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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寶劍,還是隨手撿起的樹枝,在他手里,都能舞出最好的劍法。悲憂窮戚兮獨處廊,有美一人兮心不繹。辜負了多少歲月其實都不重要,因為在最初孑然一身,無所想無所望的日子里,是這個人令他想要活下去,沒有利益紛爭,恩怨對錯,只想追隨他一生。他放棄了,他放下了,他心無怨懟,因為他知道變的是他自己,而宋繹一直是那個意境澄明,毫無雜念的少年。宋繹完好的左手撫上他的臉:“我的脾氣,我在改了?!?/br>趙昔用銀針刺進他的手掌上的xue位,問他:“疼嗎?”宋繹搖搖頭,道:“解秋……”趙昔把銀針丟在地上,從懷里取出隨身的百毒解,喂宋繹:“吃了?!?/br>宋繹聽話地吞下去,毒在噬咬手臂,他的額頭滲出顆顆冷汗,趙昔用袖子替他擦拭。宋繹低聲道:“我沒有失憶,你一直都知道。”“我都知道……”趙昔點了他幾處大xue,緊緊攥著他的手腕,“我在等一個你離開我的……契機?!?/br>“不會忘的?!彼卫[喃喃道,“太上劍法忘情,可是你給的丸藥我日日都吃,就像劍法日日在練,不能忘?!?/br>趙昔的心苦澀極了,他沒有想過去的那些恩怨,他滿腦子想得都是如果宋繹的手就此廢了,他這輩子該如何解脫?宋繹的手落在他肩膀上道:“我?guī)慊厝??!?/br>趙昔紋絲不動:“運功你的毒會加劇?!?/br>“不走他們會追上來?!?/br>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巷子入口傳來陣陣腳步聲,宋繹左手一翻,拎起佩劍。一個人影走在前面,步伐生風(fēng),衣衫染血。“你們……解秋!”趙昔起身道:“師哥!”溫石橋道:“我遲來一步。朝廷的鷹犬已經(jīng)都殺了,咱們即刻出城?!?/br>趙昔看向他身后,宋舟帶著數(shù)人,在巷口站定道:“不是我透露的風(fēng)聲。”他看向靠坐在墻邊的宋繹,眼神一沉,“原來你們一直在一起。”趙昔道:“無論是不是你透露的,朝廷也一定是從你們那拿的情報?!?/br>宋舟道:“該清理的人我都清理了。京城里的武林盟弟子已在日落前出城門,我本要待跟你見面后,和你們一起出去?!?/br>趙昔不語,宋舟又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投身的那個客棧?若不是我有意隱瞞,那兒的人還能在京城幫你打探消息?你要找的那個小女孩,早就被楊家人帶出城了。”溫石橋道:“沒時間再分說了,天一亮,朝廷的人就會發(fā)現(xiàn)尸體,西城門的守衛(wèi)已經(jīng)被我買通,現(xiàn)在就走?!?/br>趙昔看宋繹的情況,他的右手小臂已經(jīng)微微地抽搐,耽擱不得了。趙昔斬釘截鐵道:“你們出城,找個人送我和他回客棧?!?/br>溫石橋大怒道:“你怎么總是這么拎不清!”趙昔道:“再不治他的右手就廢了!”溫石橋道:“他廢了右手與你何干!他這是活該!”趙昔咬緊了牙,低下頭,央求似地低聲道:“若他真的廢了,我一輩子也不得解脫。師哥?!?/br>溫石橋道:“你!”趙昔低著頭,月光照得他眉眼像霜雪一般,溫石橋有千百聲責(zé)罵壓在心里,拔劍指向宋繹,卻還是收手了。宋舟看這一幕,像在看一場荒誕不經(jīng)的戲,別過頭去。于是宋舟帶人先去西城門,溫石橋護送趙昔和宋繹回了客棧。掌柜的一宿沒睡,等在客棧大堂,見了趙昔等人歸來,宋繹成了這副模樣,手腳大亂,立刻緊閉大門,將下人們喚醒。趙昔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吩咐道:“取我的包袱來?!鞭D(zhuǎn)頭對溫石橋道:“師哥,你出城去吧?!?/br>溫石橋冷聲道:“你要為他再送一次命嗎?”趙昔道:“宋舟走前說,他會派手下偽造兩具我們的尸體,放在你殺的人之中。見過我們的人已經(jīng)都被你殺了,朝廷沒有畫像,無從查起,只會將那兩具尸體當(dāng)做嫌犯?!?/br>溫石橋看著他,趙昔又道:“師兄曾說過,只要宋繹能做到護我周全,你就當(dāng)他是我的一個護衛(wèi)?!?/br>溫石橋緊握了劍柄,道:“或許我從沒明白過你,師弟?!?/br>趙昔心里一陣難受,溫石橋轉(zhuǎn)身道:“我那掌管城門的朋友,我將他的信物給你。你帶著他,找著機會就走吧。”趙昔苦笑,抱拳道:“師兄保重?!?/br>等小廝取來包袱,溫石橋已經(jīng)離去。趙昔從包袱里取出銀針等器物,和隨身的許多奇藥。開始疏散宋繹手臂里的毒素。大堂里一夜燈火通明,只是門扇緊閉,外人不知。第二日早上,趙昔在宋繹床邊,就著小廝搬來的矮榻睡著了。掌柜的小聲喚醒他道:“先生,外頭小二去打聽了,聽說官府已經(jīng)貼了告示,說昨晚七葉胡同有叛黨作亂,已經(jīng)伏法?!?/br>趙昔點點頭,道:“這幾日客棧照常做生意,別讓人察覺出古怪?!?/br>掌柜的道:“是。小的心里都有數(shù)。只是京城怕是要亂了,等尋個機會,就由我等掩護先生和公子出城吧?!?/br>第74章垂楊武林盟叛變一事,并沒有在京城傳開。京城是天子腳下,這里的百姓只知朝廷官府,武林盟的消失在有意遮掩之下,沒有濺起一點水花。趙昔這一著棋也算是功成,只不過那夜之后,城門更加戒嚴(yán),要出去倒是難了。他索性撇開此事,先專心替宋繹治傷。那夜的剖白不曾改變什么,只不過從林朝又喊回了宋繹,趙昔也不再把他當(dāng)護衛(wèi)使喚。兩人僅有的相處也只是每日換藥時的沉默以對。趙昔提著藥箱走到房門前,聽屋子里掌柜的在和宋繹稟報事務(wù),便稍停了停。等掌柜出來,才頷首進門,坐在床邊,將宋繹右手上的紗布一層一層揭開。手掌的破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但皮膚仍然透著暗紫色,趙昔低頭問道:“有知覺了嗎?”“沒有。”趙昔頓了頓,從藥箱里取出銀針,按著xue道一枚枚刺了進去,拔出來時,針尖染了一層毒血,看著比前幾日的顏色輕了些。趙昔不由蹙眉道:“按理說疏散了這幾日,該有些成效才對?!?/br>宋繹亦看著自己的手掌,道:“我左手也可練劍。”趙昔不語,敷上藥,拿了干凈的新紗布從新替他纏好,道:“傷沒好前,毋要強行運功,否則毒流入心脈,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br>說完整理了藥箱,正要出去,宋繹忽然道:“別走?!?/br>“不能多留一會兒嗎?”這實在不像宋繹說的話。趙昔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坐回去道:“宋繹。”宋繹道:“我不會像別人那樣討你歡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