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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下她懷了身孕,就算是為了孩子,她也該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同從前一般。 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她想通了,也不會再去喜歡和癡纏太子,那又何苦捧出滿腔真心再任他去糟蹋一次。 并不值! “習(xí)語,你可是忘了我說過什么?”她嘆了口氣,輕飄飄地投去一眼。 雖沒有責(zé)怪之意,但仍能聽出溫亭晚語氣中的不滿,習(xí)語杏眸微張,倏然跪倒在地,惶恐道:“是奴婢多嘴,請主子責(zé)罰。” 習(xí)語從來以為溫亭晚那日說的,再不許在她面前提起太子的事不過是氣話,不曾想溫亭晚卻是認(rèn)真的。 “別跪了,我沒怪你?!睖赝ね砝怂话?,權(quán)當(dāng)無事發(fā)生,隨意掃了眼菜色,“晚膳都備了些什么?” 習(xí)語站起身,咬了咬下唇,逼自己記牢了,切不要再犯。她的主子是溫亭晚,她只需照她主子說的去做便好,其余的都不必去管。 “主子您方才嘔吐過,胃里不適,太醫(yī)說只能先用些清粥小菜?!彼Ь吹胤A道。 溫亭晚默默點了點頭,舀了勺清粥送進嘴里,什么都沒有說。 太后原打算著在靜安寺多留一日,可念著溫亭晚有孕在身,便提前啟程回宮。 清早教一頂軟轎抬下了山,溫亭晚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聽著車轱轆有規(guī)律的碾壓響動,很快就打起了瞌睡。 她索性讓習(xí)語在車上鋪了軟被躺下來,閉著眼迷迷糊糊,也沒睡熟,任由馬車一路直抵鸞和宮門口。 宮人磕了磕車門,溫亭晚睡眼惺忪,從車廂內(nèi)鉆出來,便見一只指節(jié)分明的大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抬眸便見太子殷切地看著她,她撇過眼,卻是不愿伸手,抓住車欄,逞強想自己爬下去。 奈何方才馬車顛簸得厲害,她一身筋骨都被震得酥軟,再加上朦朧的睡意未散,竟是使不上氣力。 一時僵持著站在車上,進退兩難。 景詹凝眉看著溫亭晚就算是爬不下來,也倔強地不肯依靠他的模樣,心口滯悶難言。 她竟連與他碰觸都如此不愿了嗎? 他平白生出一股子氣,大手從溫亭晚膝下抄過,直接將她打橫從車上抱了下來。 甫一落地,溫亭晚便有些驚慌地往后退卻了兩步,長睫不自在地顫了顫。 “多謝殿下。”她淡淡道。 景詹不自覺身子前傾,想要靠近她,卻見溫亭晚雙手垂落,拘謹(jǐn)?shù)啬笞∪箶[,作出防備的姿態(tài)。 他登時便后悔自己方才的舉動,他的冒失讓溫亭晚對他的戒備又加重了幾分。 “孤……”他的聲音極低,仿佛怕驚到她,“孤有空便來看你?!?/br> “殿下政務(wù)繁忙,當(dāng)以國事為重,不必在意臣妾。” 溫亭晚這番話說得大度得體,卻無疑像一把軟刀子直直插進景詹心口,痛到窒息。 他往日對她的冷漠,她終究也一一教他受了一遍。 可他卻沒有委屈抱怨的資格,因本就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畢竟他曾給過她的冷眼和苛待勝過此千倍萬倍。 景詹雙唇囁嚅,無數(shù)句歉意凝在喉間不知該如何吐出口,末了,只啞聲道:“孤走了。” 溫亭晚神色毫無波動,福身又是那句“殿下慢走”。 景詹步履沉重,踏出幾步再回首,便見溫亭晚由習(xí)語扶著走進鸞和宮去。 他看見她面上含笑,說不出的輕松自在,全然沒了和他說話時的疏離拘謹(jǐn)。 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宮墻之后,他才略為不舍地收回視線,嘴角扯出一絲自嘲的笑。 太子妃身懷有孕的消息,不消半日便傳遍了整個皇宮,惱人的事也接踵而來。 每日求見的人多了,賀禮源源不絕地遞進鸞和宮來,堆了滿桌滿地。 多數(shù)來客,溫亭晚都以身子不適堵了回去。至于那些禮物,能還的還,還不回去的,溫亭晚命習(xí)語分揀后鎖進庫房里去。 從頭至尾,那些東西她是碰也不敢碰。 防人之心不可無,宮中人心各異,多一重警惕終歸是好的。 方毓秀抱著孫旭來看她時,溫亭晚正對著一碗苦藥嘆氣,她身體底子不好,太醫(yī)也說她的胎有些不穩(wěn),故而這些保胎藥是必須每日喝的。 “腹中都懷了孩子了,性子還同孩子一般,喝個藥都像能要了你的命似的?!鼻浦鴾赝ね硪桓笨啻蟪鹕畹谋砬?,方毓秀忍不住調(diào)侃道。 “你是不知這藥有多難喝,還在那兒說風(fēng)涼話?!?/br> 溫亭晚捏住鼻子,端起藥碗,閉眼一飲而盡,藥汁入了肚,那股子苦味兒從舌尖一直蔓延到舌根,澀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習(xí)語遞給她一盤蜜餞。 溫亭晚揀了顆杏干,正要往嘴里塞,便見孫旭晃晃悠悠地?fù)湓谒壬希趾鹾醯氖直弁掀疵e,小手在空中抓啊抓,嘴上發(fā)出嗚嗚的聲響。 “旭兒也想吃嗎?”溫亭晚被他逗笑了,“這你可吃不了。” 她轉(zhuǎn)頭吩咐習(xí)語去御膳房傳些孩子可入口的糕食來,一把將孫旭抱在了膝上。 方毓秀嚇得忙去阻:“孩子調(diào)皮,莫動了你的胎氣?!?/br> “無妨,旭兒不是很乖嘛?!睖赝ね砟闷鹗诌叺男⊥嬉鈨憾簩O旭玩,“更何況,我又不是水做的,哪兒那么容易便動了胎氣?!?/br> 溫亭晚雖是不介意,方毓秀卻有些提心吊膽,時時留意著,畢竟溫亭晚懷的可是皇嗣。一見孫旭有不安分,她就重新抱到了自己懷中來,順帶著同溫亭晚說起了她在京城中聽到的傳聞。 “你哥哥定遠侯和寧樂郡主的事兒可有耳聞?” “誰?寧樂郡主?”溫亭晚詫異道,她久居?xùn)|宮,確實許久沒關(guān)心過外邊的事兒了。 “是啊?!狈截剐阌媒z帕擦掉孫旭嘴上的糕點,“此事近日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說是陛下不日便要賜婚,將寧樂郡主許配給定遠侯?!?/br> 溫亭晚對這位寧樂郡主倒是不太了解,只知她是陛下的胞妹,安陽長公主的女兒,年芳十七,確實是到了許人的年紀(jì)。 “不曾聽說我哥哥與寧樂郡主有牽連???”她疑惑道。 “我聽人說是寧樂郡主在上回的秋狩之上看中了定遠侯,回來便茶飯不思,安陽長公主心疼女兒,于是干脆進宮,向陛下請旨賜婚?!?/br> 方毓秀說罷,嘆息著搖了搖頭:“若陛下真將寧樂郡主許給定遠侯,只怕你哥哥往后家宅不寧啊,畢竟這位寧樂郡主教安陽長公主給寵壞了,可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br> 寧樂郡主刁蠻的名聲溫亭晚確實聽過一些,只是因為房中婢女伺候時無意梳疼了頭發(fā),她便將人打了三十大板,寒冬臘月丟出去,害得那婢女險些沒了命。 雖不知溫亭澤喜歡什么樣的姑娘,但絕非是寧樂郡主這般的??扇舯菹抡娴膹娦斜苹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