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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節(jié)的承諾,此時她也滿心不想承認,“女兒與秦王清清白白,不需要他什么說法?!?/br> 連渠面色著緊起來,“你可怎就不明白,眼下再清白也是無用了,你這名節(jié)已經拿捏在人家手上了?!?/br> ** 晌午,皇家與百官回城的大軍緩緩從營地里駛出。由連家兵士護送返回京城。 太子車輦里,殿下正拉著杜玉恒下棋。長卿嫌悶,早早坐在了德玉車里,兩個女兒家正好說說話。 連寶軒與秦王的事情如今在貴女之中都傳遍了,德玉自也與長卿絮叨了一遍?!坝袢峥梢稽c兒也沒添油加醋,昨日尋得那連寶軒和秦王在一處的時候,二人可是緊貼著的。到底秋日夜里草木都打了霜,該是給凍的…” 小桌上擺著些零嘴兒,長卿正捏了一顆葡萄干兒放到嘴里,“貴女們中都傳,秦王妃可有人選了?!?/br> 德玉笑著,“玉柔這回可算是逃過了一劫了?!?/br> 長卿卻望著德玉幾分不解,“玉柔她不想嫁秦王,到底是因得秦王后院兒美人多。可秦王可是公主的三哥哥,如今公主這是站在那邊兒的?” “自然是好姐妹這邊兒的。景玉宮那位主兒可不是什么好角兒,上回太子哥哥在江南出事兒的消息傳來京城里,那位主兒便暗自攛掇著三皇兄謀位呢?!钡掠褚材笾粔K兒糕點,送去長卿眼前,“你嘗嘗這御膳房里新出品的紅玉糕。” “那柔妃既然有這份心思,想必也不會就這么輕易算了。這回討好國公府的親事,該也是在為秦王鋪路呢?!遍L卿接了過來那紅玉糕嘗了一口,果真香甜。 德玉道,“還好沒成。玉柔也不喜歡三皇兄?!?/br> 長卿用過些糕點,眼皮便有些打架??恐嚧袄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德玉見得她打起盹兒來,知道孕婦嗜睡,便也沒忍心叫醒人。尋著小毯子來,與她蓋在了膝上。方靠著一旁一同休息。 走在太子一行車輦前的,是攝政王的大輦。 車內,仙仙剛點好了一盞宮香,湊著小香臺旁,正閉目養(yǎng)神。下巴尖兒卻被旁邊的人一挑,方見得一旁魏沉尋了個櫻桃果子來。仙仙張嘴咬著,翻身起來卻直勾上了魏沉的脖頸,尋著他的薄唇喂著過去,笑道,“該是殿下想吃了…” 對面那雙眉眼染著笑意,直卷著她的腰身,翻去了一旁軟塌里。仙仙做好了打算,本以為魏沉想做些什么的,卻聽得他問起,“那瓦剌使臣多有掛念于你…” 這話是試探著她的,仙仙自笑了笑,“仙仙心中只有殿下?!?/br> 魏沉嘴角一勾,“若他非你不可呢?” 仙仙捧起面前人的下頜來,上頭胡渣頗有些扎手,她卻尋著那處親吻一口,聲音柔弱無骨:“耶律太師他府中,該也不缺美人。不似殿下,殿下這些年來,身邊一個貼心的人也沒有,唯有仙仙。仙仙心疼殿下。” …… 馬車一行緩緩駛入京城,午時時分方在德政門前悉數(shù)散開。百官各自回府。杜玉恒也從太子車上下來,與人道別,方尋著meimei杜玉柔的車輦,一道兒往宮外的方向去了。 太子一行入了東宮,馬車在紫露院門前停下的時候,長卿仍睡著未醒。德玉推開車門,對著將將下車的太子招了招手,“太子哥哥,快來看看長卿吧。” 凌墨見德玉神色緊張,心中也跟著一緊,忙行了過去。上了德玉的馬車,他方見得那人窩著馬車一角,睡得沉了,只是眉目之間微微蹙著,不知是不是身子不爽。他忙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并未發(fā)熱。 德玉方湊來道,“長卿好似做了一路的噩夢…嘴里一直念念有詞的,也不知在說什么?!?/br> 凌墨忙將人抱了起來,下了馬車,往紫露院中送了進去。 ** 長卿這一覺睡得很沉。 夢中她像是個游魂,飄忽著回去了上一世。 瓦剌兵臨城下,京都城墻上烽火連天,她不該出現(xiàn)在這兒的,可不知怎的,卻跟著一個小兵上了城墻。她看到城墻下黑壓壓的瓦剌大軍,又看到北面滾滾黃沙朝著京都城襲來。 “你來了?”她耳旁忽的響起殿下的聲音,回過頭去的時候,卻見殿下正看著自己,那雙長眸中印著烽火的顏色,目光卻穿透了她的身體,看向她身后的人的。 她這才轉身,見身后來的人,是世子爺。 世子爺手中拿著殿下常帶著身邊的那串翡翠十八子,上頭絡子顏色鮮艷,樣式精巧卻是獨一無二的。長卿還有幾分不敢相信,忙看了看自己雙手,那明明是她昨日在圍場里才編好的。 世子爺卻與殿下一拜,道,“太子妃與小皇孫已經送去了豫州行宮避難,這是太子妃臨行前交與您的,殿下?!?/br> 殿下抬手從世子爺手中將那翡翠十八子接了過來,握進了掌心里。 長卿眼前忽的閃過許多影子:紫露院里床帷尋歡,佑心院門前攜手賞梅,西街上二人牽著小人的手,一同在買糖油酥…長卿已然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 一晃眼之間,火光連天。帶著火光的箭矢從城墻腳下飛了上來。殿下正揮劍,對守城兵士下令,“誰敢后退,殺無赦?!?/br> 長卿只見得眼前前赴后繼的守城兵士紛紛倒下。滾石從城墻下被推落下去,大周與瓦剌人兩敗俱傷,不分上下。城墻下卻飛來一支冷箭,朝著殿下飛了過去,長卿忙要去推他一把,可她的身體透明,根本著不了氣力。 箭矢穿過她的身體,落入了殿下胸前… 漫天的血漬染紅了她的眼角,她驚叫得失去了聲響…倒抽著氣睜開眼來的時候,背后已經起了一身冷汗。眼前殿下正抱著她,與她擦著額角的細汗。她雙手忙一把環(huán)過他的腰身,聲音卻沙啞著什么都說不出來。 “做噩夢了?”耳旁殿下的聲音真實又溫軟。 長卿這才抬眸望著他,伸手去碰了碰他鬢角的白發(fā)。方才果真都還是夢境…“嗯,噩夢…”她聲音幾分虛弱,身子卻被殿下往懷里在捂了捂。 “噩夢罷了。”殿下聲音里輕松著。長卿心緒卻一時間難以平復,腹中小人兒似是知道母體的不安似的,在里頭鼓動了起來,腹中的動靜,終是讓長卿從夢中情境中抽離了幾分。這一世,不會重來了… 許太醫(yī)正從外頭進來,與長卿請脈。長卿這才發(fā)覺,因得方才那場大夢,她背上衣物都已經透了汗…殿下正來她肚腹上探了探,“這兩日他很是鬧騰你?” “嗯…”她乖乖將手腕兒送去了許太醫(yī)那里。 半晌,方聽得許太醫(yī)道,“娘娘氣血依舊有些虛弱,臣再為娘娘補一道兒湯劑?!?/br> 殿下憂心著,“前陣子都好多了,可是因得此回出行動的胎氣?” 許太醫(yī)搖頭,“該是早前傷的元氣,如今月份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