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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客廳里也沒人,只有一只小狐貍在他床邊。這漫長的一夜,不知道是怎么度過的,但經(jīng)過夜里的輾轉和沉思,早上是所有人最清醒的時刻。客廳空蕩蕩,廚房里干凈明亮,沒有一絲煙火氣。小狐貍蹭蹭站在廚房發(fā)呆的人,唧唧叫了兩聲,才被抱起來,少年的臉埋在它細軟的毛毛中,好久才抬起來。打開廚房的窗戶,外面清冷的風帶著碎雪飄進來,莊溪洗手準備早餐。兩個鍋里分別煮著粥和玉米、地瓜,莊溪打開光腦,找了好久,在考古區(qū)找到灌湯包的做法,他認真看了一遍,按照視頻中的方式,用心做了幾屜灌湯包。長長的桌子上一點點擺滿,莊溪精心準備了一桌早餐,他拍了一張照片發(fā)到群里。他小心斟酌著,字敲了又刪,一句話醞釀好久才發(fā)出去。小溪:“我做了早飯,你們來吃嗎?”莊溪緊緊地盯著光腦,群里許久沒消息,十幾分鐘后才陸陸續(xù)續(xù)跳出一兩條,“吃過了”、“在公司”、“在拍戲”……在拍戲的人,小窗口跟他私聊,“小溪,我那個衣帽間放不下我的衣服了,以后衣服會越來越多,要好幾間房子放,我回頭搬去隔壁那個別墅住吧?!?/br>他們這個別墅目前只住了他和洋洋、禮禮三個人,好多間房子可以給禮禮放小裙子。莊溪垂下頭,手指懸在光腦上很久,最后回復了一個“好”字。“下午我讓小孫去搬?!?/br>小區(qū)環(huán)境清幽,以前莊溪最喜歡這一點,他靜靜看向窗外無聲的飛雪,現(xiàn)在忽然覺得太過清靜了,連帶著房間里都安靜得可怕。有某個瞬間,看向窗外的莊溪,想到了小時候,那個小房子里,緊緊盯著門口風鈴的自己。風鈴會響一下嗎?窗外會有飛車降落的聲音嗎?餐桌上只有一個人和一只小狐貍,少年久久沒開始吃,桌子上冒出的熱氣越來越淺淡,小狐貍笨拙地給自己兩只前爪套上一次性手套,兩只粉粉的爪子抱著一個小小的包子放在莊溪面前的碟子上。莊溪揉揉它的小腦袋,慢吞吞地吃下了兩個小包子,喝了半碗粥,迎著風雪去學校。上午兩節(jié)課專業(yè)課,莊溪即便心里百般滋味,情緒低落,也將老師講的內容全部掌握了。星盟學院這個古老的學院里,上課時間很安靜,莊溪偶然看向窗外,拾一抹寧靜平和,陽光出來了,細碎的雪末反著陽光下輕輕飄落。莊溪盯著它們發(fā)呆,心臟縮進,口中泛哭,他想雪花是最不該渴望陽光的。兩節(jié)課平靜地過去后,下午是一場通識大課,階梯教室里坐滿各個專業(yè)的人,在課堂進入到后半階段的時候,平靜的教室里生出興奮因子,逐漸發(fā)酵壓抑不住。莊溪感覺到很多人都盯著他看,激動得雙眼冒光,最后連講課的老師都看向他。同學們興奮成這樣,老師沒忍住打開光腦,片刻后的,也一臉震驚地看向下面那個安靜的少年,課程短暫地停了一會兒。莊溪如芒在背,尤其是視線從興奮變得有些復雜時,他低頭打開光腦,除了很多人發(fā)來的詢問消息,各大軟件推送的消息都一樣,震驚體推送季上將的戀情。隨便點開哪一個軟件,煙花下親吻的視頻都在首頁最顯眼的地方。在眾多人的圍觀下,莊溪手指顫抖地點開星博最原始的視頻,幾分鐘的視頻他還沒看完就被刪除了,但是,他已經(jīng)看到兩個人清清楚楚的臉了。越是刪除,討論得越激烈。曝光者莊溪眼熟,是一個娛樂圈臭名昭著,有些背景很難纏的狗仔,之前他說知道一個關于禮禮的驚天秘密,不用多久即會公布。蕭柏和禮禮都猜到了,肯定是關于禮禮性別的事,整個公司都做好準備,制定了完美的計劃,到時會把他精心籌劃的曝光,引導成一次宣傳,為此,他們對這個人沒太過可以阻攔。昨天,這個狗仔興奮的宣布今天有個驚天大瓜,公司已經(jīng)做好準備,誰知道他發(fā)出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真正驚天的大瓜。之所以等待下午才公開,或許是因為在扒莊溪的身份,學校、年級、專業(yè)等,現(xiàn)在都清清楚楚在展示在星博上。一開始,是路人興奮地吃瓜和一些粉絲的難以接受。接著,更多的聲音跳出來。——“季上將不是在戰(zhàn)場嗎?最關鍵的時候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季上將雖然看著不怎么守規(guī)矩,但在戰(zhàn)事上從來不馬虎,這種時候???”——“只能說戀愛偉大,能沖昏人的頭腦?!?/br>——“屁,是那個人手段了得。”即便言論再自由,很多人也不敢用過于難聽的言論議論的季上將,于是轉移到莊溪身上。慢慢扒出莊溪更多的事情,包括他是個啞巴,他現(xiàn)在能說話是因為季上將利用職權,給他從聯(lián)邦拿了助說器。包括他在學校里人際關系的冷漠,幾乎跟自己的母親斷絕關系。包括他剛入學就空降儀庭科技做實習生,帶他的師父是科技骨干。現(xiàn)在其他人對此不回應,很多人跑到楊老的星博下問他是否知道這個人,問他為什么季上將會跟這樣一個人在一起。楊老回復的是,他們也勸說過這個人不適合,無果。意思很明顯,楊家人也不歡迎莊溪,但他們沒辦法,說不適合是抬舉,實際人已經(jīng)說了你配不上。這一下,像是打開了閥口,有了依據(jù),全網(wǎng)的攻擊目標全部轉移到莊溪身上,不管是眼紅、嫉妒,不管是擔憂戰(zhàn)事,還是路人的正義感,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宣之于莊溪。季清遠的粉絲,不管是事業(yè)粉,還是女友粉,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一個人的存在。季上將的有數(shù)億的粉絲,一人罵一句,惡意如海水,洶涌而來把莊溪淹沒。——“這個莊溪算個什么狗屎東西,想傍有錢有權的人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嗎?”——“你知道聯(lián)邦上將意味著什么?知道上將結婚的對象該是什么樣的嗎?去找老頭不好嗎?別禍害我們上將,謝謝您!”——“真實地嘔了,懶□□成精了吧,不僅想吃天鵝rou,還讓我們上將被全星系質疑,威望大損,滾好嗎?”——“沒聽到楊老的意思嗎?人家全家不歡迎你,你還死皮賴臉地在公眾場合親上將?怎么著,你想奉子成婚嫁入豪門?你有這個功能嗎?給爺爬!”——“果然在離異家庭長大的啞巴,心里是不正常,扭曲報社也請你換一個人?!?/br>每刷新一下星博就能刷出成千上萬的條罵他的話,莊溪頭腦空白,想不到其他,但能感覺無孔不入的寒意深入他的身體,浸入靈魂。他如坐