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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干凈,背了個大麻袋,有點、有點……”蕭玉聽見他這樣說,眼神閃爍過一絲厭煩,而后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就請人進來?!?/br>聲音低沉,比平常的語氣聽上去嚴肅了些。助理沒敢再說話,連忙答應了兩聲往另一個方向走。過了五分鐘,林濤才帶著人走過來。蕭玉抬頭,看著站在林濤身后的老人。老人一身灰樸的素衣看上去是有些不干凈,身高應該有一米七五,一雙眼睛透露著精神抖擻的光芒。蕭玉和老人對視兩眼,覺得這個年齡應該在五六十的大爺應該不是個普通人。“請坐,老先生?!笔捰裾酒饋砼c老人平視。那大爺也不覺得自己身上怎么著,云淡風輕的拉開蕭玉對面的椅子。兩個人一起坐下,林濤被蕭玉喊去倒水。蕭玉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個大爺確實是個大爺。看上去死板,肚子里全是筆墨。兩個人面對面從考古遇到的細節(jié)問題聊到東大哪個教授喜歡喝什么樣的茶。老人臨走時又恢復剛來時的清冷,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時候被蕭玉喊住,問他的名字叫什么。“連昌?!彼ο聝蓚€字就走人,也不問蕭玉是否要錄用他,脾氣還挺大。蕭玉覺得那大爺很可能和他們學校那些教授有關系,要不然怎么能夠一一舉出哪個人喜歡喝茶,哪個人“下地”就過敏呢。晚上回去,蕭玉就給章鶴通打了個電話,才了解白天那個大爺?shù)那闆r。連昌連教授比章鶴通一群人小一些,但天賦過人,說他和蕭玉是一類人也差不多。只不過連昌的經(jīng)歷太復雜,留在東大任職之后妻子和腹中沒有出聲的孩子就被突如其來的大火奪走生命。外冷內(nèi)也冷的男人沒了家沒了人,心如死灰,終日頹廢,最后東大也就放棄了他。章鶴通沒想到他已經(jīng)落魄到要靠撿東西維持生計的地步,一聲嘆息。厲銜也沒想到他媳婦兒還能招來個這號人物,☆、“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本文獨家連載于晉江文學城,請支持正版。“銜玉”博物這個有愛的,名字在東海漸漸傳開。各大媒體也在厲銜和相關人員的引導下,適當報道了博物館預計今年十月國慶開館的消息。到時候博物館面向全市人民開放展覽,在國慶假期免費參觀。厲銜為了顯得開館正式一些,還讓徐峰做了專門的請?zhí)埩怂哪切┥虡I(yè)伙伴和政府官員來剪彩。另一面,又在酒店訂好包廂,在開館前幾天請蕭玉學校的人和厲銜的朋友“暖館”,蕭玉聽他說完一陣無語,這又不是開飯館。不過還是聽了厲銜的話,在開學之后向章鶴通他們發(fā)出邀請。蕭玉現(xiàn)在成了東大的講師,跟著新生開學的步伐同時進入他們學院大一的基礎課程。周二、周三的下午,每次上課不超過兩小時,蕭玉感覺還不錯。除了,經(jīng)常會有幾個女生在中間休息的時候會跑到他的講臺上要什么他的微信號。蕭玉在心里自問自己,他看上去不像有家室的人嗎?襪子現(xiàn)在跟著厲銜或者蕭玉都不鬧,小姑娘很乖很聽話,但也活潑,好像在性格方面,襪子是中和了厲銜和蕭玉的優(yōu)良方面。現(xiàn)在管厲銜也不喊“街街”了,發(fā)音糾正過來再這樣叫總覺得讓人聽了難受,索性倆爹一個大爸爸,一個小爸爸。蕭玉一開始被厲銜指著襪子喊他小爸爸還挺不愿意,他怎么就小了?他哪里就小了?被厲銜嘻嘻哈哈的哄了哄,“媳婦兒你比你老公我小一歲唄,還能是小啥啊~”這天正是周三,外面熱的厲害。九月下旬了,眼看著十一國慶就要來臨,蕭玉老師穿著黑襯衫黑長褲下了課就要去博物館看看。他拎著裝了筆記本電腦和教輔書的公文包走出教學樓。外面熱烘烘的熱浪便將他包圍住,蕭玉從教學樓樓道口走到學校停車處,就感覺后背掛了層汗。現(xiàn)在蕭玉已經(jīng)能夠熟練的開車了,帶著襪子去醫(yī)院打疫苗也能夠自己一個人開車。一米八五的欣長個子,又長了張冷峻禁欲的臉。更別提眼睛自帶風情,窩進槍灰色的車廂內(nèi)流利的上了道。也難怪厲銜在他一次次的自己開車出去之后抱著蕭玉埋怨,還不如不學車呢。那樣還能粘著他一點,現(xiàn)在可好了,他媳婦兒在學校就像個招蜜蜂招蝴蝶的花架子。打開車內(nèi)的空調(diào)舒緩一下身上的熱氣沒多久,蕭玉就把車開到“銜玉”了,鎖了車往館內(nèi)走,里面四處空調(diào)大開,極其涼快。也極其燒錢,不過,厲總裁有的是錢,更不怕為了他媳婦兒花錢。進去之后看見坐在椅子上寫東西的連昌老大爺?shù)故亲屖捰裼行┮馔狻?/br>連昌這個昔日的東大天才教授從上次面試之后就再也沒來過博物館。蕭玉不經(jīng)常來這,來了之后沒見著人也問過林濤,林濤說連昌從來沒進來過,也沒有聯(lián)系過博物館的其他工作人員。天才都有孤傲的一面,蕭玉以為這大爺是心氣高,面試過之后又恥于與人打交道才沒來,結果今天見面談話才了解是什么情況。連昌自從家里出了那一檔子事之后確實頹廢了,家里的房子被火燒沒,當面的小區(qū)物業(yè)查清楚起火的原因是連昌家里的天然氣泄漏,然后那時候他們的廚房又開著燃氣灶。事在人為,這是連昌他們自己家人出現(xiàn)的錯誤,理當和他們無關。痛失所愛的連教授那時候無暇顧及別的,拋了自己的事業(yè)找了陰暗角落獨自悲傷。等到東大發(fā)給他違約合同連昌才清醒些,學校因為他個人問題而耽誤的損失連昌賠了自己所剩無幾的積蓄,終成了一個游蕩的孤魂野鬼。頹廢不過幾年,家里的其他親戚才了解到他的大體情況。你一點我一點的湊錢給他找了個房子住,就是沒工作。失魂落魄的天才比正常人敏感許多,也因此,親戚和僅有的朋友盡力幫他找到的工作也被連昌弄丟,最終過上撿廢品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反正他不在乎,死也就死了,他恨不得早死,好去某個地方去看他千回百轉(zhuǎn)想念的家人。至于前幾天連昌為什么不在,則是連教授的另外一位多年好友看不慣他終日頹廢,帶著他去了鄰市放松心情。可連昌回來了還是這幅樣子,就算撿廢品也不想去工作,蕭玉那天雖然和他聊的開心,但連昌還是憋在自己從前的孤傲軀殼里。轉(zhuǎn)機就在前兩天晚上,連昌突然夢見自己多年不肯與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