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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請求熱烈而直白,趙昔竟找不到話來回絕,正如韓音所說,他連獨(dú)門的心法都傳給了他,若不收他為徒,豈不是任憑本門武學(xué)流于外人。盡管如此,趙昔還是道:“拜師收徒是大事,不能草草定下。還是等逃到安全之地,我們再討論此事。”正說著話,草棚外淅淅瀝瀝,下起雨來。寒氣浸骨,趙昔咳了兩聲,探了探韓音的額頭,正在退燒,又看了看他的傷口道:“這傷不能趁早處理,容易留下隱患??上艺槐磺?,什么傷藥都沒帶,再不然,替你清理清理傷口也好?!?/br>韓音握著他的手,努力催動真氣,可趙昔不僅手心發(fā)涼,身上各處皆是如此,他說:“先生,你冷么?”趙昔道:“是有些冷,沒甚大礙,你不必憂心?!?/br>韓音愣愣地盯著他,當(dāng)年在他眼里好像高山一樣不可逾越的人,怎么會淪落成這個(gè)樣子?到底是誰……兩人寂寂無語,忽然聽得農(nóng)舍前面?zhèn)鱽砟_步聲,雜亂沉重,不是習(xí)武之人。那幾個(gè)人走到農(nóng)舍門前,拍門喊道:“屋子里的小娘們,下雨了,開門讓我們躲躲雨!”拍了有好一會兒,響起那姑娘驚慌的回答:“你們……夜深了。我這里不方便,你們?nèi)e處躲雨吧。”幾人哈哈大笑道:“就是夜深了才來你這兒嘛,來,開門,你不開門,我們幾腳踹爛你這破門,再好好安慰你……”姑娘不說話,顯然是嚇得手足無措了。“真不開?我們真踹了?”趙昔對韓音說:“你力氣回來了嗎?”韓音道:“先生,你要我去幫那女人?”趙昔道:“這些人都是普通民夫,你去給他們個(gè)教訓(xùn),否則那姑娘受辱,我們也呆不下去了?!?/br>韓音道:“是。”說著起身,將身上外衣給趙昔披著,冒雨出去了。不一會兒,傳來那些人的喊叫:“你誰啊,這小寡婦的姘頭?你干什么?”緊接著“哎喲”幾聲,只剩告饒:“少俠饒命!我們走,我們走?!?/br>韓音回到草棚,趙昔查看了他的傷口,果然又開始滲血,幸而滲得不是很厲害。韓音見他的臉色已然隱隱發(fā)青,靠過去緊緊抓著他的手道:“先生,先生?”趙昔拍拍他的手,還沒說話,只見雨中有人撐了把傘,端一盞油燈來到草棚前,正是那年輕姑娘,看著比韓音大些,一臉的拘謹(jǐn)。趙昔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姑娘見這兩人一傷一病,十分愧疚道:“方才多謝兩位出手相救,我和嬸嬸寡居,先前怕有歹人,不敢放你們進(jìn)屋……”趙昔道:“這個(gè)我們都明白,只是姑娘既然來了,我想請姑娘給些清水棉布,給我的同伴清理傷口?!?/br>姑娘忙道:“你們進(jìn)屋來吧,屋里暖和,我和嬸嬸讓出一間房來。兩位就在這住一晚,清水棉布都有,傷藥也有?!?/br>她既這么說了,趙昔也不多加推辭,便由小姑娘舉著燈帶路,韓音扶著他進(jìn)了農(nóng)舍。那姑娘的嬸嬸已經(jīng)打掃好一間屋子,供兩人過夜。因是孀居,不敢露面。姑娘端來清水棉布和藥物,道謝了兩句,也退出去了。趙昔替韓音重新包扎好傷口。他已是倦乏至極,脫下沾了雨的衣裳,挨上枕頭便睡意翻涌,韓音輕輕在他耳邊道:“先生?”趙昔打起精神,囑咐他睡覺時(shí)別碰著傷口,隨即合上眼皮,不一會兒便睡去了。韓音坐在床頭,端詳了會趙昔,又看向他隨手放在木桌上的幾個(gè)瓷瓶。沉思了一會兒,躺進(jìn)被窩里,偎著趙昔的肩膀睡著了。次日早晨,韓音年輕底子好,兼之有心法輔助,精神恢復(fù)了七七八八,傷口也愈合得不錯(cuò)。趙昔因昨日耗神太過,韓音醒來時(shí),他還睡著,韓音不欲打擾他,穿了衣裳,輕手輕腳地走出房去,只見那年輕姑娘正擺弄早飯,見少年走出來,便笑道:“小兄弟怎么稱呼?”韓音道:“韓音。”姑娘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位先生貴姓?”她聽韓音這么稱呼趙昔,便也這么喊。“姓趙。”姑娘瞧了瞧緊閉的房門:“他……”韓音道:“他還要休息一會兒?!?/br>姑娘道:“既如此,我們先吃早飯吧,留下一份就是?!?/br>韓音道:“謝謝?!彼拇_餓得肚腹轟鳴,坐在桌邊,拿起一個(gè)蒸饃饃,幾口咽下去。姑娘推了一碗粗茶過來道:“慢些,別噎著?!?/br>韓音自從家里出來,還沒有女子這么耐心溫柔地對他,吃了三個(gè)饃饃果腹后,道:“昨晚那幾個(gè)人,時(shí)常來你家sao擾?”姑娘道:“是啊,本來家里養(yǎng)了兩只大狗,他們進(jìn)不了門,誰知他們竟然下藥,把大黑和二白害死了?!闭f起愛犬被殺,她露出難過的神色,“昨夜趁著下雨,又想來搗亂,還要踹門,幸好你把他們趕走了?!?/br>韓音道:“可我趕走他們一次,還會有第二次,你們怎么辦?”姑娘笑道:“這個(gè),我嬸嬸自有辦法,哪怕你們不在,我嬸嬸也不會讓他們進(jìn)門的?!?/br>韓音心想不過是一個(gè)寡居?jì)D人,能有什么辦法?卻見那姑娘端了一碗米粥,一碟開胃小菜,送去另一間屋里,在里頭說了會話,又出來慚然道:“我嬸嬸說,雖然多謝你們二位相助,但這屋里都是女人家,兩位不宜久留,還是等那位先生起來,就打點(diǎn)離開吧?!?/br>韓音第五個(gè)饃饃還塞在嘴里,對方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頓時(shí)卡在那兒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姑娘也十分歉疚為難,但她向來聽從嬸母的話,不敢有違。這時(shí)趙昔從屋內(nèi)出來道:“姑娘說得是,我二人若久留,勢必有損夫人和姑娘清譽(yù)。我們這就動身。”第14章收尾柳氏本名喚作云秀,是小秦淮小有名氣的歌伎。說起小秦淮,那可是天下人聞之艷羨的溫柔鄉(xiāng),夜夜笙歌不許人間見白頭的好地方。她打從記事起,就在明月樓生活了。這里多的是她這樣自小被教養(yǎng)的女童。等她們長大了,有的是客人為她們一擲千金,甚至到了摒棄家室傾家蕩產(chǎn)的地步。云秀在這些女孩中尤其出色。雖然流落風(fēng)塵,但她和那些渾噩度日不知為將來打算的女人不同。她心存長遠(yuǎn),并且善于審時(shí)度勢,很快得到上頭的青睞。后來她按上頭指示接近一個(gè)由北而來行商的男人,與他郎情妾意,并暗示他將自己帶回家去。一切照計(jì)劃來,只是在男人說“我照顧你一世”時(shí),她的心微微地動了。風(fēng)塵女子,最怕的便是聽見這句話,這讓她們對將來有了指望,哪怕只是男人敷衍之辭。男人已過而立之年,雖然為商,祖上卻也曾是大族,相貌俊朗,談吐不俗,真正讓云秀動心的是,他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