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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直說。”蕭玉字正腔圓的提醒他。與此同時,洗手間里洗完澡的厲銜往外喊人,“媳婦兒,給我拿衣服進來!”“蕭先生…老板他…”那邊還在想著拖延時間,等他老板接電話。蕭玉一邊去給厲銜送衣服一邊讓他快說。“嗯,公司的股東和財務(wù)部部長攜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潛逃了?!?/br>那邊的徐特助站在公司的茶水間咬咬牙,來公司的法警還在外面等著。洗手間氤氳的水霧順著門開的縫隙鉆出來,蕭玉踩著拖鞋進去。遞給厲銜衣服的同時問電話那邊這件事已經(jīng)多久了。厲銜呆滯了,拿著衣服也不穿,直勾勾看著他媳婦兒拿著他的手機和人打電話。“媳婦兒,有啥事兒啊,我跟你說。”說著就要去拿過蕭玉手里的手機,可千萬不能讓蕭玉知道公司的事情。蕭玉冷冷的掃他一眼,利索的轉(zhuǎn)身出去,理都沒理他一聲。洗手間的門打開了,厲銜穿好衣服走出來。看著坐在沙發(fā)上正抱臂注視他的蕭玉,手機已經(jīng)掛斷放在茶幾上。完犢子了。“公司出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和我說?”厲銜聽見他媳婦兒冷聲問他。厲銜那著手里的毛巾擦擦自己的短發(fā),“那不是不想讓你擔心么,這點兒小事兒……”“所以這點小事兒過了兩周都沒有解決?”蕭玉打斷他的話。“嗨,快啦,馬上就能解決啦,媳婦兒?!眳栥曌哌^去,暈著紅的手臂拉蕭玉起來。“你懷著孕呢老公讓你擔心那些干嘛呀,乖啊,憋生氣,咱吃飯,吃完飯有啥好好說,行不行?”蕭玉確實有點生氣,他和厲銜這么多年過來,大熊明里暗里幫扶了自己多少事?他怎么能對大熊不管不顧?更何況大熊竟然還瞞著他,他在前幾天的時候竟也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蕭玉有些質(zhì)疑他的職業(yè)素養(yǎng),探索文物時,自己那敏銳的發(fā)掘能力呢?蕭玉讓他拉著去餐廳,然后摁著厲銜坐到椅子上不允許他起來,從廚房里端出保溫的炒飯和雞蛋湯。“先墊墊肚子,徐峰說公司里有人在等你?!笔捰袷⒘孙埻霚虢o他。厲銜沒話說,大口吃飯大口喝湯。蕭玉盛完碗后卻沒有坐下,一個眼神制止要拉他坐下的厲大熊。一個人上樓,過一會兒又下來,拿著整套新西裝。厲銜利索的十分鐘吃晚飯,穿上他媳婦兒給他拿來的新衣服就要走人。穿上皮鞋的時候眼看著蕭玉一身休閑裝又戴了頂帽子,像是要出門的樣子。換好鞋的蕭玉看著厲銜朝他發(fā)愣,主動伸手扣住他的手掌,“別發(fā)呆了,快走。”這就要拉著人出門。厲銜哪里肯,被蕭玉扣住的手拉著他進來,另一只手護著他的肩膀。正視蕭玉,“我一個人去就行,又不是坐牢,和他們交代完就回家,你安心躺床上等我唄,好不媳婦兒?”說完這話,蕭玉扣著厲銜的手更緊了,執(zhí)著道:“咱們兩個不在一個家里過是不是?你去我就要去,大熊?!?/br>他慢慢靠近厲銜,目光如炬,“我們兩個是一體的,你不要,也不能,把所有的擔子都挑在自己身上?!?/br>轉(zhuǎn)身,拉著厲銜往外走,毅然決然的看著前方,“我心疼?!?/br>厲總裁還能說什么?說多了都是稀里嘩啦感動的淚水?。?/br>邁巴赫平穩(wěn)行駛在夜間的車水馬龍,不緊不慢的開到厲氏集團的大廈。推門進去,晚上還工作的警察同志和厲銜說明來意。他們合作方公司對厲氏的訴期已到,按照法律程序,采取強制措施實cao作。這突如其來的強制措施打的厲銜猝不及防,他還沒有足夠的流動資金周轉(zhuǎn)支付給合作方。現(xiàn)在就要被帶去警局暫時拘留,這怎么行,他媳婦兒誰照顧?公司誰管?然而法律就是法律,厲銜不愿意也不能改變公正法治對社會的約束。蕭玉倒是不焦慮,一臉淡定的和警察爭取了半小時的時間,拉著厲銜進了辦公室。問他自己要做什么,才能挽救公司的這次危機。厲銜額頭一片青黑,語重心長道:“現(xiàn)在能做的也就是籌錢了,那倆王八蛋找回來還要等一段時間,先把公司這段時間的對外漏洞填上。”隨即想到什么,不顧蕭玉疑惑的目光,迅速拉開他的辦公桌抽屜。拿出一份紅皮書走到碎紙機前,機器嗡嗡運作,把那幾頁紙分解粉碎。蕭玉見他這樣怪異的動作直皺眉,那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厲銜忽悠他,“王大海給他自己做的假賬,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又得壞事?!?/br>蕭玉不懂這些,點點頭問他需要籌集多少流動資金。厲銜扯過桌面的筆和紙,“年前哈蒙車廠有咱們的八百萬借款沒還,這個是號碼,媳婦兒,你找人打給他。”他又在紙上繼續(xù)寫,“合作方那筆錢是一千兩百萬,還有其他…零零總總,”厲銜在紙上計算著,最終得出結(jié)果。一臉的頭疼抬頭看向蕭玉,“媳婦兒,得先籌個兩千萬?!?/br>蕭玉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淡定道:“沒關(guān)系,你跟他們走吧,我盡快籌錢,把你贖出來。”厲銜抽抽嘴角,搞笑道:“我在青樓賣.身啊?”蕭玉也淡淡笑,“道理都一樣?!?/br>可不是么,給錢就能解決的事,這年頭,金錢就是道理啊。厲銜一步三回頭的上了警車,臨走之前囑咐蕭玉千萬不能讓他們兩家爸媽知道這件事。不能讓他們爸媽擔心,不能讓他老丈人又覺得厲銜這個人沒用靠不住。蕭玉讓他放心,在公司和徐特助商量一番之后自己回到家,從書房整理出他們倆這些年來的積蓄。不動產(chǎn)、股票、閑置的房子、都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夠處理出去的東西。蕭玉還有他爸送給他的一輛車,停在車庫里積了七年灰從沒開過一次的超跑。所有加起來估計在一千五百萬,蕭玉打電話給徐特助,問他欠公司欠款的工廠打算什么時候還錢。得到的回答是那工廠的負責人最近沒能力還錢,蕭玉只得另想辦法。晚上的炒飯已經(jīng)涼了,蕭玉的肚子空空如也。他因為心情低落沒有胃口,可肚子卻咕嚕咕嚕叫起來。抬手摸摸自己的肚子,蕭玉垂眸,心中發(fā)問,是不是孩子餓了?沖了杯牛奶喝下去,蕭玉又想起那天厲銜哄他。腳步有些沉重的上樓,恍恍惚惚到下半夜三點多鐘才睡過去,第二天一早上又被手機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