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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不滿的拿書敲了敲他:“一回來就損我,季長風(fēng)果然教的好??!”沒用力,根本不疼,反而有好友許久未見的親昵:“給你引見引見,這位凌霖凌公子,這位張遠道張公子,是老師的好友,此番來東南縣游玩?!?/br>方琴是誰?曾經(jīng)的絕頂山寨寨夫人,季長風(fēng)的青梅竹馬,對于京城的那點事她能不知道?聽了邱尚的介紹,也心領(lǐng)神會的一笑:“兩位公子安好?!?/br>凌霖與張遠道都向她揖禮。待他們一坐下,方琴微笑道:”兩位一路跋涉難免辛苦,今夜就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為你們擺下接風(fēng)宴洗塵。”張遠道揖禮道:“夫人無須客氣,讓您為我們勞煩,實在過意不去。”邱尚裝模作樣的打斷方琴:“再好的接風(fēng)宴都比不上我娘的一桌菜,你還是省省吧,他們二人可愛我娘做的飯了?!?/br>方琴笑道:“有孫姨招待我自是放心?!?/br>邱尚很為他娘自豪,眼神亮了好一陣:“娘說你懷孕了,害喜可嚴重?”方琴的肚子三個月了,已經(jīng)有些顯,明眼就能看出來:“害喜倒不曾有,就是口味重了些,偏愛酸?!?/br>邱尚伸手去摸她的肚子,笑瞇瞇道:“酸兒辣女,正好生個兒子,來日嫁給蛋蛋?!?/br>方琴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你當(dāng)誰都跟你們一樣,以斷袖自豪啊。”“我們?”邱尚本能的看向旁邊坐著的另兩位。他以為方琴已經(jīng)慧眼如炬看出了那兩位的關(guān)系,誰知方琴卻道:“阿匪此時正在何府提親。”邱尚的心本能的一跳:“何府?”方琴幽幽的看著他:“物以類聚啊,樓先生名下出了三個斷袖?!?/br>“...”樓先生很無辜?!澳阏f的是...非白?”方琴很不雅的白了他一眼:“何家有第二個何遠嗎?”邱尚的心重重的一咯噔,不舒服極了:“我不在的時候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方琴嘆了聲:“一個有趣的靈魂碰上了好看的面孔,噼啪,干柴烈火了?!?/br>邱尚眉眼暗抽:“十分精辟的形容。”難怪他聽不懂。方琴很為他的智商折服...張遠道卻忍不住道:“看來這兩人很是有趣?!?/br>“你說的絕對不是阿匪那個悶sao男?!?/br>張遠道仍笑瞇瞇地:“那就是這位何公子了。”方琴點頭贊同:“他很是可愛。”邱尚回想了半天都無法將可愛和何遠拼湊在一塊,只好下結(jié)論:“我們認識的可能不是同一個何遠。”方琴:“...”張遠道:“...”凌霖:“...”才短短一會,方琴就被他二度噎的沒好氣:“你呢?聽聞你是跟著心上人入京,可有近水樓臺先得月?”“你知道的真多啊?!鼻裆懈袊@。邱尚愛慕陳濤這事在兩個山寨間真不是秘密,主要是關(guān)系太好,剛開始那陣子,邱尚得知自己竟喜歡男子,一度精神崩潰,以為自己是得了什么病,那時正巧方琴和沃仕匪在長風(fēng)山寨做客,有幸目睹他的‘苦苦掙扎’。邱尚一開始惶恐至極,季長風(fēng)瞧著他不對勁,好在邱尚對他尊敬有加,不曾隱瞞,說到底,他敢放心喜歡,還是季長風(fēng)一言肯定的。季長風(fēng)不怕他受人詬病,卻怕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平添難受,可到底是一語成讖,陳濤喜歡男子,可愛的不是他。“瞧你這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啊!”邱尚的表情很平靜,沒表現(xiàn)出什么,可瞞不過方琴的瞎蒙。邱尚只是笑了笑,又伸手摸她的肚子,衣服的料感很好,十分軟滑:“你若是不介意我老牛吃嫩草,不如把你的孩兒介紹給我?”“我很介意?!狈角傥兆∷氖郑骸盀榱宋液旱男腋V耄覜Q定趁早把你嫁出去。”盡管邱尚語氣平平,可方琴還是聽出了他表象下的傷心,若是能移情別戀,邱尚不會到今日才收心,定是京城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不得不放下。是不得不,而不是真的看開放下,方琴太了解他了,邱尚對感情的死心眼不下季長風(fēng),就算不是粉身碎骨,他也一定是傷到體無完膚。邱尚眉宇一展,笑道:“有介紹?”于是方琴就從前絕頂山寨夫人到準娘親最后成了紅娘。張遠道和凌霖就光明正大的聽了他們?nèi)痰膶υ?,張遠道覺得他的好友現(xiàn)下十分危險,有一種好友妻快被拐跑了的感覺。于是他假借不打擾邱尚和方琴二人聊天,拉著凌霖在書院四處亂逛之際,對凌霖道:“阿霖,我得寫封信給尚學(xué)?!?/br>凌霖懂他:“因為小尚?”張遠道點點頭:“先不論尚學(xué)心中念得是誰,可他必須得給小尚一個交代?!?/br>若是不喜歡,又為何要了別人的清白?張遠道知陳濤并非是喜怒無常的人。凌霖親了親愛人的唇角:“好?!?/br>凌霖并沒有告訴他,除非陳濤幡然醒悟,不然沒有這個交代對邱尚還好一些。只是誰都要求個明白,一封信,一個答案。等張遠道回到長風(fēng)山寨,他便悄悄找到季有德,詢問信使的事。“你是要寄信給先生?”季有德問。張遠道道:“也不全然,還有一封是給戶部侍郎陳濤?!?/br>聽聞陳濤這名字季有德的臉色變了變,顯然他并沒有忘記那日的事。季有德沉聲道:“你若是想報個平安,可托先生代為轉(zhuǎn)達?!彼麑嵲诓幌敫@個傷害邱尚的人有任何聯(lián)系。張遠道連忙揖禮:“是有些重要的事,還望有德兄不吝告知?!?/br>這張遠道和陳濤是什么交情季有德也知道一些,當(dāng)下聽聞他此言,也不禁蹙起了眉,看起來甚是糾結(jié)...“好吧,你速速將信寫好,長風(fēng)山寨有專門傳信的信鴿,不出幾日便到?!?/br>張遠道連忙道謝,他先是給樓清寫了一封報平安和問候的信,說的大多都是他在長風(fēng)山寨很開心不用擔(dān)心他之類,給陳濤的信就慎重多了,一是不能讓陳濤察覺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他和邱尚的關(guān)系,又不能突兀的告知他方琴要給邱尚找對象,因此寫給陳濤的信足足花了大半個時辰。陳濤這十來日的精神也很不好,他在邱尚回東南縣后不久接到了何遠的信,雖然早知道季粱沃三人的關(guān)系,可看到何遠信中描述,還是為之驚心。十分擔(dān)心何遠,沃仕匪他并不熟悉,若不是良善之輩,何遠得到這些消息定是付出了代價,直到何童神情古怪的說了句他很好陳濤才放下心來。當(dāng)即便回信給何遠,又在末尾,鬼使神差地提到了邱尚,還說自己不久就會回東南縣,原本回去這念頭是在想起邱尚的時候冒出來的,可在十多日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