐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 雖說痛意不及方才,她也不敢動,膝蓋那處沒有任何黏膩感,應(yīng)當(dāng)是未曾流血。 她怔了片刻,一時間有些委屈??上肫鹋渥龅哪切┗熨~事,她又一時吶吶。 “楚汐。”車外有人喚她。 她慢吞吞掀開車簾把頭探出去,看到的是男子如玉的眉眼。 “跟上?!?/br> 她正要說什么,裴書珩不再等他提步走入府邸。見人走遠(yuǎn)了,落兒連忙爬進(jìn)馬車。 她見楚汐泛紅的雙眸,再瞧見膝蓋處的褶皺。 “姑娘這是摔著了?” 她念起方才自己的一推,恨不得給自己抽兩巴掌。 她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楚汐見她愧疚不已的模樣,忍不住嬌氣的吸了吸鼻子:“扶我下去。” 落兒都要跟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